衛兵隊長看着周圍空無一人的空地,低聲罵了一句。
他都不敢想,這要是讓他抓到了小吉祥草王,大賢者該怎麽獎勵他呢?
“表哥...”
“說了多少次!工作時間叫我隊長!”
“隊長,我們真的要抓住小吉祥草王大人嗎?”
衛兵隊長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自家表弟,連大小王都分不清,活該你升不了職!
“大賢者自然有他的考慮!我們是教令院的衛兵,不是小吉祥草王的下屬,懂了嗎?”
而這位衛兵隊長口中的大賢者,此時也是一臉懵逼,就差問一句‘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嗯?怎麽這麽安靜?”
大賢者走在空曠的教令院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即使識藏日的工作結束,學者們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但是...
這也太安靜了,還有,衛兵都去哪了?
此刻的他就如同到了學校發現學校大門都沒開的雪山,唯一的區别就是,學生可能不清楚今天學校放不放假。
但是大賢者知道,今天教令院絕對不是休息日!
“來人!”
還好,這裏除了大賢者還有其他人在,名爲烏代的學者回應了大賢者的呼喚,
“大賢者,有何吩咐?”
“教令院的衛兵呢?”
烏代愣了一下,衛兵?衛兵不是都被你這個老東西派出去了嗎?
嗯?這老東西終于傻了?
“大賢者大人,現在教令院的衛兵都按您的吩咐到城内抓捕小吉祥草王了。”
“什麽?”
大賢者在這一刻感覺自己老了,就連别人說話都聽不清了。
我派衛兵去城裏抓捕小吉祥草王?真是開玩笑。我怎麽不記得我說過這話?
然而,烏代的表情和沉默都在清楚的告訴大賢者,這并不是一個玩笑。
眼見大賢者瞪着一雙‘充滿智慧的雙眼’看着自己,烏代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恭敬地回答道,
“大賢者大人,衛兵們都被你派出去抓捕小吉祥草王了。”
“抓捕誰?”
“小吉祥草王。”
“誰下的命令?”
“是您,大賢者...”
大賢者感覺有些恍惚,自己是老年癡呆了嗎?
我什麽時候下達的命令?還有小吉祥草王是什麽時候逃出去的?
爲什麽我不知道?
不對,我不知道的話,我又是怎麽下達的命令?
所以,我失憶了?
......
“不行了,笑死我了,大賢者這老登還有今天!”
“大賢者:怎麽頭有點熱熱的?哦,原來是cpu燒了啊。”
“我知道大賢者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因爲你急也沒用了!哈哈哈哈!”
“爽了,看這老東西吃癟實在是太爽了!我宣布艾爾海森就是我最愛的男人!”
“合着這直播間裏全是南通是吧!”
“不,還有百合~”
......
大賢者捂着額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緩緩坐在地上。
他眼中的迷茫與不解都被烏代看在眼中。
烏代眉頭一挑,此時他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過那和他有什麽關系!
這個老東西早點下台,他才有機會成爲賢者!
老年癡呆了最好!他就不信一個傻瓜還能當賢者!
“抓捕的命令...是怎麽傳達下去的。”
大賢者恢複了冷靜,他終于發現這件事有一個明顯的漏洞,那就是他真的沒說過這句話!
啧,沒癡呆啊,白高興一場。
明白了大賢者并不是傻了,自己的升職夢再次破碎的烏代興緻缺缺的回答道,
“是之前通過虛空發布的,這種等級的指令隻有您才有資格發布。”
說完烏代無聲的歎了口氣,這年頭沒有升職器真的很難升職啊。
大賢者扶着地面站起身來,剛剛他在虛空中搜索相關信息,的确看到了小吉祥草王出逃,立即抓捕的信息。
但這根本就不是他發布的!
這一點他很确定,身爲智慧之神的子民,他很确定自己沒有失憶...也沒有老年癡呆!
大賢者揮揮手趕走了一旁的烏代,對于見到了他這般醜态的人,他打算回頭就讓風紀官把他逮捕。
至于理由,那不是他該關心的,風紀官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這就夠了。
大賢者一邊向着淨善宮走去查看小吉祥草王的狀況,一邊低聲念叨着,
“所以他們究竟是怎麽繞過我将這條消息發出去的?是因爲,識藏日嗎?”
“不對,識藏日錄入的信息,都是下邊人檢查過的,唯一一個後來的罐裝知識就是艾爾海森的那枚關于旅行者的情報...”
想到這,大賢者突然回憶起艾爾海森最後發瘋一般打向他的一拳,那一拳偏得離譜,就像...
“就像那一拳的目标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我放在桌子上的罐裝知識。”
至此,大賢者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艾爾海森布下的局。
他自以爲看穿了艾爾海森的計劃,實則那隻是艾爾海森故意讓他看穿的。
所謂明哲保身,犧牲旅行者不過是爲了将那枚罐裝知識送到他的手中,艾爾海森知道按他的性格,這枚罐裝知識一定會被錄入虛空。
而對于已經建檢查過一遍的罐裝知識,他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再看一遍。
因此艾爾海森隻要把他調換罐裝知識的動作隐藏好,那麽記載了‘小吉祥草王已經逃離淨善宮,立刻前往城内搜捕’的罐裝知識就會被錄入虛空。
“艾爾海森,真不愧是你啊!”
“那麽,小吉祥草王真的被救出去了嗎?”
大賢者有些頭疼,身爲須彌人,他從小就被告知虛空中的信息準确無誤,不可能出現虛假信息。
可如今,他明知道這條信息隻是一個‘病毒’,是艾爾海森強行加入其中的,但是他還是對這條信息的真假抱有懷疑。
“呼,是真是假,隻要推開,這扇門我就知道了。”
不知不覺間,大賢者已經走到了關押小草神的房間門口,他用力想推開大門。
出入此地多次的他,第一次覺得這扇門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