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語的看着有些失望的希涅斯,心裏默默吐槽,
笑死,治療不也得有人受傷嗎?看現在的這三個人,除了我,誰還能是這個倒黴蛋呢?
“你們知道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嗎?”
坎蒂斯手持長槍盾牌路過,正好看到希涅斯三人。
聞言,希涅斯尴尬的刮了刮鼻子,
“剛剛那邊好像塌方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厄歌莉娅什麽都沒說,低着頭打掃着落在衣服上的沙子。
坎蒂斯皺眉看向遠處之前被希涅斯打塌的石壁,
“這麽大的聲音,我還以爲是地震或者是什麽大型的野獸,我先去那邊探查一下,你們繼續聊。”
拉赫曼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極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樣識時務的舉動,讓希涅斯很滿意,索性不繼續逗他了。
但很可惜,目擊希涅斯所作所爲的不止他們三個,一道瘦削的身影悄然出現,
“破壞公物,如果我還是大風紀官,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把你逮捕了。”
賽諾聲音平淡,以至于希涅斯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講冷笑話。
嗯,還是不笑爲妙。
“隻是一處沙漠的石壁而已,又不是什麽景點,别那麽認真嘛。”
希涅斯的臉上永遠挂着随意的笑容,賽諾看着他的表情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看樣子,你們已經商量好潛入計劃了?”
賽諾看向拉赫曼,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簡單描述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拉赫曼直接把計劃全盤托出,但賽諾越聽越覺得不舒服。
“不行,這個計劃我不同意。”
希涅斯知道賽諾是擔心這些同伴因爲這個機會而波及生命,
“安心了,賽諾,有我和厄歌莉娅在,不可能會出問題的。”
賽諾深深的看了希涅斯一眼,
“我最擔心的就是你。”
“...?”
希涅斯當場愣住,但賽諾可沒有,他繼續說着,
“以你的實力,明明可以帶着他們突破封鎖,爲什麽要冒這種風險?”
拉赫曼雙手環抱,哪怕他知道賽諾是在擔心自己和兄弟們,但計劃已經定下,怎麽可能随意更改?
“這是書記官的建議...”
賽諾直接打斷了拉赫曼,拒絕讓他解釋,
“我在問你,希涅斯。”
希涅斯雙手攤開,無奈的歎了口氣,
“賽諾,首先你說的沒錯,我确實可以直接打入喀萬驿,甚至是教令院,但是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什麽...”
這次輪到賽諾被打斷了,希涅斯沒理會他的提問,自顧自地分析着,
“我們的計劃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大賢者,而現在虛空無法掌控的變量一共有四個,其中熒和派蒙将會被送入淨善宮被監禁起來...”
“...但隻有她們兩個是不足以讓大賢者放下戒備,以爲自己勝券在握的,這種身居高位的人,隻有一切都被掌控的時候,才會稍微放下戒心。”
賽諾眉頭皺起,希涅斯說的不無道理,但...
厄歌莉娅看出了賽諾的刀子嘴豆腐心,也許對敵人來說他是恐怖的狼,但對朋友來說,嗯,倒是像隻可愛的小狗。
她接着希涅斯的話繼續勸說賽諾,
“我姑且算是一名不錯的醫生,隻要他們不是受到緻命傷,我都可以爲他們治療的。”
賽諾略微沉吟,轉頭看向拉赫曼,
“把你的刀給我。”
雖然不知道賽諾的用意,但拉赫曼面對的從來不是選擇題,他不給難道賽諾還不會搶嗎?
接過短刀的賽諾沒有一點猶豫,沖着自己的左臂劃了一刀,鮮血順着指尖流下,
“爲我治療。”
賽諾這一刀下去,形成了一條至少一厘米深十幾厘米長的傷口,厄歌莉娅皺眉看着賽諾,
“醫生最不喜歡你這樣損壞自己身體的病人。”
她一邊說着,一邊激發起隐藏在手腕凹槽處的神之眼,柔和的風吹拂過賽諾的手臂。
淡綠色的元素能量,化作絲線,将傷口縫合,短短片刻傷口就消失不見,還順帶讓希涅斯用水把賽諾手上的血液沖洗幹淨。
賽諾随手把短刀丢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左臂,确認沒有任何疼痛,
“你是一位優秀的醫生。”
厄歌莉娅翻了個白眼,
“相比于你的贊美,我更想聽到你不會再傷害自己承諾。”
“我會的。”
希涅斯對着賽諾挑了挑眉,
“怎麽樣,現在你總該同意這個計劃了吧。”
賽諾别過頭去,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恰在此時,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熒和派蒙也出現了。
嗯,忽略派蒙,沒有她對于計劃沒有任何影響。
當然,得排除節省活動經費這類的影響。
“你們在聊什麽?欸?地上怎麽有血!?還有刀!”
派蒙打招呼的手舉到一半就發現地上的血迹和插在土裏的短刀。
熒一聽到派蒙的話,第一反應不是擔心他們幾個人誰受傷了,而是那個倒黴蛋敢過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想活了嗎?
“死者還活着嗎?”
“...”*4
熒輕輕咳嗽一聲,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問題似乎有那麽一丢丢的問題,不過表達的意思大家明白就好,問題不大!
厄歌莉娅拍了拍派蒙的頭以示安慰,
“沒發生你想的那種流血事件,剛剛隻不過是賽諾對我的一個入職考核而已。”
入職考核?什麽意思,厄歌莉娅也想當風紀官?這種工作應該更适合希涅斯吧!
不過,厄歌莉娅的意思是他們剛剛在這處決了一個罪犯嗎?
看這出血量,這個罪犯可能貧血。
希涅斯看着一臉似乎懂了什麽的熒,無力的捂住額頭,
“還是我來說吧,你說這話隻會讓她更搞不清狀況。”
在希涅斯的講述下,熒和派蒙才終于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賽諾,你不痛的嗎?”
派蒙飛到賽諾身邊,仔細地觀察着賽諾的‘左臂——嶄新出廠’,甚至還用手摸了摸。
賽諾輕輕揮手,趕走了派蒙的鹹豬手,
“痛,但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