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遭到坎蒂斯的懷疑,海森并不意外,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想起一件事,其實賽諾和我們都不一樣。”
海森的謎語人行爲讓派蒙再次懷疑自己的智商。
派蒙:爲什麽我聽不懂艾爾海森在說什麽啊?
賽諾也不想聽這些沒用的廢話,如果這隻是艾爾海森用來拖延時間的借口的話,他一定會讓艾爾海森見識一下大風紀官的手段。
“你到底想說什麽?”
“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大風紀官?”
海森點出了賽諾之前在教令院的職位,這讓賽諾陷入沉默。
但海森可是不會随便給出一個不完整邏輯鏈的人,他繼續分析道,
“教令院一直在向你提供特殊渠道的信息,依照教令院的作風,你覺得他們不會防備你嗎?”
海森看着賽諾語氣充滿肯定,
“養一條兇惡的狼自然也要掌握不被狼咬的辦法。”
突兀的鼓掌聲響起,希涅斯贊賞的看着海森,
“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想說教令院在監視賽諾的行動?”
海森搖了搖頭,把自己曾經見過賢者們将賽諾的信息錄入虛空的事情說了出來,也就是說虛空可以根據過往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推測出賽諾的行爲。
“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賽諾走過的地方。”
熒總結了海森的分析,做出了自己的推斷,衆人也打算立刻出發,盡快解救那些守村人。
“我也要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伊薩克,大喊一聲。
坎蒂斯并不想讓一個孩子去參與這次行動,要知道敵人可是教令院,而且在沙漠中也有不少危險。
一個孩子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保證自己的安全,她剛想開口拒絕,就被希涅斯打斷。
“讓他去吧,我和厄歌莉娅會保護他的。”
希涅斯走到伊薩克的身後,單手按在他的頭上。
坎蒂斯雖然不想不給希涅斯面子,但她對于這兩位的實力實在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在她的質疑即将說出口時,又被艾爾海森打斷,
“以這兩位的實力,保護一個小孩子不成問題。”
坎蒂斯:....讓我說句話就這麽困難嗎?
熒和派蒙也向坎蒂斯證明希涅斯的實力相當不錯,這麽多人擔保,坎蒂斯也沒什麽好說的。
她蹲在伊薩克身前,爲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伊薩克,你要跟好這兩位哥哥姐姐,千萬不要獨自行動。”
“嗯嗯!”
......
“?海森什麽時候知道希涅斯很能打的?”
“可能是咱們在做任務的時候吧,艾爾海森消失了那麽久,和希涅斯打一架也很正常。”
“正常嗎?這倆人一點傷都沒有好吧,除非艾爾海森和希涅斯點到爲止,還得是勢均力敵的那種。”
“我懂了,艾爾海森就是大慈樹王!”
“不是哥們,大慈樹王不是女的嗎?”
“艾爾海森什麽時候否認過自己不是女人?”
“樓上别跑,海哥已經在提刀來的路上了。”
......
“諸位,不覺得我們少了一個人嗎?”
希涅斯掃視一圈發現了迪希雅已經去單獨行動了。
派蒙雙手一拍,
“對哦!我也覺得少了一個人!”
希涅斯這麽一說,幾人都發現了迪希雅消失的事實,不過大家都沒有太在意。
迪希雅失蹤,該擔心的不是迪希雅,而是碰到她的人。
“先不管她,我來的時候走的是這條路。”
賽諾現在隻想盡快找到守村人,對于迪希雅的不告而别,他認爲她有她的道理。
趕路的時光乏味至極,哪怕是天真活潑的伊薩克也很難因爲趕路笑出來。
“各位停一下,這裏似乎有東西。”
希涅斯叫停還打算繼續前進的賽諾等人,他指了指腳下露出一角的綠色不明物。
“是要挖東西嗎!讓我來!”
終于見到可能是線索的東西,伊薩克比任何人都激動,因爲這很大可能代表着,他距離找到爺爺更進了一步。
當然,其他人也不會隻看着伊薩克一個小孩子幹活,畢竟他們也不是那些沒良心的雇傭童工的老闆。
在衆人的挖掘之下,不斷地有碎片脫離土地的懷抱。
在海森的拼接之下,一個類似頭盔的東西,出現在衆人眼前,
“确實是提取神明罐裝知識的儀器。”
伊薩克顯得有些興奮,在他看來爺爺确實走過這條路,隻要繼續追查下去,一定可以找到爺爺。
但賽諾關注的并不是找到線索這件事,他關注的是,
“别太樂觀,儀器破碎成這個樣子,撤離者多半是遇襲了。”
此話一出,伊薩克的笑容凝固,轉眼間笑容就變成難以置信的害怕。
希涅斯輕輕抱住伊薩克,拍了拍他的後背,
“别擔心,你爺爺一定沒事的,這裏沒有血迹之類的殘留,至少證明這場沖突沒有流血事件。”
沙漠中的孩子,有一股韌性,也許是殘酷的生存條件早就磨練了他們的心性,因此伊薩克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态。
安慰完伊薩克,希涅斯看向海森和賽諾,
“我當時找到那兩位守村人時,他們的身體狀況還很良好,最後一批守衛還沒來得及撤離,從這兩點來看那幫人離開的時間并不會太長,我們就快追上他們了。”
分析的沒有問題,海森和賽諾也沒有出言反駁,衆人再次踏上這條不知多遠的沙漠之路。
長時間的趕路,讓大家都有些疲憊,特别是派蒙,
“跑步好累啊!熒,你可以背着我嗎?”
熒什麽都沒說,給了派蒙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一旁的伊薩克倒是被派蒙這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派蒙不是飛的嗎?怎麽會說跑步累?”
“幻肢!我的幻肢很累的好吧!”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派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還是她真的有幻肢。
就連海森都在這一瞬間生出了想研究研究派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