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知識嗎?是個很有道理的推測。不過我們對于它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沒辦法解決禁忌知識帶來的影響。”
賽諾的話點明了現狀,哪怕事實就像猜測的那樣,也沒人能夠解決大慈樹王都無能爲力的禁忌知識。
“繼續調查吧,沒記錯的話,禁忌知識的起源就在沙漠之中。”
賽諾意外的看了一眼希涅斯,他沒想到一個外地人居然對須彌有這麽多的了解。
該聊的事情都已經聊完,賽諾打算繼續尋找村子中有關守村人的線索,他可不是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天色不早,希涅斯和厄歌莉娅也打算找村長蹭飯,但事與願違。
“兩位,我們應該好好聊一下。”
“艾爾海森?你想聊什麽?”
希涅斯沒明白海森爲什麽不去調查守村人失蹤,反而來找他們。
艾爾海森帶着兩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再配合上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這裏幾乎不會有路過的行人。
“隻是我個人的一些好奇,你們來自楓丹,對嗎?”
海森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盡管是一個疑問,但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答案。
說到這裏,希涅斯才明白過來,海森多半是對他和厄歌莉娅的身份有所猜測了,
“原來,你好奇的是這個...”
厄歌莉娅緩緩打出一個問号,希涅斯在說什麽啊?人家不就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嗎,
“沒錯,我們确實來自楓丹,怎麽了?”
海森看着厄歌莉娅,
“很巧,楓丹初代水神的名字,也是厄歌莉娅,而矗立在祂身旁的那柄‘利刃’,叫做希涅斯。”
這段話,海森用的并不是提瓦特語,而是使用已經被曆史和海洋埋葬的楓丹古語。
海森注意着二人的表情,如果他們對這段話表示迷茫,那毫無疑問這隻是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巧合,但這個假設并不存在。
厄歌莉娅的震驚和希涅斯挑眉的動作都在證明,他們聽懂了海森的話。
“你怎麽會知道這門語言?”
雖然厄歌莉娅在自己執政期間試着推廣過這門語言,用以警示楓丹之民,不要重蹈先民的覆轍,但很顯然全提瓦特通用的語言比楓丹古語更有吸引力。
連楓丹人都不願意下功夫學習的語言,卻被一個須彌學者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這讓厄歌莉娅不得不感歎,這就是智慧的國度。
“學會至少20門語言,是每一個畢業生應該達到的标準。”
厄歌莉娅and希涅斯:不!根本沒有這條标準!
海森顯然不打算在這句話上多說,他知道對于初代神明複生的事情這兩位也不會說出什麽重要的情報,
“衆水之主,我想向您詢問的是有關神明的知識,比如接觸神明的知識爲什麽會讓人陷入瘋狂,就像那些守村人一樣?”
海森這段時間接觸了希涅斯帶回來的那兩個守村人,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這兩個人的症狀像極了當時在奧摩斯港見到的那個由于接受神明罐裝知識而陷入瘋狂的傭兵。
然而這個問題,并不是厄歌莉娅能夠回答的,
“很抱歉,博學的學者,你尋求的知識我沒辦法給你答案...”
眼前的艾爾海森明顯已經知道了二人的身份,厄歌莉娅也不打算做什麽無謂的隐瞞。
但這個問題,她确實無法回答,按照大慈樹王的性格,哪怕是祂逝去後留下的虛空,也不應該會讓人陷入瘋狂,除非...
海森平淡地點頭,沒能得到答案他也并不意外,畢竟是異邦的神明,不了解也很正常。
“...不過,我有一個猜測。”
厄歌莉娅的話激起了艾爾海森的注意力,希涅斯看着兩人随意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還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在村長家裏順的果子。
厄歌莉娅沒賣關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禁忌知識,導緻大慈樹王逝去的根本原因,你應該知道吧。”
“禁忌知識?您的意思是,所謂的神明知識,其實是禁忌知識?”
對于禁忌知識海森了解的并不算多,在教令院中和禁忌知識有關的内容,保密等級都很高。
“我說了,這隻是一個猜測,畢竟仁慈如祂,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子民因知識陷入瘋狂呢?”
海森覺得厄歌莉娅的猜測很接近真相了,不過這猜測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世界樹的疾病有些麻煩了。
最近日益頻繁的災害,也在佐證這一點。
海森禮貌的和兩人告别,頭也不回的離開。
至于爲什麽存在于史書上的神會重現于世間,那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厄歌莉娅的目光注視着遠去的艾爾海森,希涅斯不經意的擋住她的視線,
“怎麽?艾爾海森有什麽問題嗎?”
厄歌莉娅看着希涅斯感覺有些好笑,
“不,隻是突然被人認出來,感覺有些奇怪。”
厄歌莉娅搖了搖頭,然後擡頭看向天空,
“須彌的危機雖然在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像極了暴風雨前的甯靜。”
禁忌知識,魔麟病,死域,沙暴,須彌的問題似乎也不比楓丹少啊。
“放心吧,别忘了熒和派蒙還在須彌呢。”
“熒和派蒙?”
厄歌莉娅沒能理解希涅斯突然提起她們是想說什麽,難道是報複自己剛剛看艾爾海森?
希涅斯當然不會那麽幼稚,
“她們到了蒙德,蒙德的龍災解除,到了璃月,奧賽爾被封印,到了稻妻,打破了影的永恒。這麽看來,她們到了須彌,治好世界樹也很合理吧。”
“希涅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講笑話。”
厄歌莉娅承認那個小家夥确實有點意思,但禁忌知識的事情,除非樹王複活才有辦法吧。
希涅斯聳了聳肩,你不信對吧,要是我不知道劇情,我也不信。
但事實就是這樣,她們走到哪,哪裏都會平安的度過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