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後傳來溫婉的女聲,
“我一直很期待三位的到來...”
希涅斯突然開口打斷神裏绫華的場面話,
“不好意思,現在隻有兩位。”
绫華:?
托馬連忙解釋,
“小姐,那個白色飛行物昨天着涼了,沒來參加這次會面。”
着涼?好小衆的詞啊。
绫華雖然很想吐槽,但她還是忍住了,不動聲色的重新開口,
“我一直很期待二位的到來,從托馬的轉述中我也确信二位擁有了改變時局的力量...”
之後绫華簡單講述了一下社奉行服務人民,對于稻妻實行的眼狩令實在看不過眼。
“...旅行者,請将你的力量借給我,我們一定能夠...”
“我們隻是來見雷電将軍的。”
绫華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托馬眉頭明顯一皺,看向了希涅斯。
此時的希涅斯正在吃瓜,物理意義上的吃瓜。
哦,這次不是他,那就是熒了,這兩個家夥怎麽都這麽沒有禮貌!
熒繼續說着,
“我們對于造反可沒有一點興趣。”
毫不留情的拒絕讓屏障背後的绫華驚疑了一下,托馬倒有些看透一切的感覺,他開口道,
“我說了吧,小姐,那樣是行不通的。”
熒瞪了一眼還在吃瓜的希涅斯,
“我們要走了!”
但是她卻沒有聽到希涅斯起身的聲音,回頭一看...
不是?這瓜就這麽好吃嗎?你是被派蒙附身了嗎?!
......
“熒:我們該走了。希涅斯:等我吃完這塊瓜!”
“笑死我了,熒面子都挂不住了。”
“我現在隻好奇堇瓜的味道!”
......
趁此機會,绫華連忙開口挽留,
“等一下!請先...先别走...”
绫華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波瀾不驚,反而有了些急切,
“我,我可以幫你們引薦雷電将軍,但前提是,你要幫我完成三個小小的心願。”
希涅斯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嘴,因爲馬上又要做任務了,不能繼續吃瓜咯。
“什麽願望?”
熒對于神裏家大小姐的心願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是關于,三個失去神之眼的人...等你見過他們,或許就會明白了。”
托馬看向屏障的方向無聲的歎了口氣。
绫華簡單介紹了那三個人,分别是守護着村莊的武人,眼狩令的執行者,以及以天下第一爲目标的劍道家。
“...請盡可能的幫助他們,我會在這等你們回來。”
希涅斯起身走到熒的身旁,兩人一起離開了神裏府,托馬還目送二人離開,熱情地跟兩人告别,
“加油啊,夥計!”
随着神裏府的大門關閉,托馬也放松下來,
“小姐,你給出的交換條件可不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無論怎麽說,将籌碼壓在他們的善良上都太過冒險了吧。”
托馬對于臨時改變計劃的绫華有些無奈,按之前調查的結論來看用引薦作爲報酬,熒和希涅斯也會幫助反抗眼狩令的。
但現在,如果熒和希涅斯見過這三個被奪取神之眼的人後,還是不願意反抗眼狩令。
那托馬和绫華也拿不出讓他們心動的籌碼了。
“托馬,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雇傭兵,我更想讓他們成爲我們的‘朋友’...”
“...如果說他們了解了失去神之眼的痛苦後,仍然選擇漠視...”
托馬理解了绫華的意思,呵呵一笑,
“不愧是大小姐,想的确實周到。”
視角轉回熒和希涅斯這邊,兩人順着神裏绫華提供的信息,很順利地找到了第一處目的地——绀田村。
“看來這裏就是绀田村了。”
熒看着面前的村落,收起了手中的地圖,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地圖還是他們臨走之前問神裏府的人要的。
那人還記得,托馬帶着兩人來時,特意交代過的貴客身份,于是乎在希涅斯提出這個要求後沒過五分鍾,一份标注極其詳細的地圖就出現在兩人手中。
“這麽多年了,爲什麽要突然離開?”
兩人循着聲音看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正佝偻着腰,旁邊還有一位白發的老年人和她一起對面前的手島先生發起詢問。
“看來這位就是神裏小姐所說的手島先生了。”
希涅斯說完就邁開腳步朝着三位老年人走去,隻留下熒在原地思考。
你是怎麽看出來這人就是手島的?
沒等熒想明白,希涅斯已經開始收集情報了,
“老婆婆您好,你們在做什麽啊?”
“你,你們也是來挽留手島先生的嗎?...”
......
“好一個挽留,人家都保護這群村民三十年了,想出去旅遊你們都不讓?”
“他們已經依賴上手島了,他們甚至不去想提升自己的力量。”
“一大群刁民,不愧是島國!”
......
熒和希涅斯靜靜的聽完老婆婆講述手島先生的故事,然後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将希涅斯帶到一旁,
“手島先生保護了他們30年,現在想離開都不行?這群村民還真是霸道。”
聽出了熒語氣中的不屑與鄙視,希涅斯将目光轉向将手島先生攔住的兩人,
“人啊,總是将他人的付出視爲理所應當,一旦那人停止了付出,人的劣根性就會顯現出來。”
希涅斯說完又着重看了一眼手島先生,補充了一下,
“當然這隻是一部分人會這樣,畢竟人類中并不缺乏那些閃耀的星星。”
話不能說滿的道理,希涅斯還是懂的。
“不管那麽多了,我們直接去問問手島先生吧。”
熒不想繼續和這些隻想留下一個保镖的村民多說,直接将目标鎖定在手島先生身上。
幫助了他,也就完成了神裏所交代的任務。
“手島先生,你爲什麽突然想要離開了呢?”
熒走到了手島的面前,希涅斯緊随其後,還伸出手和這位30年工齡的保安打了個招呼。
“我嗎?與其說爲什麽要離開,不如說,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