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處較爲開闊的路段,突然吃驚的發現前面幾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林羽、蘇瑤以及玄智護法。
畫江湖勒住山海獸追了上去,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玄智。這玄智身爲玄霸之子,平日裏就像隐匿于江湖深處的影子,從不輕易抛頭露面,甚至常常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可在畫江湖眼中,此人看似低調,實則城府極深。
那平靜的面容下仿佛藏着無盡的心思,至于武功,畫江湖心中暗自估量,恐怕不會比自己弱,論見識,自己或許都難以企及。
玄智像是感知到畫江湖的目光,微微擡起頭,雙手抱拳,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謙遜:“久仰畫堂主大名,一直未能與畫堂主相聚,實乃慚愧。”
畫江湖嘴角上揚,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抱拳回禮道:“玄公子過獎了。我這整日在江湖中閑逛,哪有什麽大名可言,不過是混個臉熟罷了。”
林羽在一旁高興笑着接話:“哈哈畫堂主沒想到你終于出現了,我們到處找你都沒有找到。盟主有令,讓我等協助玄公子奪取絕世神兵。我這心裏啊,還直打鼓,沒個底呢!如今好了,畫堂主一來,我們這勝算可就又多了幾分。畫堂主,你可不知道,你這一來,就像給我們吃了顆定心丸。”
蘇瑤也微笑着點頭:“畫大哥好久不見。”
畫江湖召喚山海獸也跟着一起步行,道“蘇瑤妹子真是越來越漂亮啦!哈哈。”
蘇瑤微笑道:“比起你畫堂主的威名我這算什麽,聽說追求畫堂主的美人都從南城排到北城了。”
畫江湖哈哈大笑道:“看來這名劍山莊名頭很大啊!盟主竟然把你們幾個都派來了,看來是勢在必得啊!”
蘇瑤微笑道:“不錯,不錯。如今我們至尊盟幾位堂主都到了,此劍勢在必得。我都能想象到那絕世神兵落入我們手中的場景了,到時候,我們至尊盟可就更威風了。”
畫江湖左右瞧了瞧,故作疑惑地問道:“怎麽不見白虎堂趙酒啊?那家夥平日裏可是最熱鬧的,哪裏有事兒哪裏就有他,今天這是怎麽了?”
林羽哈哈一笑,調侃道:“嘿,你還不知道那家夥,一聽到有絕世神兵,比誰都積極,早就按捺不住,先一步上山去了。估計這會兒啊,正在山上到處打探消息,說不定都已經把名劍山莊的廚房翻了個底朝天,就爲了找些好吃的先犒勞犒勞自己。”
畫江湖被逗樂了,笑着搖了搖頭,随後沉思片刻,問道:“我剛從古城過來,這一路風風火火的。說實話,這名劍大會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林羽,你可得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林羽雙手一攤,無奈地說:“盟主隻是讓我們幾個過來協助玄公子奪取神兵,關于這大會,我也隻知道個大概。聽說名劍山莊大會每三十年才舉辦一次,每次都會有一把絕世神兵問世,那場面,肯定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至于其他的,我這腦袋裏也是一團漿糊,不比你清楚多少啊。”
畫江湖轉而望向玄智,玄智也是輕輕搖了搖頭:“上次這大會舉辦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知道的并不多。不過,既然能讓江湖這麽多勢力趨之若鹜,肯定是非同小可。”
畫江湖點了點頭,故作深沉地說:“哦,三十年才舉辦一次,看來這大會就像那陳釀的美酒,年份越久,味道越醇厚啊!這次,恐怕是一場龍争虎鬥,各方豪傑都要使出渾身解數了。”
林羽認真起來,眼神中透着一絲擔憂:“那是,這次大陸上所有勢力都派了代表過來,高手如雲啊。我們至尊盟雖然也不弱,但這競争的壓力可不小。”
蘇瑤卻滿不在乎地揚起下巴:“我就不信我們至尊盟四大堂主集聚都奪取不到。我們幾個聯手,這神兵肯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畫江湖則是搖了搖頭,心裏暗自腹诽:這大陸上的高手那可是藏龍卧虎,遠比他們知道的還要多。說不定那些隐居多年的老怪物都會被這絕世神兵吸引出來,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林羽和蘇瑤與畫江湖許久未見,三人自是有許多話要說。林羽興奮地拉着畫江湖的胳膊:“畫兄,你這一路肯定有不少奇遇吧?快給我們講講。”
畫江湖笑着開始講述:“你們可不知道,我在途中遇到了一夥山賊,那架勢,以爲我是個好欺負的主兒。結果,我還沒動手,山海獸一個響鼻,就把他們吓得屁滾尿流,那場面,簡直太好笑了。”
蘇瑤捂着嘴笑個不停:“哈哈,就你這山海獸,都快成了你的保镖兼喜劇演員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不斷,而玄智面無表情地走在最前面,仿佛這熱鬧與他無關。這次行動以他爲首,可他卻總是透着一種神秘的疏離感,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走着走着,畫江湖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盯着路邊的一棵大樹,故作驚訝地說:“哎呀,這棵樹長得可真奇特,你們看,它這樹幹彎彎曲曲的,像不像一個喝醉了酒的大俠在練劍?”
林羽和蘇瑤被他的話吸引過去,紛紛圍到樹邊觀看。林羽笑着說:“你這想象力可真是豐富,照你這麽說,這樹上的葉子豈不是都成了暗器?”
蘇瑤也跟着打趣:“那我們可得小心了,說不定這樹突然就對我們發動攻擊了。”
玄智在前面聽到他們的笑聲,微微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似乎在對這幾個“活寶”感到頭疼。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跟上。
畫江湖對着玄智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拉着林羽和蘇瑤快步跟上。
一路上,他們繼續着這樣輕松愉快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