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揮,頓時掀起一陣猛烈的風浪,将逼近的敵人逼退幾步。
“看來今天真是熱鬧非凡,先是星穹列車,再是犀犬獵群,難道大家都約好了要在今天造訪幽囚獄不成?”椒丘看着一旁的雪衣說道。
末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們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呼雷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将其救出!”
“哼,你以爲憑借你們這點孽物就能撼動幽囚獄根基?簡直是癡人說夢!”雪衣厲聲喝道,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一名敵人面前,匕首化作流光,精準地點在其咽喉要害。
就在三人激烈對戰步離人時。
有兩隻步離人突然繞過三人,朝着關押呼雷的大門跑去。
貘澤見狀,迅速擊殺自己面前的幾隻步離人。
随後,貘澤的動作迅猛無比,化作一道炫目的紫光,幾乎是眨眼間便跨越了與步離人間的距離。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攔截之時,一切都已晚矣。
那兩隻狡猾的步離人早已完成了任務,大門轟然洞開,釋放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緊接着,從門内傳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享用血腥的盛宴。
意識到形勢急轉直下,貘澤被迫後撤,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他深知,與這樣未知而強大的敵人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
椒丘察覺道情況不對,也是對貘澤開口,“快走!該撤離了!”
貘澤見此,也是準備離開,他不做沒有準備的戰鬥,也不該死在這裏。
但,雪衣和椒丘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扇門。
雪衣她不能退縮!
這是身爲判官的職責!
椒丘也不能退縮,他要見到呼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門内抛出的步離人體如同一顆隕石砸落地面,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随後,一雙巨大而恐怖的爪子伸出門外,緊跟着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個潛藏在陰影中的怪物終于完全現身。
雪衣毫不猶豫地撲向它,匕首直指其頸項,但在觸及目标之前,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撞飛,重重摔在地上。
她身上冒着電光,看樣子已然是報廢狀态。
呼雷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對同類血肉的悲哀,“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重獲自由的第一餐..竟是同胞的血肉,實在令人悲傷。”
而末度的态度卻截然相反,他激動地半跪于地,向這位曾經的領袖表達忠誠,“久違了,戰首,我們來迎你歸巢!”在他的帶領下,步離人們紛紛效仿,形成了一個莊嚴的儀式現場。
椒丘看着呼雷,則是眉頭緊鎖,心中盤算着對策。
正當他思索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椒丘,請讓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椒丘轉頭一看,竟是林羽、丹恒與星還有寒鴉判官四人及時趕到。
他們自幽囚獄深處匆匆返回,馬不停蹄趕來支援。
林羽手中握着一把長劍,丹恒手中握着長槍隐隐泛着金光,星則手持棒球棍,三人眼神堅定,渾身散發出強大氣場,死死盯着遠處那龐大怪物。
然而,就在他們即将投入戰鬥之時,呼雷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來到椒丘身旁,将其牢牢抓住。
這一幕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局面再度變得撲朔迷離。
幾人眼中閃過驚駭與擔憂,但他們沒有猶豫,立即調整策略,準備營救椒丘。
然而,呼雷展現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那龐大的身軀移動速度驚人,僅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帶走了無助掙紮的椒丘。
“追上去!”林羽開口。
但丹恒拉住了林羽。
“等等..”
“現在追上去是不理智的行爲,準備支援再說吧。”
“呼雷可不是什麽小兵小将。”
“并且,看那邊。”丹恒解釋,然後指向遠處躺在地上的雪衣。
...
在幽囚獄的一隅,雪衣靜靜地躺着,她的身體而遍體鱗傷,但面容卻異常平靜,似乎對于這種命運早已習以爲常。
“雪衣..在這..”星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丹恒接着開口,“雪衣小姐壯烈成仁..寒鴉小姐,請節哀。”
寒鴉俯身注視着姐姐,眼神中既有深深的關切,也夾雜着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面對丹恒,語調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丹恒先生,”寒鴉開口說道,“你誤會了,蒙十王恩賜,姐姐在數百年前早已成了機巧之身,死亡後其「靈魂」會回歸至因果殿的案牍庫,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雖然我也不想看到她每次如此輕率地消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可以被輕率替換的零件那般,但..”神情冷漠的寒鴉,又長歎一口氣。
“對了,有沒有找到可能是曜青使節的傷亡者?他披挂暗色袍子,瞧着像是個亡命之徒。”寒鴉問着,并看向周圍。
“不,除去步離人之外,這裏的遺骸中我沒瞧見長得像狐人的死者。”丹恒搖頭。
“也就是說,劫獄者和呼雷挾持了椒丘。”
“這真是最糟糕的情況了,人質在手,獄卒們對這些家夥恐怕也無能爲力,萬一有什麽閃失,羅浮仙舟與曜青仙舟的關系..恐怕也将陷入不可挽回的撕裂。”
“必須找到并救下使節,逃離此處,向外遞送消息,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就絕不能放棄!”
“寒..寒..鴉”
“重..重新..”
這時,一旁已經損壞的機巧鳥發出了雪衣斷斷續續的聲音。
“哇..哇啊啊啊!”
“鬼啊!”星看到那隻機巧鳥飛起來,又發出聲音之後,被吓了一大跳。
林羽連忙扶住星,微微皺眉。
“你怎麽和三月一樣,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