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天,她等了太久太久了,十餘年時光!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着!”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哪怕莫陽一直強忍着,但雙眼也模糊了。
還好,一切都還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羽瑤才漸漸平複了心緒,隻是依舊不肯松開半點。
而莫陽,心緒漸漸平複後,心中除了驚喜,還有驚訝以及有些不解。
他不解的是,對于當年玄天聖地被踏平後,到底發生了什麽,重傷垂死的羽瑤,到底是如何來到這遠古秘境中的,莫非是母親親自出手解救了?
還有之前離去那兩個聰慧的孩子,與他血脈能直接遙相呼應,是太古神族血脈無疑,那是他的孩子,與他之間那種感應就能說明一切。
隻是爲何看上去不過六七歲的模樣,難道也和玄靈一樣,以外力手段壓制了兩個孩子的成長?
讓莫陽驚訝的是羽瑤的修爲,哪怕她身上的修爲氣息不曾外放絲毫,但也瞞不過莫陽的眼睛,竟然是造化境巅峰,隻差一步就能入不朽了。
而且這一步很小,隻需一個契機,她就能登臨不朽。
這般修煉速度,這樣的修爲,放在當下的玄天大陸上,隻怕也是無人能比了。
要知道那些修煉界極其輝煌的大陸上,送進星域曆練的絕世妖孽,修爲大多也隻是不朽境初期。
雖然他達到了準帝,但他和羽瑤不一樣,他去了太多地方,曆經了太多大戰,還有那諸多機緣加身,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而羽瑤似乎一直在這遠古秘境中生活。
隻是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
隻要羽瑤還活着,這就足夠了!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直至心緒徹底平複,羽瑤才從莫陽懷中擡起頭,長長的睫毛上還挂着幾滴晶瑩的淚珠,她和曾經相比沒有太大變化。
而莫陽和曾經有些不一樣了,他曆經了太多事情,那臉龐上棱角分明,多了一種剛毅,透着一種沉穩,眼眸深處多了一抹難言的滄桑。
還是那麽年輕的臉龐,那臉上卻早已沒了年輕的影子!
以羽瑤如今的心境,她很清楚莫陽身上這些變化意味着什麽。
這是千錘百煉後的沉澱,這是浮華落盡後的返璞歸真。
她知道這些年,莫陽經曆了太多太多,十餘年時光流逝,莫陽從當初那個奮力在諸多勢力夾縫中求生的天驕蛻變到如今,強得讓她都感覺莫陽是一個普通人。
她很清楚自己這些年的修煉速度有多驚人,成長有多快,她變強了無數倍,但莫陽的修爲,她根本探查不到!
在她的感應中,莫陽就如同一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一樣,但她知道,事實絕非如此。
一個擡頭,一個低頭,四目相對,就這樣靜靜相互看着,良久,莫陽朝着那紅唇印去。
在不遠處,兩個小腦袋賊頭賊腦地探出朝這邊看來。
“爹爹真是羞羞,娘親也羞羞!”那小女孩低聲開口,聲音很清脆,不過臉上卻挂着古靈精怪的笑容。
“妹妹,我們趕緊走吧,趁機溜出去看看,哥哥給你抓一頭蠻獸當寵物!”那小男孩開口。
随後兩個小不點鬼頭鬼腦的想要溜出小島,隻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籠罩下來,将他們瞬間抓了回去。
“娘親,我錯了!”那小男孩大叫。
“娘親,我和哥哥是不想打擾你和爹爹羞羞!”那小女孩也忍不住大叫,但卻在笑。
此時羽瑤才松開攥着莫陽衣袍的手,而莫陽看着這兩個聰慧的孩子,心緒萬般複雜,無盡的愧疚感夾雜着難言的驚喜和諸多情緒。
還不等莫陽多想,羽瑤剛一松手,兩個孩子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瞬間沖上來麻溜的挂在了莫陽身上。
羽瑤好氣又好笑,這兩個孩子太過特别了,天賦非凡不說,而且聰慧異常,隻是兩個都極其不安分,總想着溜出這座小島。
“爹爹,你還不知道瑤瑤的名字吧,哎呀,說漏嘴了……我叫莫瑤,莫陽的莫,羽瑤的瑤!”那小女子白皙的手臂勾着莫陽脖頸,甜甜的開口。
“父親大人,今日第一次見到你寶貝兒子,見面禮不得來一點嗎?不給見面禮,我可不說我名字!”另外那小家夥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動,這話讓莫陽都忍不住一愣。
“爹爹,見面禮瑤瑤也要。”小女孩急忙開口。
羽瑤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對兩個孩子她疼愛異常,但也很無奈。
莫陽一時間還有些無所适從,這驚喜太過突然,在來此之前他是完全不曾料到的。
羽瑤開口道:“莫羽,聽話,娘親還有事情要和你父親說,帶着妹妹去一邊玩。”
莫陽倒是一臉笑容,擡手分别在他們額頭輕輕一點,一縷金燦燦的光華沒入兩個小不點體内,一瞬間兩人周身金芒大盛,兩個小不點被吓得一溜煙竄出去好遠。
“我幫你們直接覺醒太古神族血脈,這股血脈力量複蘇會助你們洗練周身,可能伴随着一些疼痛!”莫陽笑着開口。
“爹爹,你就算不給見面禮,也不用這麽一見面就下此狠手吧!”小莫瑤雖然哇哇大叫,但那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卻很是興奮。
那小莫羽不用多說,但當即大叫道:“父親,你這是虐待兒童!”
隻是那神色一個比一個興奮。
這場景,讓莫陽都有些目瞪口呆,他這些孩子,雖然每一個都天資非凡,但似乎也太特别了些。
“他們都是七年前才生下來的!”羽瑤滿臉溺愛之色,看着兩個孩子,輕聲朝莫陽開口。
随後她神色微怔,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接着開口道:“當年你不在,玄天聖地被蕩平,我重傷垂死,拼命的逃,拼命的逃……我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誰想最後一個前輩救了我,等我醒來之後已經來到這片大陸上了!”
“腹中的兩個孩子也受到了波及,多虧那位前輩出手,讓他們在腹中多孕育了數年,最後才安然降生。”
當年那一戰,對她來說猶如一場可怕的噩夢,隻是十餘年時光流逝,她再提及之時,心緒已經很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