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千年古墓中挖出的幹屍手臂,手指彎曲如鈎,指甲又長又尖,閃爍着寒光。
有的腫脹腐爛,像是泡在水中太久的浮屍手臂,皮膚呈現出青黑色,上面布滿了屍斑和蛆蟲,還不斷有膿血從腐爛的傷口中滲出。
它們朝着三人抓來,手臂揮舞的動作帶着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三人拖入血池的深淵。
陳一樂急忙揮動天師劍,天師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光影,斬斷靠近的手臂。
每一次斬斷手臂,都會濺起一片黑色的液體,那液體散發着刺鼻的氣味,落在地上發出 “滋滋” 的聲音,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但更多的手臂從血池中湧出,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似乎永遠也斬不完。
林青瑤和林飛鴻也全力抵抗,林青瑤用青符劍刺向手臂,青符劍上的光芒在手臂群中閃爍,每一次刺擊都能擊退一些手臂,但很快又有新的手臂補上。
林飛鴻則用自由棍擊打手臂,自由棍與手臂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可手臂的力量太大,他被震得手臂發麻。
在與手臂搏鬥的過程中,陳一樂發現血池中有一個發光的物體,它在血池的中心位置,隐隐散發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光芒在血池的黑暗和血腥中顯得格外耀眼,像是黑暗中的一顆希望之星,又像是惡魔之眼中的核心。
他猜測那個物體可能是控制這些邪物的關鍵,仿佛隻要拿到它,就能解開這個恐怖之地的謎團。
“我去拿那個東西,你們掩護我!” 陳一樂對林青瑤和林飛鴻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盡管他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舉動,但他别無選擇。
兩人點點頭,他們的眼神中也同樣充滿了決然,更加拼命地抵擋着手臂的攻擊,爲陳一樂創造機會。
陳一樂看準時機,一個箭步沖向血池。
他剛靠近血池,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試圖将他拉進去,那吸力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将他吞噬進血池的深處。
他穩住身形,雙腳如同生根一般紮在地上,可那吸力卻越來越強,仿佛要将他的靈魂都從身體中抽離。
他伸出天師劍試圖夠到那個發光物體,手臂因爲用力而青筋暴起,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物體的時候,血池中突然湧起一個巨大的浪頭,浪頭化作一張巨大的人臉,人臉張開血盆大口,向陳一樂咬來。
那張人臉足有兩人高,巨大的嘴巴裏布滿了尖銳的獠牙,每一顆獠牙都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閃爍着寒光。
人臉的眼睛如同兩個巨大的燈籠,散發着血紅色的光芒,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貪婪,仿佛陳一樂是它等待已久的獵物。
陳一樂心中一驚,急忙向後躍開,他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如同一隻受驚的獵豹。
那張巨大的人臉浪頭緊追不舍,它的牙齒在移動過程中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音,仿佛是死神的腳步,每一步都帶着死亡的氣息。
人臉浪頭移動時帶起一陣狂風,風中夾雜着血池中的血腥和腐臭氣味,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一樂!” 林青瑤焦急地呼喊着,她的聲音被狂風淹沒,卻依然帶着無盡的擔憂。
她想要去幫助陳一樂,但被周圍的手臂糾纏住,那些手臂像是無數條堅韌的繩索,将她緊緊困住,讓她無法脫身。
林飛鴻也陷入了苦戰,他的周圍全是手臂,手臂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他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每一次揮動自由棍都變得無比艱難。
陳一樂看着逼近的人臉浪頭,深吸一口氣,他集中精力,将體内的靈力彙聚到天師劍上。
天師劍上的光芒大盛,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照亮了整個院子,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光芒所到之處,血池中的液體似乎都被淨化了一些,那些人臉在光芒下發出痛苦的慘叫。
他迎着人臉浪頭沖了上去,口中大喊:“來吧,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的聲音在光芒中回蕩,充滿了勇氣和決絕,仿佛是正義之神在向邪惡宣戰。
當他接近人臉浪頭時,他猛地跳起,如同展翅的雄鷹,揮劍斬向人臉的眼睛。
人臉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猛地閉上了眼睛,那巨大的眼皮如同兩扇沉重的鐵門,轟然合攏。
陳一樂的劍斬在人臉的眼皮上,濺起一片黑色的液體,那液體如同滾燙的岩漿,散發着高溫和刺鼻的氣味。
人臉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那咆哮聲如同雷鳴般在院子裏炸開,震得人耳膜生疼。
浪頭劇烈地翻滾起來,周圍的血池液體像雨點般灑落,每一滴液體都像是一顆小型炸彈,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煙霧和火光。
趁着人臉浪頭被攻擊的間隙,陳一樂再次沖向血池中心的發光物體。
這次他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仿佛那些邪物都被暫時震懾住了。
他的眼神堅定地盯着發光物體,一步步靠近。
終于,他成功地抓住了那個物體,那是一個散發着柔和光芒的玉石,玉石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圖案,那些圖案像是古老的圖騰,又像是神秘的符文,在玉石的光芒下若隐若現。
陳一樂雖然不認識這些圖案,但他能感覺到玉石中蘊含着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溫暖的陽光,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身體,驅散了他心中的恐懼和寒意。
陳一樂握住玉石後,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傳遍全身,那力量如同春天的微風,輕撫着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的疲憊和傷痛都減輕了許多。
他舉起玉石,朝着周圍的邪物揮舞,玉石的光芒随着他的動作擴散開來。
那些手臂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沖擊,紛紛退縮回到血池中,它們在退縮過程中還不斷發出 “吱吱” 的聲音,仿佛是在不甘心地咆哮。
原本洶湧的人臉浪頭也逐漸平靜下來,血池中的液體不再翻滾,人臉也慢慢消失,隻留下一片平靜的血池,散發着淡淡的血腥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