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樂眉頭一皺,回複道:“你别急,把地址發給我,你來我别墅找我。”
沒過多久,門鈴響起,陳一樂打開門,隻見一個清秀的男生站在門口。
男生有些緊張地自我介紹道:“陳哥,我是趙軍,就是剛才向你求救的人。”
陳一樂打量了一下他,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透着恐懼,便安慰道:“你别害怕,先進來。”
趙軍走進别墅,陳一樂讓他坐下,仔細詢問了情況。
趙軍顫抖着聲音說道:“陳哥,我當時在河裏遊泳的時候,就感覺水下有什麽東西在拉我,我拼命掙紮才上了岸。”
“從那以後,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感覺有雙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而且身體越來越虛弱。”
陳一樂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你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被水鬼纏上了,不過你别擔心,我會幫你解決。”
陳一樂隻要了他一萬塊,然後拿起天師劍等法器,帶着趙軍出門,開車前往他說的鄉下河邊。
一路上,趙軍坐在副駕駛座上,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不安地望着窗外。
陳一樂一邊開車,一邊安慰他:“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三個小時後,倆人來到鄉下河邊。
這裏彌漫着一股濃濃的陰森之氣。
河水渾濁且平靜,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黑暗鏡子,倒映着周圍荒蕪的景象。
岸邊的草叢枯黃雜亂,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隐藏着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雖是白天,但天空中烏雲密布,陽光艱難地想要穿透雲層,卻隻是在河邊灑下幾縷昏暗的光線,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趙軍臉色慘白。
身體瑟瑟發抖。
眼睛不安地掃視着四周,緊緊跟在陳一樂身後。
陳一樂手持天師劍,神色凝重,他能感覺到這裏的邪祟之氣極爲濃郁,即便是在白日,也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陳哥,我…… 我真的好害怕。”
趙軍的聲音帶着哭腔。
“别怕,有我在。你先和我說說,你在這裏遊泳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或者發現?”
陳一樂問道。
趙軍努力回憶着,顫抖着說道:“當時…… 我下水後,就感覺水下有一股很強的吸力,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拉我。而且…… 而且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水下遊動。”
陳一樂點點頭。
他施展了一個探測法術,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掐訣,一道靈力朝着河面探去。
突然,河面泛起一陣劇烈的漣漪,一個黑影從水底緩緩浮現。
這水鬼模樣甚是恐怖。
渾身散發着濕漉漉的水汽。
頭發長得拖到了腰間,幾乎遮住了整個臉龐,隻露出一雙閃着幽光的眼睛,透着無盡的怨恨。
身體呈現出一種青灰色,仿佛是在水中浸泡了太久。
雙手如雞爪般細長,指甲又尖又長,上面還挂着絲絲縷縷的水草。
“哼,又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水鬼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惡鬼,爲何要糾纏他?”
陳一樂怒喝道。
水鬼看向趙軍,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和那些害死我的人來自同一個村子,我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陳一樂皺了皺眉頭,看向趙軍:“這是怎麽回事?”
趙軍滿臉驚恐:“我…… 我不知道啊,陳哥。我隻是來這裏玩,怎麽會和這水鬼有牽連?”
“哼,你不知道?當年你們村裏的人把我害死在這裏,抛屍河中,讓我不得超生。今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水鬼怒吼着。
朝着趙軍撲了過去。
陳一樂身形一閃,擋在趙軍身前,舉起天師劍迎了上去。
水鬼噴出一股黑色的水霧,這水霧帶着刺鼻的腥味,朝着陳一樂籠罩而來。
陳一樂口中念咒,手中天師劍一揮,一道金色劍氣破霧而出,朝着水鬼射去。
水鬼身形一閃,避開劍氣,然後迅速沖向陳一樂,雙爪如鈎,朝着他的咽喉抓來。
陳一樂側身避開,與水鬼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水鬼的速度極快,動作靈活,幾次攻擊都差點傷到陳一樂。
陳一樂深知不能這樣被動下去,他決定先困住水鬼,再尋找機會。
他從懷中掏出四張符紙,口中念道:“東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各守其方。吾奉帝敕,鎮邪縛魔。急急如律令!”
四張符紙化作四道光芒,朝着水鬼飛去,在水鬼周圍形成一個方形的結界,将水鬼暫時困住。
然而,這水鬼竟有驚人的力量,它集中力量朝着結界的一處猛撞,竟撞出了一道裂縫,然後化作一道黑影,迅速遁入水中消失不見。
陳一樂眉頭緊皺。
他知道這水鬼不除,後患無窮。
于是他對趙軍說道:“這水鬼怨念極深,我們得想辦法徹底解決它。先去你村裏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兩人急忙回到車上,朝着趙軍的村子駛去。
一進村,就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氛圍。
村民們看到趙軍帶着一個陌生人回來,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趙軍帶着陳一樂找到了村裏的一位老者。
老者聽了他們的來意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這都是多年前的罪孽了。當年,村裏有個外鄉來的女子,長得很漂亮。”
“但有些人嫉妒她,誣陷她是妖怪,還把她綁起來,扔到了河裏。從那以後,村裏就開始不安生了,經常有人在河邊出事。”
老者滿臉懊悔地說道。
陳一樂皺了皺眉頭:“那爲什麽不早點解決這件事?”
“我們試過各種方法,都沒有用啊。那女子的怨氣太重了。而且,之前也有請過一些道士來,但都被這水鬼打得落荒而逃。”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一樂明白了,這水鬼是因爲含冤而死,才會有如此深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