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樂再次陷入了絕望和無助之中。
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救媽媽,他四處借錢,甚至去求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人。
但是,媽媽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了,醫生也無能爲力。
在媽媽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緊緊地握住陳一樂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和牽挂。
她用微弱的聲音對陳一樂說:“孩子,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堅強地活下去。”
說完,媽媽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陳一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覺得自己被命運抛棄了。
他在這個幻境中,拼命地想要改變這一切,他跑回爸爸出事的地方,試圖阻止那場意外的發生。
他又跑到媽媽遭遇車禍的地方,想要阻止那輛肇事的車輛。
但是,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發生過慘劇之後,一切卻又開始重演。
陳一樂不想出去了,隻想珍惜他們還在的時光。
随着時間的推移,陳一樂漸漸地忘記了這是幻境。
他沉浸在這個曾經的生活中,無法自拔。
他和媽媽一起度過了艱難的日子,努力地生活着。
他每天去田裏幹活,回家後幫媽媽做飯、洗衣服。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沒有惡鬼的威脅,沒有恐怖的鬼域,隻有家人的關愛和溫暖的家。
可是,一段時間之後,陳一樂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陳一樂在這個幻境中的農村裏沉浸了一段時間後,逐漸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村裏的那棵大樹。
那棵大樹曾是陳一樂童年的樂園。
他記得小時候,那粗壯的樹幹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仿佛是歲月刻下的一道傷痕。
那裂痕從樹幹的中部一直延伸到根部。
像是一條蜿蜒的峽谷。
裂痕的邊緣有些粗糙,顔色也比周圍的樹皮深一些。
仿佛是被時間的風雨侵蝕過一般。
陳一樂小時候常常撫摸着那道裂痕,想象着它背後的故事。
然而,在這個幻境裏,大樹的樹幹卻光滑無比,沒有任何裂痕的痕迹。
那樹幹筆直挺拔,樹皮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棕色。
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陳一樂站在大樹下,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這怎麽可能?這棵樹明明應該有裂痕的。” 他自言自語道。
這時,村裏的李大爺扛着鋤頭從旁邊經過。
李大爺是村裏的老住戶了。
看着陳一樂站在樹下發呆,便笑着打招呼:“一樂啊,站這兒幹啥呢?”
陳一樂回過神來,看着李大爺,疑惑地問道:“李大爺,這棵樹一直都是這樣光滑的嗎?”
李大爺愣了一下,笑着說:“可不是嘛,這樹一直都好好的呀。”
陳一樂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在他的記憶裏,李大爺對這棵樹的裂痕很清楚。
還曾經給他講過關于樹的故事呢。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村裏的小路上。
原本小路上有幾塊特别大的石頭。
他小時候經常在這些石頭上玩耍。
那些石頭形狀各異,有的像烏龜,有的像兔子。
給陳一樂的童年帶來了無盡的歡樂。
然而現在,小路上的石頭都變得很小,而且排列的位置也與記憶中完全不同。
陳一樂緩緩地走在小路上,腳步有些沉重。
正好碰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二狗。
二狗正蹦蹦跳跳地走着,看到陳一樂,興奮地跑過來:“一樂,幹啥去呢?”
陳一樂看着二狗,指着小路上的石頭問道:“二狗,你還記得這些石頭以前的樣子嗎?”
二狗一臉茫然地說:“啥以前的樣子?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陳一樂皺起了眉頭,他确定二狗也不對勁。
還有村裏的那口老井。
在現實中,老井的井口邊緣有些磨損,并且周圍長着一些雜草。
那井口的石頭被歲月打磨得光滑而圓潤。
井口周圍的雜草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故事。
但在這個幻境裏,老井的井口嶄新得如同剛剛修建好一般,周圍也沒有任何雜草。
陳一樂走到老井邊,凝視着那光滑的井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這時,村裏的王大嬸來打水。
看到陳一樂站在井邊,笑着說:“一樂啊,看啥呢?這井新修的,可好用了。”
陳一樂看着王大嬸,問道:“王大嬸,這井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王大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一直都是這樣啊,你這孩子咋了?”
陳一樂又回到自己家的老房子。
他推開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但房間裏的家具擺放也與記憶中有細微的差别。
比如,他記得小時候爺爺的那把舊椅子是放在窗戶旁邊的。
現在卻在屋子的角落裏。
那把舊椅子曾經是爺爺的最愛。
陳一樂小時候常常坐在爺爺的腿上,聽爺爺講故事。
椅子的扶手有些磨損,椅背上的雕花也有些模糊。
但在陳一樂的記憶中,那是充滿溫暖的地方。
而現在,它孤獨地放在角落裏,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而且,一些原本有磨損的家具在這個幻境裏都顯得格外嶄新。
陳一樂的媽媽從裏屋走出來。
看到陳一樂站在那裏發呆,溫柔地說:“一樂,咋啦?站那兒發啥呆呢?”
陳一樂看着媽媽,問道:“媽,這椅子咋放這兒了?”
媽媽笑着說:“一直都在這兒呀,你這孩子今天咋奇奇怪怪的。”
陳一樂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媽媽的反應也不正常。
他走到院子裏,看到雞舍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
在現實中,雞舍是在院子的西邊。
而在這裏,雞舍卻在東邊。
院子裏的那棵桃樹,原本每年都會結很多桃子。
可在這個幻境裏,桃樹上的桃子卻寥寥無幾。
陳一樂站在桃樹下,望着那稀疏的桃子,心中充滿了失落。
鄰居張大媽路過院子,看到陳一樂,打招呼說:“一樂,這桃子今年長得不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