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樂聽後,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是比試啊,哪裏有不幹擾的道理?你也沒說不能搞你的法術。”
陳世華氣得臉色通紅,心中惱火到了極點。
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正準備再次施法。
陳一樂卻突然擺了擺手,笑道:“算了吧,這樣比下去沒意思。大家各自學的法術不同,誰會什麽也不一定的。”
“那你想怎麽樣?” 陳世華眉頭緊皺,顯然對陳一樂的提議感到疑惑。
陳一樂擡頭看了看天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淡淡地說道:“聽說南郊那邊有個亂葬崗,陰氣極重,今晚你敢跟我一起去嗎?我們就比誰收服的遊魂野鬼多,怎麽樣?”
陳世華一愣,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便,你敢去,我有什麽不敢的?”
“好。” 陳一樂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就說定了。要不現在先在我這兒留下玩玩,晚上一起去亂葬崗。”
“哼,不用了,晚上我來找你。” 陳世華冷哼一聲,轉身帶着他那随從離開了。
直播間的觀衆看到這裏,彈幕再次狂刷:“這下有好戲看了!”
“今晚要是去亂葬崗,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這兩個家夥都是狠角色,今天晚上肯定精彩!”
“期待今晚的對決!”
随着陳世華的離開,直播間漸漸恢複了平靜。
但觀衆們的期待卻已經被徹底調動起來,紛紛表示期待晚上的亂葬崗之行。
陳一樂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
随後對着鏡頭懶洋洋地說道:“兄弟們,今晚可是個大場面,我得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好去南郊亂葬崗比試。” 他語氣輕松,但臉上帶着幾分認真。
粉絲們立刻在彈幕中刷屏。
“陳哥好好休息!亂葬崗那地方可不簡單!”
“是啊,陳哥,注意安全!别讓我們擔心。”
“陳哥放心,今晚我們都在,你不是一個人!”
但看熱鬧進來的路人卻不屑一顧。
“還亂葬崗?這年頭誰還信這些?”
“他就是在裝,什麽鬼怪,都是騙人的!”
老粉絲們立刻反駁。
“你們這些新人懂什麽?陳哥可是有真本事的,别走,晚上就知道你們錯了!”
“到時候别吓尿了!”
陳一樂看着直播間熱鬧非凡的彈幕,嘴角不由揚起。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直播的熱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關掉直播,打開後台數據一看,粉絲數已經突破了六百萬,而且還在不斷上漲。
“今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再漲不少。” 他暗自得意地想。
他讓助手李夭夭去忙自己的事。
然後便鑽進被窩裏,準備養精蓄銳。
他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到下午六點多才醒過來。
他簡單地吃了點東西。
發現同住的林青瑤她們還沒回來,也沒多在意。
便開始整理今晚的裝備。
陳一樂小心翼翼地将幾張符咒整齊地疊好,放進一個布袋裏。
又檢查了一遍随身攜帶的法器,确認一切都在最佳狀态後,才将這些東西全部裝進行囊。
太陽已經漸漸落山,天色開始昏暗下來。
陳一樂出發前往南郊亂葬崗,那裏一直以來都被傳得邪乎無比,深夜更是少有人敢靠近。
亂葬崗,顧名思義,原本是一個埋葬無名屍體的地方,傳聞陰氣重,怨靈多。
陳一樂一走進這片區域,空氣仿佛都變得沉悶起來。
周圍的溫度似乎也降低了幾度,甚至能感覺到一陣陣陰風迎面吹來,讓人不寒而栗。
到了地兒,他一眼就看到了陳世華和他的師弟,他們竟然比他還早到了一步。
兩人正站在一塊破敗的墓碑前,手裏似乎也在擺弄着些什麽。
“怎麽這麽着急?怕我搶了先機嗎?” 陳一樂笑着走過去,調侃道。
陳世華冷哼一聲,目光如炬,“你少得意,我可不會讓你占了上風。”
陳一樂聳了聳肩,不再說話,轉身開始準備自己的直播設備。
他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熟練地安裝在自己的腦袋上,以第一人稱視角給觀衆們直播。
直播剛一開啓,粉絲們的彈幕就瘋狂刷了起來。
“陳哥來啦!陳哥最帥!”
“這地方真的是亂葬崗?看着就陰森啊!”
“我感覺有點冷,難道真有鬼?”
“不要怕,陳哥在呢!”
陳一樂看着滿屏的彈幕,心裏很是滿足。
他對着手機鏡頭揮了揮手,笑道:“大家晚上好啊,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稍後再開始,先跟大家聊聊天。”
然而,這個時候,陳世華的師弟忽然喊了一聲,“有鬼!”
這一聲驚呼打破了陳一樂的輕松氛圍。
他立刻轉身看去,隻見陳世華已經跑了過去,站在一棵枯樹下,神色凝重。
“怎麽回事?” 陳一樂迅速走過去,手下的攝像頭還在不斷地拍攝着周圍的景象。
粉絲們的彈幕立刻爆炸了。
“什麽情況?真的有鬼?”
“陳哥快過去看看!”
“我剛才好像看到什麽東西飄過去了!”
陳世華的師弟指着前方,聲音微微顫抖:“那裏,剛才我看到了一團黑影,絕對不是正常的東西!”
陳世華皺着眉頭,顯然也有些拿不準。
他盯着前方黑暗的樹林,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麽端倪。
陳一樂握緊了手中的法器,對着鏡頭說道:“粉絲寶寶們,我先過去看看。”
他說完,将手機裝進口袋,但頭上的攝像頭一直在拍攝着。
他一步步走向前方,步伐謹慎,小心翼翼地邁過一片雜草叢生的墳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朽的氣味。
直播間裏的彈幕幾乎炸開了鍋。
“陳哥小心!”
“這地方看着就不對勁!”
“怎麽感覺屏幕越來越黑了?這信号會不會有問題?”
“我好像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嘶嘶作響……”
陳一樂沒有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樹影。
他感覺到心髒跳動得越來越快,這種緊張感并不是因爲害怕,而是一種職業的敏感,讓他意識到今晚絕對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