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林飛鴻的解釋,她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說的不對啊,你說這裏是山谷,但這個山間花園明明不在山谷中啊?怎麽看都像是在山腰的位置。”
林飛鴻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個疑問,淡然解釋道:“那是你們沒有往高處爬。”
“實際上,如果你們繼續向更高處攀登,俯瞰這片區域。”
“就能清楚地看到,山間花園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個隐蔽的山谷。”
陳一樂點點頭,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可這地方如此隐秘,爲何會有人來這裏建造花園?”
“而且這鐵門和圍牆又是怎麽回事?”
林飛鴻沉默片刻,仿佛在回憶着什麽,接着緩緩道:“這事兒啊,是林青瑤的事情過後的一百年了。”
“那時,有一位富商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山谷。”
“因爲這裏花團錦簇,景色優美,他被深深吸引,于是斥巨資請人修建了這個花園,還在裏面建造了一座精美的别府。”
“可沒想到的是,這富商一家在搬進别府後的不久,竟離奇地全家死亡。”
“全家死亡?”王佳佳驚呼出聲。“那爲什麽外界沒有傳聞呢?”
“傳聞有。”林飛鴻歎了口氣。“但那時的消息傳播遠不如現在,很多人都隻知道富商一家失蹤了。”
“其實,他們是死在了這個花園裏,至今屍骨無存。”
“世人雖然有猜測,但沒人能真正确認,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地方就逐漸被人遺忘了。”
陳一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一點與他之前查到的資料确實相符。
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但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陳一樂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既然進來就出不去,死在裏面會變成怨靈,那我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林飛鴻搖了搖頭:“也不盡然。傳說中,這裏之所以變成鬼域,最早是因爲一個叫林青瑤的女子自殺而引發的。”
“她是這個山谷的主人,死後怨氣難消,化作厲鬼,每隔五十年會大開殺戒,誘惑周圍的無辜之人進入這片禁地。”
“如今,距離下一次大屠殺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如果我們能在此之前找到林青瑤自殺的那口井,把她的屍骨撈出,超度她,或許能平息她的怨念,解救這裏的鬼魂。”
王佳佳聽得心驚膽戰,但又隐隐有些期待:“那這樣做是不是就能救我們出去了?”
陳一樂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透出一絲無奈。
“我覺得不靠譜。你也說了,這裏面厲鬼無數,就算我們撈出林青瑤的屍骨,能不能安撫她的怨氣都還是個問題。”
“而且那些鬼魂個個怨氣沖天,想解決這問題,談何容易?”
林飛鴻神色凝重地看着他,語氣堅定:“陳一樂,别忘了,你我皆爲修道之人,心中有大義。”
“再說,這次大屠殺如果不能阻止,周圍的村民都會遭殃。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受苦?”
就在陳一樂準備反駁時,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觸發特殊任務:超度整個山間花園,獎勵十倍暴擊!”
這聲音如同一陣驚雷,讓陳一樂渾身一震。
他一瞬間變得激動起來,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他對林飛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幹脆地說道:“兄弟,爲了大義,我決定幫忙!”
聽到這話,林飛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陳一樂的肩膀。
“好樣的!你是我見過最有正義感的道士!”
陳一樂隻是尴尬地笑了笑,心裏卻暗暗想着系統的獎勵。
他不能說出系統的事情,隻能硬着頭皮接受了這份“正義”的誇獎。
王佳佳在一旁看着兩人互動,忽然覺得這個情景有些溫馨。
盡管她内心仍然感到不安,但此時的氛圍讓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包紮好傷口後,陳一樂轉過頭來,看見王佳佳的手臂上也有一處深深的傷口。
他連忙走過去,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
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中卻湧起一股保護她的強烈願望。
林飛鴻則悄悄退到一旁,走向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他親自下廚,爲這幾個同伴準備一頓熱乎乎的飯菜。
在這詭異而危險的環境中,一頓溫暖的晚餐也許能讓他們暫時忘卻那些陰森的恐懼。
等到飯菜上桌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幾個人圍坐在桌前,盡管食物不算精緻,但此時卻顯得格外香甜。
他們默默地吃着飯,沒人再提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仿佛此刻他們隻是一群普通的朋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度過普通的一天。
但是,誰都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就在他們用完晚餐,準備休息時,遠處的山谷中忽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哀嚎。
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帶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間讓幾個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陳一樂立刻站起身,眼神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能感覺到,那些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惡力量正在慢慢蘇醒。
林飛鴻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大家今晚必須保持警惕,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好在,當晚并沒有出什麽事情,陳一樂他們得以好好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陽光從狹窄的地下室窗戶裏斜斜地照進來,微弱的光線讓人很難判斷時間的準确度。
王佳佳坐在木桌旁,神色緊張,眼睛時不時地瞟向正在往包裏裝東西的陳一樂。
他們在簡單吃了一些食物之後,陳一樂就堅持要她留在地下室裏,理由是花園裏的情況太過兇險。
“佳佳,你還是留下來吧,”陳一樂站起身,語氣堅定。
“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在這裏等我,安全一些。”
王佳佳擡起頭,目光閃爍着不安:“你說什麽呢?生死與共,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