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得越來越近,陳一樂感到一陣寒意直逼心頭。
“你……是誰?”陳一樂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這句話。
醫生突然笑了,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我?我是這個醫院的主人。”
醫生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寒意。“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陳一樂心中一驚,醫生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般令他無法動彈。
他感到全身冰冷,似乎有無形的力量在控制着他。
醫生慢慢擡起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将陳一樂推向了藥櫃。
陳一樂無助地掙紮,試圖擺脫這種力量。
然而,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掙脫那股無形的束縛。
醫生的笑聲在他耳邊回蕩,仿佛是勝利的宣告。
就在陳一樂幾乎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降魔杵。
他拼盡全力,掏出降魔杵對着醫生揮去。
降魔杵在空中劃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醫生的身影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不——”醫生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身體開始逐漸消散,最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陳一樂大口喘氣,他知道自己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快速離開藥房,繼續在醫院的迷宮中尋找出口。
雖然他已經精疲力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他的心髒狂跳不已。
剛才經曆的一切太過真實,仿佛每一個陰影都在張開黑暗的雙手,試圖将他拉入未知的深淵。
醫院的住院部與急診部相連,走廊昏暗而潮濕,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陳一樂打開手電筒,光束在黑暗中劃開一道明亮的痕迹。
直播間的觀衆們在彈幕裏紛紛留言。
“陳哥,小心點啊,這地方太詭異了!”
“感覺有點冷飕飕的,是不是溫度變低了?”
“哈哈,陳哥,膽小的可以退出了!”
陳一樂一邊看着彈幕,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他的手電光照到了一間病房的門牌,上面寫着“301”,他決定進去看看。
推開門的瞬間,一陣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房間裏的床上鋪着發黃的被單,似乎很久沒有人動過。
床頭的櫃子上還有一些陳舊的醫療器械,看起來像是被匆忙遺棄的。
“大家看看這地方,真是夠破敗的。”陳一樂輕聲說道,随後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想要歇一歇。
他放下背包,從中拿出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直播間的彈幕突然刷屏:
“陳哥,背後!”
“有人!快看!鏡子裏!”
“啊!什麽東西?!好恐怖!”
陳一樂猛地回頭,手電光照到牆上的一面破碎的鏡子。
鏡子裏,他清楚地看到床的另一邊,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那黑影似乎在微微晃動着,像是在注視着他。
他立刻轉身看向床的另一邊,然而那裏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回過頭來看鏡子,那個黑影卻依然存在。
陳一樂的後背開始滲出冷汗,他感覺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低,周圍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大家看到的是什麽?我沒看到什麽啊。”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抖動的手卻暴露了他的緊張。
“鏡子裏的影子,陳哥你确定要繼續嗎?”
“太恐怖了,我要退出了。”
“陳哥加油,我們一直在看!”
陳一樂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多想,繼續前進。
他起身走向房間的另一側,推開了一扇緊閉的門,門後的空間似乎是一間雜物間。
就在他走進去的瞬間,身後的房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一跳,回身去拉門把手,卻發現門已經鎖死了。
他慌忙用力拉扯,但門絲毫沒有動靜。直播間的觀衆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有鬼鎖門了?!”
“陳哥别慌,試試踢開!”
“這不會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吧?但怎麽可能有人還在這兒?”
陳一樂心跳加速,他放下手電,開始用力踢門。
然而不管他怎麽用力,門都紋絲不動。就在他感到無計可施的時候,雜物間的角落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移動,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在爬動。
他迅速轉身,将手電筒的光束掃向聲音的來源。
在光束照到的地方,一堆雜物突然開始自己移動起來。
那一刻,陳一樂的血液幾乎凝固,他看到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從雜物堆裏伸了出來,緊接着,一個破舊的玩偶緩緩地爬了出來。
玩偶的面部布滿了裂痕,隻有一隻眼睛還完好無損。
它用那隻完好的眼睛盯着陳一樂,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陳一樂感覺自己的腳步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玩偶突然發出了沙啞的笑聲,那笑聲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直擊人心。
“這是怎麽回事?”陳一樂喃喃自語,直播間的觀衆也開始恐慌起來:
“這是有鬼娃嗎?!快跑啊陳哥!”
“這種笑聲太瘆人了,簡直要瘋了。”
“鏡子裏的影子,玩偶,這是什麽鬼地方?”
陳一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對着鏡頭說道:“各位,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他再次嘗試打開門,但門依然緊閉。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燈突然亮了,刺眼的光線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等他适應了光線,再看向雜物間時,那隻玩偶已經不見了。
“玩偶呢?它去哪了?”陳一樂警惕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那個玩偶的蹤迹。
可是房間裏除了他之外,什麽都沒有。
就在他放下心來的瞬間,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光影之中。
在閃爍的燈光下,陳一樂隐約看到鏡子裏的黑影重新出現,這次黑影不僅模糊不清,還在緩慢地朝他靠近。
他的心跳加速,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黑影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晰,它似乎是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她的頭發散亂,臉部模糊不清,但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