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樂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出路。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确認外面沒有危險後,迅速溜了出去。
他沿着走廊繼續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破舊的鐵門,陳一樂鼓起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後的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陳一樂不禁皺起眉頭。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手術室,四周擺滿了各種恐怖的手術器械。
房間中央的手術台上躺着一個人,全身被繃帶纏繞,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地盯着陳一樂。
“救我……”那人發出微弱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陳一樂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縮。
他舉起降魔杵,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在耳邊敲擊的鼓點。
病人的眼睛閃爍着不詳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陳一樂深吸一口氣,試圖鎮定下來,但手心的汗水卻透露出他的緊張。
“你是誰?”陳一樂顫聲問道,雖然他心中已經隐隐猜到了答案。
病人沒有回答,隻是繼續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忽然,病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身體猛地痙攣起來。
陳一樂吓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病人的身上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包裹的繃帶。
血液順着手術台滴落在地上,發出令人作嘔的滴答聲。
“天啊,他在流血!”陳一樂震驚地低呼。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去幫助病人,但又怕這隻是鬼魂的伎倆。
就在這時,病人猛地坐起身,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接着竟從手術台上跳了下來。
“救命!救命!”病人的聲音變得尖銳而瘋狂,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嚎。
他的動作出奇地快,瞬間撲向陳一樂。陳一樂大驚失色,舉起降魔杵企圖驅散眼前的鬼怪。
“揭谛揭谛,波羅揭谛……”他急切地念起佛經,希望降魔杵能發揮作用。
然而,這次降魔杵竟然失效了!光芒變得暗淡無光,佛經的力量似乎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壓制。
病人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他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雙眼充血,透出瘋狂的光芒。
陳一樂吓得臉色慘白,他明白自己必須逃離這個鬼地方,但他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怎麽也動不了。
病人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抓住陳一樂。
他的手指長出尖銳的指甲,帶着緻命的寒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一樂猛然醒悟過來,他拼盡全力,終于掙脫了恐懼的束縛,轉身向門口跑去。
“啊啊啊!”病人的慘叫聲在他身後響起,仿佛在宣告着他的逃脫是徒勞的。
陳一樂的心髒狂跳,他不敢回頭看,隻能拼命向前沖。
走廊在他眼前無限延伸,仿佛沒有盡頭。
“救命……救命……”病人不斷在他耳邊回蕩,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陳一樂知道,這個鬼魂是想要他的命,他不能停下腳步。
終于,他沖出了走廊,推開一扇門闖了進去。
這裏是醫院的一個舊診室,房間裏布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使用。
陳一樂迅速鎖上門,靠在門闆上喘息。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知道暫時安全了。
他環顧四周,這間診室裏擺放着一些舊家具和醫療器械。
陳一樂走到窗前,發現窗戶被鐵栅欄封死,根本無法逃生。
他焦急地尋找其他出路,但都無濟于事。
突然,屋内的燈閃爍了一下,接着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陳一樂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四處照射。
就在燈光掃過的一瞬間,他看到了牆上的一面鏡子。
鏡子裏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像。
陳一樂皺起眉頭,走近一看,發現鏡子中的影像竟然是他自己。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影像在鏡子裏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
“你跑不掉的……”鏡子中的自己對着陳一樂說道,聲音低沉而充滿回音。
陳一樂吓得後退幾步,鏡子中的影像卻逐漸清晰起來,那張臉開始慢慢扭曲,最終變成了那個追逐他的病人。
“不要過來!”陳一樂大喊,驚恐地望着鏡子中的病人。
病人再次露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緩緩擡起手指指向他。
就在這時,鏡子突然破裂,碎片四散飛濺。
陳一樂本能地用手護住臉,碎片劃過他的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當他再睜開眼時,鏡子已經完全破碎,而病人的影像也随之消失了。
房間裏恢複了甯靜,隻剩下他急促的呼吸聲。
陳一樂知道,他不能再繼續停留在這個詭異的地方。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降魔杵,發現上面的佛經仍然模糊不清,失去了應有的光芒。
他決定離開這個診室,繼續尋找出口。
然而,當他推開門時,卻發現門外的走廊已經變了模樣。
剛才明明還是醫院的普通走廊,現在卻充滿了濃霧,能見度幾乎爲零。
陳一樂猶豫了一下,但他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踏入了濃霧之中。
在濃霧中,他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隻能憑感覺摸索着前進。
周圍寂靜得可怕,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在回響。
陳一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這裏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絕望和黑暗的世界。
突然,濃霧中出現了一道光亮。
陳一樂驚喜地走近,發現那是一間亮着燈的房間。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推開門,發現房間裏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和藥品,顯然是醫院的藥房。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猛然轉身,卻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門口。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面色慘白,眼神空洞無神。
“你怎麽在這裏?”陳一樂顫聲問道。
醫生沒有回答,隻是緩緩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