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才是他們認識的壕哥,對這種跳梁小醜絲毫不手軟。
說話間,李雲馳帶着一個戴墨鏡的老頭兒進來了,但是李雲馳沒入畫,就站在一邊,能看見半個人影。
但是給介紹了:“這位,是鐵口神算朱先生,朱先生在方圓百裏内的知名度,是毋庸置疑的,壕哥您應該聽過。”
壕哥馬上握住朱先生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朱先生的大名,我當然聽過了,我還去找過您幾次,但是說您遠行了,剛回來嗎?”
朱先生也笑着開口:“是啊,前一段去龍虎山找我師弟論道了一段時間,剛回來,壕哥,不用多說,你的事情,李先生已經跟我講了。”
壕哥更加樂了,這個老頭兒看來是真的可以的,既然他行。
那自己何必受陳一樂這份窩囊氣?
前面還讓他在觀衆面前下不來台,這口氣,怎麽都要讨回來才行。
所以他先把朱先生帶到了鏡頭前,讓他坐下。
“來來來,朱先生,咱先不着急,這兒啊,有個神棍,你幫我拆穿他的真面目,我給您十萬八。”
朱先生一聽,頓時半摘眼鏡,他那圓小的眼鏡這麽半摘下來,怎麽看怎麽滑稽。
“這麽多?”
壕哥笑道:“當然,我這個人,對這種江湖騙子,向來是零容忍的,他還說我會家破人亡,實在可氣。”
“您幫我這個忙,錢我給,另外,幫我看家宅風水的錢,另付!”
朱先生一聽,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答應着,看向屏幕,拱手說道:“在下朱有才,敢問小友高姓大名,師承何處啊?”
“怎麽能做出恐吓他人之事呢?”
陳一樂坐在桌前,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在桌上輕輕地敲着。
“好說,我叫陳一樂,你說我恐吓?這宅子什麽風水,你看不出來對嗎?”
朱有才聞言,回頭四處看了看,忽然驚恐起來。
“這……乾宅離卦開,獅子瞪陽宅,大兇,大兇啊!”
陳一樂笑呵呵地說道:“喲呵,居然有兩把刷子,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不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
這下子,旁邊的壕哥有點心虛了,他是沒想到,這家夥說的居然是對的!
直播間這會兒也稍微有點無奈。
“不是吧,朱大師也這麽說?真是假是啊?現在是個人都能稱大師。”
“可不敢胡說,朱先生人家是真大師,龍虎山出來的。”
“我一個親戚去求過一道符咒,十分靈驗。”
“啊,那對面的不是也真的了嗎?”
“草,我方了。”
……
此時,陳一樂直播間也很熱鬧,但熱鬧的是白子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師也這麽說,壕狗是不是該道歉了?”
“應該說該變臉了,之前自己被曝光了不都馬上就變臉嗎?這可是他的傳統藝能。”
“哈哈哈,壕狗開始慌了,繼續繼續!”
……
良久,壕哥才開口,看着陳一樂怒道:“你看什麽看?想說讓我找你嗎?我告訴你,你休想!”
“這錢,我甯願讓朱大師賺,也不可能給你!”
陳一樂笑着開口:“對對對,那他怎麽還不動手?”
壕哥馬上來到了朱有才身邊開口說道:“大師,您趕緊告訴他,這件事兒您心裏自然有數!”
“讓他不要在這裏狗叫!”
朱有才看了看他,卻有點無奈了,一臉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
“沒事,朱大師,你盡管說。”壕哥立刻道。“要是錢方面的問題,你也直說,沒問題的!”
朱有才歎了口氣,才開口道:“說是錢的事情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壕哥急得不行:“那到底是什麽事兒,您說啊,急死人了!”
“我實在不想看那個跳梁小醜擱那兒蹦跶!”
“這宅子是不能住人了。”朱有才這才說道。“而且也已經盯上了你,所以就算轉手賣人也沒用。”
“隻能拆了房子,在門的位置埋三片瓦,還有辟邪符,三個月後,老夫來破開邪祟,你才能沒事。”
“說的很對。”陳一樂道。“但很可惜,壕哥沒三個月了,三個月内,必死!”
必死兩個字,陳一樂說得很重。
壕哥心虛得更爲嚴重,但他已經變臉好幾次,實在是沒什麽臉再繼續變臉說人家。
隻能把希望放在了朱有才身上。
“朱大師,我聽您的,不信他的拆就拆,媽的,爲了保命,豁出去了。”
“不過,在拆之前,您得幫我把這個小醜給搞定,聽說您也會相面,看看這個人,給他拆穿點什麽。”
朱有才就看向了陳一樂,然後手摸着他那兩根山羊胡子,卻始終沒開口。
“看不出來啊?”陳一樂笑道。“行,既然你看不出來,那我來說,朱先生,你确實有點本事,但也就是有點而已。”
“看相算命,風水堪輿這塊,一部分相師會有五弊三缺,而你比較獨特。”
朱有才立即問:“我有什麽?老夫四肢健全,哪裏缺了?”
“真的不缺嗎?”陳一樂緊盯着他問。“你吃飽飯了?壕哥這十萬你今天拿回去了,有多少是能自己用的?”
朱有才頓時怔住。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陳一樂笑着說道:“我知道的很簡單,五弊三缺,有的人缺的是身體,有的人缺的則是财運。”
“朱大師成名已久吧?依舊兩袖清風,是想賺嗎?”
“你……你這個小友,别胡說八道!”朱有才明顯的急了。
“什麽兩袖清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陳一樂笑問:“真不知道嗎?但據我所知,這種貧缺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呗。”
“有辦法?”朱有才承認,這一刻,他心動了。“你……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陳一樂一臉爲難:“就是可惜啊,你我各爲其主,實在是沒什麽共同語言,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也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你剛才還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