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呷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端妃所言不差,既然疑心熹貴妃與溫太醫有私,八阿哥隻需與溫太醫滴血驗親即可。”
敬妃見陳安開了口,也道:“是了,這樣既不損傷龍體,亦可明白了。”
皇上囑咐道:“蘇培盛,去将八阿哥抱來。”
蘇培盛深深看了槿汐一眼,立即應道将八阿哥抱來。
原劇中本該出現的慎貝勒和待會要出現的玉娆,都被陳安派人支使開了。
省得二人進來求情又費一番口舌,浪費時間。
過了一會,繪春端了水和銀針過來,甄嬛奔到皇上身前,哭求道:“皇上,這一動手,即便認定八阿哥是皇上親生,來日他也會被世人诟病血統存疑之事,你叫咱們的八阿哥來日如何自處啊!”
甄嬛的這番哭訴并非不敢滴血驗親,反而她十分自信,因爲八阿哥和溫實初的血液不可能相融。
之所以要說這番話,就是博得皇上的憐惜,待會兒真相大白之際,給自己劃拉更多的補償和好處。
皇上聽完也很自信的樣子,安撫甄嬛道:“有朕在,無妨。”
宮人抱來了哇哇大哭的八阿哥,蘇培盛狠了狠心,閉着眼往孩子腳趾上一戳,一滴鮮血随即落入水中。
襁褓之中的孩子瞪的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令甄嬛痛心不已。
溫太醫自己紮自己,也将一滴鮮血滴入碗中。
皇上緩緩起身,俯身看向青色玉碗。
在場衆人皆屏住呼吸,探頭看去,陳安被緊張的氛圍影響,也下意識停止了呼吸。
隻見兩滴血珠在碗中逐漸靠攏,慢慢相融在一起……皇上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手中的佛珠扔在地上。
‘啪嗒’,佛珠四散,蹦到妃嫔腳背之上,衆人赫然,不敢置信的看向甄嬛和溫實初二人。
好大的膽子!
竟敢混淆皇嗣!
溫實初更是不敢置信,後退幾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絕不可能!”
祺貴人咧開嘴得意的笑了,皇後大聲喝道:“大膽甄嬛!還不跪下!”
甄嬛眼神渙散,驚疑不定,強撐着道:“臣妾無錯,爲何要跪!”
皇後看也不看她,疾言厲色道:“來人!剝去她的貴妃服制,打入冷宮!連同那孽障也一同扔進去!溫實初即刻杖殺!”
甄嬛不知哪裏出了問題,但八阿哥絕無可能是溫實初的孩子,大聲一喝:“誰敢!”
皇上目眦欲裂,幾乎要氣暈過去,看向甄嬛的眼神狠厲無比,甄嬛打了個冷顫,蓦的反應過來:“水有問題!皇上!這水不對!”
甄嬛立即拉過蘇培盛,用銀針在他手指上狠狠一戳,幾滴鮮血滴入融入碗中。
鮮血立馬與原本的血液融在一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衆人愣在了原地。
蘇培盛可是太監,這是怎麽個回事。
槿汐見狀,連忙拿起銀針往自己手上一刺,幾滴鮮血立馬滴入碗中,很快相融在一起,槿汐大喜道:“這水被人動了手腳!娘娘是清白的!”
蘇培盛連忙躬身道:“皇上,您是知道的,奴才沒有生育的能力,這……溫太醫和槿汐絕不可能是奴才的孩子啊!”
“哈哈哈哈哈,”皇上大怒之後又是大喜:“朕知道!”
溫實初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伸指往水中蘸了蘸,放在嘴裏一嘗,當即道:
“此時有酸澀之味,定是加了白礬,醫書古籍有注:若以白礬調入水中,雖非親子亦能相融,而若加入清油,則雖是親子,亦不能相融。”
甄嬛聞言大喜,眼淚簌簌流下,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有人要誣陷臣妾!要置八阿哥于死地啊!”
皇上面色不悅,看向皇後,冷冷地說:“方才爲求公允,是皇後親手準備的水吧?”
皇後面色一驚,立馬跪在皇上跟前直呼冤枉,皇上又道:“朕記得皇後頗通醫術。”
蘇培盛适時端上來一碗幹淨的水,重新滴血驗親後自然是沒問題的。
甄嬛立即茶裏茶氣的道:“臣妾此生分明了。”
她眼眸裏閃着委屈巴巴的淚花,嘴角微微上揚,心裏不禁升起一絲得意,隻要過了今日,誰也不敢再置喙雙生子的血統。
這一局,皇後已滿盤皆輸。
甄嬛的團隊乘勝追擊,努力錘死皇後一黨,爲甄嬛和雙生子謀取利益最大化。
叽叽喳喳的聲音,皇上聽得心煩意亂,他知道今日之事是誰在幕後搞鬼,但他并不想真的發落皇後,畢竟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牽一發而動全身。
今日之事反轉又反轉,在座妃嫔的眼珠子都快轉不過來了,百折千回後終于放心的大喘氣。
眼見甄嬛團隊大獲全勝,将皇後一黨逼得退無可退,祺貴人不死心繼續攀咬甄嬛與溫實初有私。
這時葉瀾依帶着甘露寺另一個姑子——莫言來到殿中。
莫言道:“……淩雲峰那種地方,偏僻難行,常有狸貓出沒傷人,倘若熹貴妃真與溫太醫有私,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守在那裏吃苦。”
莫言的到來,徹底翻轉局勢,皇上立馬心疼甄嬛,道:“嬛嬛,讓你受苦了。”
皇上親自蓋章熹貴妃沒問題,在場的吃瓜群衆皆以爲這場大戲要落下帷幕了。
殊不知這才是前半場,皇後搭好了台子,接下來的後半場,就要看陳安和她三個小弟的發揮了。
皇上與甄嬛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安陵容輕笑出聲:“甯貴人一向孤傲,不愛搭理後宮衆姐妹,沒想到卻與熹貴妃私交甚笃,甚至請來莫言師傅作證,倘若早早的請來莫言師傅,也省得八阿哥白白挨了兩針,可憐八阿哥年幼,就要遭此大罪。”
葉瀾依翻了個白眼道:“皇上知道,臣妾生性冷淡,不喜與人往來,今日有人毀人清白又拿皇嗣說事,臣妾看不慣,這才幫二小姐将莫言師傅迎到景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