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學了舞蹈、書法、繪畫、圍棋、琴藝等。
這麽多才藝已經卷死衆人了,卻猶嫌不夠,還要再卷。
陳安着實佩服安陵容的内卷功力,想到自己的鹹魚生存法則,不由得歎了口氣,問:“你的舞學的怎樣了?”
安陵容柔順道:“姐姐爲我請來的師傅很好,她說我已習得與純元六七分像了。”
從零開始學習舞蹈,安陵容短短數月便能與純元相提并論,可見其天賦及努力程度。
陳安道:“拟态而非求真,六七分像已是難得,那位舞蹈師傅不僅僅會驚鴻舞,她會的舞種多着呢,保管讓皇上見了就喜歡。”
安陵容羞紅了臉,嘴唇微張,低低的說:“陵容今日所得一切,都要多謝姐姐。”
“妹妹太過客氣,”陳安淺淺笑着,倏地又說:“莞嫔失寵,你可曾去探望過?”
安陵容聞言有些緊張,停頓片刻後搖了搖頭,陳安道:“不管怎麽說,你們是一同進宮的,進宮前又受過她的恩惠,總歸與旁人不同,是有些情分的,這個時候,你該多去碎玉軒,陪陪莞嫔。”
“娘娘的意思是?”安陵容不解的問出了聲。
她心底有些疑慮,不用她們動手莞嫔就失子失寵,姐姐應當高興才是,怎得神情怅然,語氣多了幾分憐憫,還叫她去陪莞嫔。
陳安細細解釋道:“宮中人人踩高捧低,是個不講情面的地方,可心裏又鄙夷不重感情的,不仁不義的人。”
“在衆人眼中,莞嫔有恩于你,你便無端短了她一截,現在莞嫔失勢,宮中諸人紛紛落井下石,你若施以援手,便是雪中送炭,不僅還了她的人情,還能在皇上心裏泛起漣漪,認定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安陵容臉上越發紅了,連耳朵也變得紅彤彤的,強顔歡笑道:“是妹妹做的不周全,勞煩姐姐爲我思慮。”
陳安握住她的手道:“陵容,想要成事,光有心狠手硬是不夠的,還得講道義,懂得人情世故,這樣才能在後宮走的更穩,地位更長久,若是冷心冷肺在後宮行走,時間久了,皇上也會不喜。”
“沒有人情的宮鬥是短命的,妹妹年紀尚小,以後就知道姐姐今日所說的含義。”
陳安在人世間川流,感受頗深,一番話說的字字肺腑。
安陵容聰慧,一點即通,立馬俯身一拜道:“多謝姐姐提點,妹妹知道該怎麽做了。”
……
甄嬛和沈眉莊二人對皇上冷言冷語,皇上自是不會虧待自己,轉身與安陵容打得火熱。
一撥撥的賞賜流水似的擡入長春宮,安陵容成爲名副其實的寵妃。
安陵容雖受寵,但依舊謙卑恭順,每兩日便要去碎玉軒與甄嬛做伴。
甄嬛心裏發嘔,言辭之間夾槍帶棒,安陵容隻當聽不懂看不到,一臉純良的寬慰甄嬛。
偶爾會在侍寝時,不經意間提起甄嬛的現狀,皇上被甄嬛的态度拒之門外,數日不曾召見甄嬛。
實際上,他心裏十分惦念甄嬛,安陵容每每溫婉的提起嬛姐姐,皇上面上就有些情不自禁的神往。
待安陵容的态度比之從前更加柔和、親密,贊歎宓貴人真乃至純至善之人。
後宮衆妃嫔見安陵容專寵,卻不驕不躁對失寵的甄嬛關心體貼,慢慢地,也轉變了對她的看法。
沈眉莊卻對安陵容更加不喜,看不慣她這般作态,隻覺得她是踩着甄嬛上位。
便想盡辦法激發甄嬛的鬥志。
甄嬛果然轉變心态,蓄養容顔、捕捉蝴蝶,初雪這日表演一場大戲,成功引起皇上的愛戀和目光。
皇上日日前往碎玉軒,甄嬛媚眼如絲卻冷言相拒,閉門不見,不管皇上如何相求,甄嬛皆是妩媚一笑——送客。
甄嬛效仿漢武帝的李夫人,玩了一手欲擒故縱,織了一張大網,勾的皇上色心大發,在碎玉軒門外急的轉圈,卻不氣惱,隻覺得甄嬛有情調。
這日,甄嬛終于松動,一番袒露心聲的情話說的皇上動情不已,正待二人進行生命大和諧時,屋外突然傳來蘇培盛的呼喊。
淳貴人羊水破了,即将臨盆!
這半個月來,皇上不曾召喚任何妃嫔,隻一心和甄嬛調情,積蓄了許久的熱情不曾釋放。
甄嬛精心打扮,留宿皇上,二人之間宛如天雷勾地火,大戰一觸即發。
此等緊要關頭被打斷,皇上氣的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