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明身邊隻剩十幾個人,他躺在床上,因病竈疼的下不了床。
他的親信用擔架擡着他,尋求突破口。
陳安知道,必須得速戰速決。
這麽大的動靜,小鬼子會馬上知道,并且帶着大部隊前來增援。
她收起了槍,隻要看到特務就丢手榴彈。
陳安的手榴彈好像使不完似的,而且扔出去還沒等落地,就開了花。
威力極大,特務們不敢露頭,紛紛退回了醫院一樓。
陳安清空了外面,開始進攻一樓。
蹲在一樓的特務心裏哭死了,這個鐵人一樣的是個什麽怪物,怎麽挨了槍子也毫發無損。
眼見着鐵人就要攻進一樓了,他們吓得四處亂竄。
地道裏的林瀚笙,看了一眼時間,朝顧曉曼點了點頭。
二人後退,爆破手将炸藥綁定。
衆人退到安全位置。
爆破手點燃了引信。
仁濟醫院藥房的地上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林瀚笙和顧曉曼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
汪兆明此時在親信的護送下,逃離了病房。
正當林瀚笙幾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一間一間的找尋時,一個戴着口罩的醫生悄悄告訴他們。
汪兆明和他的十幾個親信,躲在了太平間。
林瀚笙得到了消息,和顧曉曼幾人一起朝太平間跑去。
醫生完成了任務,又變回本身的透明樣子,飛出一樓回到陳安身邊。
“安安,我已經把汪兆明的藏身地告訴林翰笙他們了。”
“幹得好,9527!”陳安微微點頭,贊許的看向9527。
9527拍拍胸脯:“小事一樁!”
陳安摸摸了它的小腦袋,出了醫院大門,開始朝天上發信号彈。
她不到五分鍾攻下醫院大門,巡警和小鬼子還沒到,守在路口的特工可以安全撤離。
發完信号之後,陳安就去了太平間和林瀚笙、顧曉曼幾人會合。
守在路口的軍統特工,看到天上的信号彈,立馬收起機關槍,駕車逃離。
他們剛走不到一分鍾,巡警就趕到了現場。
而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慢了一步,正在趕來的路上。
七八個巡警吹着警笛,拿着警棍沖到仁濟醫院大門前。
剛到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惡心到吐……
這裏仿佛被炮彈轟炸過,遍地的殘屍,鮮血橫流。
外面已經這麽慘了,裏面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
巡警不敢貿然進去,苦哈哈的蹲在角落裏,等待增援到來。
……
太平間在仁濟醫院的副樓,和主樓緊緊挨着,位于西北角
仁濟醫院的主樓和副樓架起了一個長廊做連接。
要先上二樓,穿過長廊,就到了太平間。
陳安剛出長廊,就聽到了激烈的槍聲。
同時,她注意到自己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但此時已經顧不上了。
小鬼子的增援速度很快,他們必須速戰速決,然後從地下道原路返回到居民區。
從蜿蜒曲折的居民區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撤離。
陳安快速沖向太平間,“曉曼,翰笙,現在什麽情況?”
“安,汪兆明身邊至少有十五個人,個個都是好手,難纏得很。”顧曉曼語氣極快的說道。
林瀚笙語氣悲涼道:“我的三個弟兄,剛剛中槍倒地了。”
陳安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們捂住鼻子,我要放煙霧彈了。”
“好。”林瀚笙和顧曉曼應道。
顧曉曼囑咐道:“安,你小心些。”
陳安點點頭,仗着自己穿着鐵架防彈衣就往裏面沖,一手一個丢了倆煙霧彈。
很快,太平間被白霧籠罩,味道變得刺鼻。
圍在汪兆明身邊的特務們紛紛捂住鼻子,模糊了視線。
陳安化身雙槍老太婆,連開十幾槍,殺的對面隻剩汪兆明。
将特務解決後,陳安回頭喊了一聲:“曉曼,翰笙,搞定了,你們進來吧。”
林瀚笙、顧曉曼聽到聲音一路小跑進了太平間。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錢我多的是……咳咳咳……”汪兆明躺在擔架上,說了一句話便狂咳不止。
林瀚笙聞言輕蔑地笑了:“華國第一大漢奸,人人得而誅之!”
“汪兆明,從你決定投敵叛國的那一天起,就應該想到自己的下場!”顧曉曼眼神充滿殺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汪兆明掙紮的支起身子,眼神滿是渴求:“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你們看看我,我也遭到報應了,我本就要死了,頂多還能再多活幾個月,隻要你們放我一馬,我願意給你們一人一箱金子。”
“一箱金子不夠我可以給兩箱,你們要是殺了我,我的人一定會爲我報仇,到時候你們也跑不掉的。”
“你說什麽都沒用,我們就是來殺你的。”林瀚笙凜若冰霜,看向汪兆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垃圾。
“你們是山城的還是西北的?”汪兆明絕望地問道。
陳安摘下防彈面具,冷漠道:“抗日的。”
汪兆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早晚的。”
‘砰砰砰!’“喀嚓喀嚓!”
林瀚笙連開三槍,汪兆明的臉都被子彈打爛了。
陳安快步向前,摸了摸汪兆明的脈搏,确定他是不是死透了。
汪兆明,這個昔日的熱血青年,爲了革命理想,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刺殺清廷的攝政王。
刺殺失敗後在獄中寫出:
“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此詩從容、堅定又悲壯,讓人爲之動容。
如今,他卻做了第一大漢奸,一個國家的罪人。
死不足惜。
顧曉曼拍了拍手:“可以啊,翰笙,你水平提高了,都能打中腦袋了。”
“顧大小姐,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誇我嗎?”林瀚笙親手打死了汪兆明,心情十分愉悅。
顧曉曼沒搭理林瀚笙,突然問道:“不過,你倆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就在翰笙剛剛開槍的時候。”
“我沒聽到啊,什麽聲音?”林瀚笙隻顧着開槍,一想到要打死汪兆明,就腎上腺素猛增,激動得熱淚盈眶,五官都退化了。
‘喀嚓喀嚓!’
顧曉曼這次聽得仔細,“是相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