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你這個賤人,我們陳家不歡迎你,你滾出去!”陳裕文指着陳安的鼻子罵。
陳安無語看向天花闆,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們陳家人是不是剛退化沒多久,溝通有問題。”
陳旭德猛拍桌子,發洩怒火,“陳安,你的教養呢?什麽會所什麽外室,這是你繼母,你給我放尊重點!”
陳安掏掏耳朵,無語道:“行了吧你,别在我面前逞威風,有這功夫不如去做做親子鑒定,别當了綠王八都不知道。”
“陳安!”窦雪薇繃不住了,眼神像淬了毒,如同陰冷的毒蛇一般,“我知道你爲你母親打抱不平,你看不上我,但你是個成年人,什麽玩笑能開,什麽話不能說,你心裏要有數!”
“哦,”陳安淡淡一笑,不耐煩道:“有什麽屁話就趕緊放,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說些什麽。”
“聽說你在外面搞的投資,亂七八糟,一塌糊塗!”陳旭德坐在餐桌首位,看向陳安的目光十分嚴厲。
“你母親給你留了那麽大一筆财産,我看早晚讓你敗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陳旭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肅語氣。
“老陳,你這是做什麽,安安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能來家裏吃飯,你訓斥孩子做什麽,應該高高興興地才對。”
窦雪薇出來打了個圓場,她心裏恨陳安恨得要死,面上恢複了雲淡風輕,語氣和藹,對陳安說:“安安,你爸就是這麽個臭脾氣,你别跟他一般見識。”
“陳旭德,你說我是東西,那你是什麽?沒臉沒皮的老東西?”
陳安沒有理會窦雪薇,直接對陳旭德開戰。
陳旭德明擺着是惦記沈雅蘭留下的遺産。
在原主的中毒事件中,不知道扮演了什麽角色,還裝模作樣的在這罵女兒。
對于如此惡毒之人,陳安可不慣着他。
“你個兔崽子,你說什麽?你敢這麽對你老子說話!”陳旭德滿臉惱怒,桌子拍的震天響。
“安安,别跟你爸置氣,你爸也是爲你好,來來,吃菜吃菜。”窦雪薇笑的溫柔,用公筷給陳安夾菜。
陳安冷笑道:“得了吧,我可不敢吃你們陳家的飯菜,要是再中了毒,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回我了。”
窦雪薇面露尴尬,佯裝不知:“安安,你這小孩子,口無遮攔的,瞎說什麽,這是在家裏。”
“哎喲,要是我死了,我名下的這麽多财産,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老王八?”陳安陰陽怪氣道。
陳安的一句老王八,讓對号入座的陳旭德徹底失了理智。
他站起身,一腳踹倒椅子,沖到陳安面前,擡起胳膊就要打人。
窦雪薇和陳洛詩、陳裕文三人偷笑着看好戲。
陳安火速起身,一手按住陳旭德,讓他動彈不得。
‘啪’,然後反手甩給了陳旭德一個大嘴巴子。
兒女打父母是大不孝。
可她是個外來的,這個行爲應該不算是不孝吧。
陳旭德挨了一巴掌,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陳洛詩和陳裕文也看傻了眼。
倒是窦雪薇,立馬跑過來,扶住踉跄的陳旭德,嘴角眉梢都藏不住那股子笑意,幹咳一聲,壓低聲音,指着陳安呵斥道:
“你爸爸爲了你,那真是操碎了心,你這個黑了心肝的不孝女,你居然敢打你親生父親!”
陳安冷嘲熱諷道:“我爸這好歹是被親女兒打,要是換了旁的兒女,那就是被野種打了。”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窦雪薇心中一凜,既吃驚又害怕,她胡亂的想,是不是陳安拿住了什麽證據,才敢說的這麽笃定。
她被陳安戳中秘密,拿住了命門,不免有些露怯,眼神開始躲閃起來。
陳安懶得跟他們糾纏,直接一腳踹飛了實木椅子,這一手赫住了陳家人。
上次沒有将陳安一擊即中,陳旭德知道自己失了先機,落了下乘,他緩了緩心神,看向陳安的眼神盡是失望,
“真是作孽啊,我怎麽生出一個如此不孝的女兒,罷了罷了,你我父女無緣,是我不該強求。”
陳安譏诮道:“哎喲喂,你還在這演上了,自己是個什麽爹你心裏清楚。”
原主到死都沒想過,她會死在親生父親手裏。
雖說動手的是窦雪薇,但陳旭德是罪魁禍首,他不動聲色的看着自己女兒喝下毒酒,沒有任何掙紮。
原主到底是他捧在手心裏疼愛過幾年的。
别說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就是養了多年的寵物狗,也不能這麽痛快的殺了吧。
這個惡毒的老匹夫,活該被戴綠帽子。
陳安覺得陳家的空氣都是污濁,一秒鍾都待不下去。
她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陳安,你手中的股份,每一股我都按高于市場價的金額收購,你全部賣給我。”陳旭德道。
陳安回頭,不屑道:“現在雅德集團如日中天,想要買股份的人多了去了,我未必就要賣給你。”
陳旭德拔高了聲音:“陳安,我勸你見好就收,有些錢,小心有命拿沒命花。”
“切,我還以爲你有什麽新花招呢,”陳安翻了個白眼,氣定神閑道:“坦白告訴你,我已經立了遺囑,并且在公證處做了公證,但凡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名下所有産業全部無償捐贈給國家。”
“你!你這個不孝女!”陳旭德捂住胸口,一副被氣得半死的樣子。
窦雪薇現在有點怵陳安,不敢吭聲,過了半晌,陳旭德無奈道:“我多給你一成。”
“好,成交!”陳安爽快道。
陳旭德:“我手上沒那麽多現金,我用股票、散股,幾家公司,還有地皮抵做一部分現金...”
“可拉倒吧,你這老頭心眼可真多,”陳安打斷他,“别拿破銅爛鐵敷衍我,我隻要紅彤彤的鈔票,或者黃澄澄的金子,其他的免談!”
陳旭德臉色一會白一會紅,顫抖着嘴唇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