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蘭氣的臉色鐵青,陳安做了一個惡劣的嘴臉,跟着吳迪進了後座。
代駕駕駛車輛離開酒樓。
“陳繼祖,你女兒那嚣張的樣子,你沒看到嗎?上去削她啊!”李愛蘭氣的直喘粗氣。
陳繼祖自顧自的抽煙沒搭理,陳耀東接過話茬:
“媽,你以爲我姐還能像小時候那樣嗎?不管你怎麽罵都不還口,怎麽打都不還手,她出嫁了,以後隻能我姐夫打她,你和爸閉嘴吧。”
陳耀東說完便掃了輛小電驢走了,沒管身後的父母。
李愛蘭和陳繼祖走回了家,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到了周五,狂風大作,烏雲密布,果然下起了大雨。
陳安閑着無事,開車去了商城,給陳耀東買了身衣服,是某品牌剛推出的新款,再配上一雙五位數的球鞋,相信他一定會喜歡。
她可是個好姐姐,給弟弟買衣服,怎麽隻能光買衣服呢,得噴點香水,才能配上獨苗的身份。
到了周末,陳安回了趟家,親自給陳耀東送衣服鞋子。
“姐,你真的是發達了!”陳耀東捧着球鞋親了又親,“你怎麽會給我買這麽貴的衣服鞋子?”
陳耀東兩眼放光,舉着球鞋,“我們班上有個富二代,就是穿這種鞋,哇撒,我穿上這身衣服,一定帥爆了!”
陳安笑的溫柔,“你是我弟弟,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你現在談女朋友了,得有兩件體面的衣服,畢竟人靠衣裝嘛。”
陳耀東贊許道:“哇塞,姐姐,你現在懂事很多哦,你放心吧,你對我好,我以後也會給你撐腰的。”
陳安心裏冷笑三聲,原主對你可謂是掏心掏肺,她被吳迪打的時候,你可是拍掌叫好的觀衆之一。
這個弟弟,還不如沒有。
看到陳耀東如此高興,陳安故意說:“你給我撐腰,如果是你姐夫打我呢?”
“姐夫打你,那就讓他打呗,你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住着豪宅開着豪車,難道是白白得來的,況且,打是親罵是愛,姐夫打你,說明他愛你呀!”陳耀東撫摸着球鞋,頭也不擡。
他說完便拿起手機,對着球鞋、衣服和包裝袋各種拍拍拍,然後發到朋友圈。
陳安沒有再說話,面無表情下了樓,陳繼祖剛打發走客人,看見陳安,若無其事的說:
“你弟弟這個女朋友談的不錯,估計畢了業就能結婚,家裏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房子肯定是買不起的,可租房子結婚,女方不一定樂意,吳迪不是剛買了套三居室,我看就不要租出去了,先借給耀東結婚吧。”
陳安無語道:“那是吳迪用他爸媽的保險金買的新房,我憑什麽讓人家借給我弟弟結婚,憑我臉大嗎?”
陳繼祖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摔,發橫道:
“就憑耀東是陳家的長子長孫,必須傳宗接代的,我給了他一個女兒,他必須得給我套房子,在鄉下,女娃哪個是白來的,人家小翠的彩禮錢,給她弟弟起了新房子,你呢,結婚換不來房子,要你有什麽用!”
“鄉下一套房子多少錢?市裏一套房子多少錢?小翠家裏賣女兒,你也上趕着賣女兒是吧?我如果開口跟吳迪讨要房子,他會活生生的打死我!”
陳安一整個大無語,原主全家真的是亘古未見、絕無僅有的大奇葩,張張嘴,就想白得一套房子,這不是逼着女兒去死嗎?
陳繼祖一聽這話樂了,興緻勃勃道:“打死更好,他要是能打死你,我們全家都要放鞭炮了,以後不用愁房子的事了,還什麽借,以後那就是你弟弟的房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厲害厲害。”陳安忍不住笑出了聲,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魚鋪。
陳耀祖追在後面大喊:“就這麽說定了,你弟婚房的事就交給你了。”
...
周一中午,吳迪拿起電車的鑰匙,對陳安說:“老婆,電車該保養了,順便換些零件,這幾天,你就先别開車了。”
陳安一臉溫順依賴,“老公,你工作這麽忙,還是我開着去保養維修吧。”
“不行,”吳迪拔高了聲音,過了一瞬,他感覺自己反駁的太快,溫聲細語道:“老婆,你不懂車,還是我去吧,過幾天你要去舟山,如果不做好車子維護,我怕上了高速再出現什麽問題。”
陳安一臉感動,“老公,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好幸運,能嫁給這麽優秀這麽貼心的老公。”
吳迪握住陳安的手,“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呢?小傻瓜。”
陳安眼神真摯,笑着點頭,吳迪在她情深似海的目光下,出了門,關門之前說了句,
“老婆,晚上我就不回來吃飯了,等下了班,我坐地鐵回來。”
“老公,等等。”陳安突然想起什麽,跑到冰箱裏,拿出一個餐盒遞給吳迪,“這是切好的冰鎮西瓜,你飯後可以吃一點。”
“好的。”吳迪微笑應下,拿着餐盒關了門。
吃吧吃吧,多吃一點。
那可是她珍藏了好幾天的西瓜,專門把壞的切掉了,留出好的那部分。
還有剛剛那頓午飯,用的全是陳安精挑細選的材料。
今天過後,也許再也見不到能說話會喘氣的吳迪了。
而吳迪,把車開走,表面上是保養維修,實際上是破壞電車的刹車片,或者在其他配件上動動手腳。
陳家人一旦開着這輛車上了高速,最後隻會落個車毀人亡的結局。
陳繼祖、李愛蘭和陳耀東也不是什麽好人,但陳安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吳迪還是不要來攪局了。
吳迪下了地下停車場,緩緩把車開出去,他先到了公司樓下,照例買了杯冰美式。
他準備先把工作忙完,等到夜色降臨時,将電車開到特定的維修店。
保養維修大約兩三天,等結束後,修車工人會将車開到後面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