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最近工作太忙了,都沒時間陪你出去,等幾天我出錢,你開着電車,帶嶽父嶽母還有小舅子去周邊轉一圈,散散心。”
陳安:“去哪玩呀?不想開車,好累。”
陳耀東興奮道:“可以去舟山玩呀,我來開車我來開車,姐夫你那輛電車,我垂涎已久,這次讓我開個過瘾。”
“耀東,那我就把老婆交給你了,你要老老實實的開車,不要亂來。”吳迪一臉笑容的囑咐道。
陳耀東狂點頭:“哎喲,姐夫你就放心吧,我保準我姐一根毫毛都不少。”
陳安在心裏吐槽,要是真的一根毫毛不少的回來了,那吳迪得多失望啊!
吳迪拿出手機,給陳安轉錢:“老婆,到了地方,你訂個五星級酒店,帶着嶽父嶽母好好地玩,不要怕花錢。”
陳安問:“哪天去呀?”
吳迪擡頭:“不如就這周五吧。”
“可是這周五下雨欸。”陳安舉起手機,給他看天氣預報。
吳迪一愣,随即道:“那下周吧,正好下周我要加大班,可能回不了家,你正好出去玩一玩。”
陳安笑着點頭:“好呀。”
吳迪買了輛大奔又買了新房,帶着陳家人買了不少保險,又請陳家人大吃一頓。
陳繼祖和李愛蘭坐在包間裏,眼底壓抑不住的喜悅,對吳迪各種巴結奉承。
他們二人雖然不了解行情,但也知道,買壽險,就如同買了養老保險,到老了就能領錢。
至于意外保險,雖然便宜不能領錢,但誰能保證自己沒意外。
他們覺得,姑爺給自己買保險,就是在變相的給自己送錢。
二人幹了一輩子小買賣,到老了跟正式工一樣領養老金,這能不高興嗎,嘴都笑咧開了。
陳耀東坐在吳迪旁邊,端茶倒酒,點煙夾菜,跟伺候自己祖宗一樣。
吳迪在恭維聲中有些飄飄然,得意道:“明年耀東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可以先來我手底下當個實習生。”
陳耀東狂喜:“姐夫,真的嗎?”
“你先從實習生做起,有我在,保你轉正。”吳迪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李愛蘭喜上眉梢道:“哎呀,姑爺,你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呀,耀東跟着你,那一定是前途無量。”
“姐夫,你們公司這麽大的企業,要是沒有你,我打着燈籠也進不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哥,我姐要是敢不聽你的話,不用你動手,我先打死她。”陳耀東舉起酒杯,敬吳迪。
“吳迪呀,我們老陳家就這一根獨苗苗,以後就交給你了,隻要他能混出個人樣來,你讓我幹什麽都行!”陳繼祖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說。
陳安心裏吐槽,讓你去死你願意嗎?
這頓斷頭飯,陳家人吃的倒是挺香。
李愛蘭嫌棄陳繼祖上不得台面,打了個哈哈,對陳安說:“陳安,你少吃點肉,要想生男孩,女人是不能吃肉的,男人要多吃肉。”
“還有,你記得喝蘇打水,調節酸堿性,要多吃燒餅曉得嗎?”李愛蘭叨叨叨。
陳安笑而不語,不搭腔。
李愛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哎喲,陳安,你不要不當一回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孩子,記住我跟你說的,中藥一天兩包,早睡早起多跳繩。”
見陳安依舊不理會她,李愛蘭面色陰沉:“生不出孩子,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可以去死了,”
吳迪和陳耀東,仿佛沒聽到母女倆的對話,繼續劃拳喝酒,陳繼祖則繼續胡吃海喝。
陳安繃着臉,不搭理李愛蘭,她怕自己一開口,人設盡毀,萬一家暴男起了疑心,豈不是功虧一篑。
不說話,但并不代表她什麽都不做。
陳安轉過頭,目光銳利如刀,死盯着李愛蘭。
李愛蘭在陳安冰冷的注視下,住了嘴,她不自在的咳了兩聲,對着陳繼祖小聲罵道:
“八輩子沒見過吃喝的爛人,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麽不吃死你。”
礙于吳迪在此,陳繼祖橫了一眼李愛蘭,沒有理會,把眼神放到大龍蝦上,繼續吃吃吃。
陳安看着吳迪在陳家人面前表現,心頭冷笑,家暴男這是準備把陳家人一鍋全端了。
也是,連親爸親媽都能噶了的狠人,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要是操作成功,幾千萬的保險金到手。
死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天上就能突降一筆橫财。
這種沒人性的狠人,怎麽可能不動心呢?
李愛蘭不知内情,看着文質彬彬的姑爺對女兒獻殷勤,她心裏又酸又恨。
雙眼紅的噴火,她憤憤的看向五大三粗,如同蠻夷的陳繼祖,心裏憤憤不平。
同樣都是女人,陳安連一兒半女都沒生出來,憑啥吳迪還對她笑臉相迎。
性格肉唧唧的陳安,找了個體面的老公,住大房子開豪車。
而她又麻利又能幹還能生,憑啥跟一個垃圾結婚,住在陰暗潮濕的隔斷房,連個代步工具都沒有。
想到那間又髒又臭的魚鋪,李愛蘭深深剜了一眼陳安,目光充滿憎恨,這個眼神不是在看女兒,而是在看仇敵。
吃完飯,剛出酒店,李愛蘭附在陳安耳邊,惡狠狠的說:“你再生不出孩子,等着被丈夫抛棄吧。”
對于李愛蘭沒由來的恨意,陳安莞爾一笑:“媽,你就别擔心了,等下我就要坐上百萬的豪車,回到我家二百多平的大平層,哎喲,兩個人打着滾都住不完,家裏還有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馬上就要出租了,吳迪說了,每個月的租金都給我當零花錢。”
“對吧,老公。”陳安問吳迪。
吳迪喝得醉醺醺,扯了扯嘴角,虛僞道:“不管租多少錢,老婆,都是你的。”
陳安挑眉看向李愛蘭,“媽,從明天開始,我買菜就得開電車去了,哎喲好煩呀,那輛電車好像四五十萬呢,在菜市場進進出出不會刮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