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顧不上秦淮如,趕忙哄自己媳婦,“沒有,我真沒有,她攔住我,有事跟我說,都是街坊鄰居的,我不好意思拒絕,真沒事。”
“你跟一個寡婦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讓我的臉往哪放啊,這個寡婦,就是個蛇蠍,她一點都不心疼你,讓你養她婆婆和孩子,你養大了三個白眼狼,你知道嗎,這個女人一家子都壞得很,全家沒一個好東西!”李瑩瑩怒瞪秦淮如
秦淮如一聽李瑩瑩破口大罵,心裏一喜,面上又裝作委屈巴巴的樣子,雙眼含淚,難過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沒招,覺得自己媳婦說得也難聽,就小聲呵斥了幾句,這下子,可壞事了,李瑩瑩大動肝火,把二人好一通罵了。
正罵着罵着,暈倒了,李瑩瑩撲通一聲,暈倒了,可把何雨柱吓壞了,趕忙抱着李瑩瑩去了醫院。
李瑩瑩懷孕了,因心情過于激動,孩子随時不保,何雨柱吓得膽戰心驚,快四十了,才有了後,他捧着哄着李瑩瑩,發誓再也不和賈家往來,徹底和寡婦斷絕關系。
從此之後,秦淮如不管如何勾引,何雨柱都不搭理,老婆孩子熱炕頭,誰家好人搭理寡婦。
...
春節後,各種好消息紛至沓來,蘇盼弟等人喜極而泣、跑到雨裏大哭,抒發着這麽多年的壓抑。
陳安在一旁受到感染,熱淚盈眶,内心顫動,好像有一團熱火在噴湧而出,看到蘇盼弟如此激動開心,兩行熱淚從陳安臉龐滑落,她被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感染、感動落淚。
誰也不知前路如何,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在大環境面前,都太過渺小,左右不了時代的發展,好在,前路是光明的、坦蕩的。
王麗珠、李秀姑、趙二岩、蘇盼弟和陳安聚在蘇盼弟的宿舍,五個人抱頭痛哭,終于熬出來了,這麽多年的彷徨和不安,都成爲過去了。
畢業後,王麗珠、李秀姑、趙二岩和陳安蘇盼弟五人一兩月聚一次,一起談天說地,一起回憶高中三年,一起給遠在西北的同學、老師們寄吃的穿的。
這幾年,五人心裏壓抑不已,特别是陳安,其他四人都覺得她深受打擊,不願出來上班,整天躲在家裏。
陳安這麽多年,一直沒上班,兩三條釣釣魚,靠魚換東西,從外表看吃的很節約,穿的都是舊衣,大院裏人和幾個同學,都覺得她是被吓住了。
好吧,其實,陳安就是懶得上班,不想社交,不想出門。
王麗珠、李秀姑、趙二岩、蘇盼弟都在積極準備高考,五人小組聚會更加頻繁,其他四個一起研究學習,陳安負責出去買飯。
“秀姑,你下次帶胡爲民一起來,都是同學,有啥不好意思的。”王麗珠快言快語。
“唉,我說要考大學,老胡也同意,我問他考不考,他說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勸他。”李秀姑無奈
蘇盼弟收拾桌子,聽完擡起頭,說,“都是被那事給鬧的,錢仲霖和胡爲民從小玩到大,關系最好,胡爲民心裏這是過不去。”
李秀姑點點頭,“誰說不是,老胡月月給錢仲霖寫信,再過些日子,錢仲霖估計就回來了,希望我家老胡能過了這個心結。”
李秀姑有想起老胡讓她轉達的話,跟陳安說,
“對了,陳安,聽老胡說,錢仲霖來信說謝謝你,你給的藥,特别管用,救了錢叔叔的命了。”
“都是同學,什麽謝不謝的。”陳安揮揮手不在意。
王麗珠擔心的說,“陳安,你真不打算考大學?不考大學也行,我給你個工作怎麽樣?那種比較清閑不和人打交道的。”
陳安強調,“沒事,你們不要總擔心我,我有錢,就是不想工作,懶得出門,你們好好考大學,争取全部考上華清!”
長得漂亮性格溫柔的李秀姑和班裏的小霸王胡爲民走在了一起,錢仲霖出事後,胡爲民一直活在自責裏,原本愛玩愛鬧呼朋喚友的性格也變了。
因爲錢仲霖自律好學,對交友不感興趣,孫志強和賈禹莊等人是胡爲民帶來的,看在胡爲民的面子上,錢仲霖和孫志強賈禹莊這兩個小人才走的近一些。
胡爲民很是自責,他覺得是自己害了發小錢仲霖,這麽多年,一直是李秀姑安慰他開解他,兩人婚後育有一個女兒,很可愛。
大大咧咧愛說愛笑的王麗珠和沉默寡言愛好學習的趙二岩走在了一起,這裏面少了李秀姑、蘇盼弟和陳安的撮合,王麗珠不想生孩子,趙二岩也随她,倆人隻學習搞研究,不提生孩子的事。
蘇盼弟和陳安還單着,倆人都不想找對象,蘇盼弟努力工作、努力學習,給老家蓋了房,供弟妹讀書,還給陳安買衣服買鞋子,對談戀愛沒興趣。
陳安,則是鹹魚一條。
學校裏,老師們陸續回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
恢複高考後的招生對象涵蓋了,工人農民、上山下鄉和回鄉知識青年、複員軍人、幹部和應屆高中畢業生。
此次高考,共有571多萬人參加,隻錄取了不到30萬,真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知有多少人的命運被改變。
曾經,陳安隻在書上看到過寥寥數語,如今,親身經曆後,才明白,高考,又對他們意味着什麽。
曆史的發展,不以個人的意志爲轉移,也許,蝴蝶可以扇動翅膀,改動了一些曆史,但,人無法與大環境抗衡,隻能是随波逐流的小蝦米,用上渾身力氣,跳出這個水坑,改變個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