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陶闖聞聲神色猛地一變,定睛一看,才發現甯啓身上布滿了泥垢,仔細辨認,還可以看到衣服上沾染着一些血污。
陶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趕緊伸手扶住了甯啓,神情關切不已,急聲問道,“你怎麽受的傷?是被隐修會的人打傷了嗎?何隊長他們怎麽樣?!”
“你放心,何隊長他們沒事,他們很安全!”
甯啓擺了擺手,佯裝痛苦的輕輕咳嗽了兩聲。
“先坐下,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呢?”
陶闖聽聞何隊長沒事,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趕緊将甯啓扶坐到了一旁破木椅上,滿心疑惑,迫切想弄清楚怎麽回事。
甯啓坐下之後,裝出一副極爲虛弱的樣子,開口說道,“我們一路追擊敵人,想将被搶的女孩給救回來,結果沒想到路上遭遇到了隐修會的伏擊,損失了十數名戰友,何隊長見對方有備而來,便知道我們中計了,趕緊帶着我們往東南方向逃竄,一路逃到了這裏,隐修會的人也緊緊跟了過來,将我們給團團圍住,困在了這裏!”
“本來以隐修會的人力,完全可以很快将我們搜找出來,但是好在隊長在這裏有一位勢力強大的朋友,幫我們提供消息,輸送給養,才讓我們撐了下來,但是,這麽耗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何隊長便命我找機會突圍出去,回營地找人來支援我們!”
陶闖趕緊點了點頭,他知道,甯啓是他們隊裏公認的反偵察專家,是最适合被派出來突圍的。
“但是隐修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甯啓無力的搖了搖頭,歎息道,“他們幾乎在所有大小通道上都安排了人手,我根本無法突圍出去,而且在嘗試突圍的時候,遭到了他們的圍攻,被他們給打傷了,若不是我逃得快,可能就落到他們手裏了……”
他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再加上陶闖先前對他的信任,讓陶闖根本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懷疑,反而非常的憤怒,緊握着拳頭恨聲說道,“媽的,這幫該死的混蛋!你放心,我很快就替你報仇,他們打你一拳,我就廢了他們的手,他們踢你一腳,我就打斷他們的腿!”
甯啓看着憤慨的陶闖,一時間心如刀割,他的兄弟如此信任他,如此維護他,結果他竟然用謊言欺騙自己的兄弟。
“不過現在沒事了,甯啓,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營救你們跟何隊長的!”
陶闖神色一緩,滿臉振奮的沖甯啓說道,“告訴你,這次我不隻帶了軍機處和蘇門教的人過來,還帶了軍機處的影靈——何家榮何隊長過來幫我們!他這次千裏迢迢趕過來,就是爲了專程救何隊長的!蘇門教的人也是他花錢收買的!另外,他已經除掉了隐修會的二護法和三護法!”
陶闖說這番話的時候喜不自禁,語氣中滿是誇耀,對林羽是心悅誠服。
甯啓看着眉飛色舞的陶闖,心中的那種痛苦煎熬再次猛烈來襲,不過他很快便将這種情感壓抑了回去,趕緊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沖陶闖問道,“何家榮?他竟然也過來了?!”
“對啊,他這次過來,不隻要救出何隊長他們,還要殺掉拓煞,幫我們永遠解決掉隐修會這個心腹大患呢!”
陶闖興沖沖的說道。
聽到這話,甯啓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歎息道,“殺了拓煞?談何容易?!沒想到,這位軍機處的影靈,也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主兒!”
“怎麽,你不信?!”
陶闖聽出甯啓話中的質疑意味,頓時眉頭一蹙,神色間頗有些不悅。
“我不是不信,而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甯啓搖了搖頭,苦笑道,“要知道,這裏不是炎夏,拓煞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麽恐怖……”
想到被拓煞扔在他面前的那顆人頭,他内心便感覺無比的痛苦絕望,要知道,這顆腦袋的主人,在這裏的地位非同凡響,結果最後還不是如同一隻小雞般被拓煞取掉了腦袋!
“你不相信何先生也正常,因爲你根本沒有見過他的實力!”
陶闖臉色恢複了正常,也沒跟甯啓多做争論,輕輕的拍了拍甯啓的肩膀,說道,“你被隐修會的人打傷了,心裏有陰影也正常,走,我先帶你去見何家榮何隊長,然後你再帶我們去找隊長他們!”
甯啓踉跄着身子站了起來,心裏苦笑,兀自想到,他雖然沒有見過何家榮的實力,但是他見過拓煞的實力!
在雨林中,雖然拓煞沒有親自參與捕捉他,但是卻不經意中展露過自己的實力,那種速度和力量,簡直驚爲天人!
陶闖扶着甯啓跳出屋子之後,再次左右觀察了一眼,見街道上沒有什麽可疑人影,這才放心下來,轉頭沖甯啓說道,“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甯啓急忙推脫道。
陶闖點了點頭,也沒堅持,叫上蘇門教的人迅速的朝着林羽他們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一路上倒是也順通無阻,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隐修會的人。
随着二護法、三護法死去,大護法的逃走,所剩的隐修會的人早已經潰不成軍,作鳥獸散,所以此時整座城鎮中,所剩的隐修會成員已經不多。
不過藏在城鎮中的何自臻他們,對此并不知情,所以始終沒敢露頭。
此時林羽和參水猿、孫學兵以及兩名暗刺大隊的成員正聚在屋裏吃着午飯,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何隊長,你看我帶誰來了!”
話音一落,陶闖便興沖沖的從門外沖了進來,接着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
跟在他身後的,正是甯啓,一個渾身綁滿炸彈的甯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