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望着她不由微微一怔,随後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當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他信她才有鬼了!
估計一會兒回去,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要怎麽折磨他呢。
最後玫瑰直接将車開到了郊外,來到了一處河邊,順着河邊往前一走,便是一排排二三層高的精緻别墅。
玫瑰直接開車拐進了其中一棟别墅,将車停到車庫後,這才拽着林羽把他從車裏拽出來。
林羽因爲受了涼,加之失血過多,所以渾身發冷,神志都不由有些模糊了。
他迷迷糊糊的任由玫瑰帶着自己上了樓,随後玫瑰将他扔到客廳的沙發上,找出濕毛巾替他擦了擦身上的傷口,接着抹上了一種奇怪的藥膏,林羽隻感覺清清涼涼的,十分舒服,很快傷口便傳來一股異樣的刺癢感,應該是傷口正在愈合。
林羽意識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發現這款藥膏的包裝有些眼熟,瞥了眼藥膏上的字,不由一怔,驚訝道:“回生制藥廠?這是我們藥廠的那款藥膏?!你是怎麽弄到的?!”
他不由大爲吃驚,這藥膏可是自己生産給軍需處特供的,玫瑰手中怎麽也會有呢?!
但是旋即他就想開了,以玫瑰的身手,搞到這些東西,不是輕而易舉嗎,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玫瑰真是挺識貨的!
“你們藥廠?”玫瑰聽到林羽這話頓時來了興緻,眯着眼笑道,“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怪不得名字這麽耳熟呢,回生堂、回生制藥廠,原來都是你開的啊,那這藥膏是不是也是你發明的?”
“不錯!”林羽笑着點點頭。
玫瑰眼前一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興奮之情,接着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在林羽臉上劃着,咯咯的笑道:“小弟弟,你還真有本事啊,姐姐我都有點不忍心殺你了!”
林羽聽到她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眉間一凄,臉色也黯然了下來,輕聲道:“如果你非要殺我的話,可不可以最後答應我一個請求,讓我給我愛人打個電話……”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麽近,也是第一次性命被捏在别人的手裏,雖然作爲一個死過的人,死亡對他而言早已不足爲懼,但是他此時才發現自己最挂念的人就是江顔和葉清眉了。
其實母親倒是還好說,畢竟林羽已經死過一次了,何家榮這個幹兒子再怎麽親,肯定也敵不過自己的親兒子,所以母親能承受的住這種打擊。
但是江顔就不一樣了,雖然她從未說過,但是林羽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是江顔内心最在乎的人,而葉清眉,林羽不知道自己死了的話她會有多傷心,但是林羽知道,自己虧欠她的,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他突然很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把自己是林羽的身份告訴她。
他又很慶幸,慶幸沒有把自己是林羽的事情告訴她,起碼,自己死了,她不必太傷心……
“給你愛人打電話?”玫瑰把臉湊到林羽跟前,笑着說道:“你愛人有我好看嗎?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的嗎?守着我,你怎麽還能想起你愛人呢?”
林羽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确實很漂亮,但是我愛人比你漂亮一千倍,一萬倍!”
玫瑰的眉毛挑了挑,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悅,随後嫣然一笑,說道:“我不信!你是故意氣我的!”
說着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穿着高筒靴的腿輕輕地在林羽腿上蹭着,手背撐着側臉,眼波流轉,語氣無比柔媚道:“小弟弟,就算你愛人再漂亮,你也看膩了吧?隻要你放棄給她打電話,姐姐我就願意陪你一晚上!讓你死也做個風流鬼,怎麽樣?”
說話間她伸手輕輕的将自己大衣裏面的毛衫解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白皙的胸緣,以及那一抹深邃的事業線。
“沒興趣!”
林羽看都沒看她,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甚至有些嫌棄的用盡力氣将自己的腿往旁邊挪了挪。
不過他心裏卻不由生出一陣旖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勾人的妖精,單單看來她的眼睛一眼,林羽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你!”
玫瑰氣的雙眉一蹙,眼中陡然間爆發出一股怒意,不過随後她再次嫣然一笑,說道:“沒想到呢,你還是個癡情種,電話就不要打了,寫信吧,等你死了,我會把你的信親手交給你愛人的!”
說着她便起身去衛生間給林羽放洗澡水去了。
林羽瞥了眼她的背影,等她進去後極力的坐起來,努力嘗試着想緩解身上的藥勁兒,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此時步承已經将李千珝送回了家,随後他在小區的門口等了許久,見沒看到林羽的身影,便撥通了厲振生的電話。
“厲哥,你們那邊怎麽樣了?”步承語氣冰冷的問道。
“撤回來了!”電話那頭的厲振生聲音仍舊有些喘息,“警察過去了,那幫人立馬就跑了,警察了解完情況後就讓我們走了!也沒多問,看來他們也不想深究!”
“嗯,這是何先生的意思!”步承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何先生?”
“何先生?他不是跟你們一起走的嗎?!”厲振生語氣陡然一變。
“我們路上遭遇了伏擊!”步承接着把碰到那個面罩男子後的事情告訴了厲振生。
“啊?你怎麽能丢下先生自己走了呢!”厲振生語氣頓時有些惱怒道,“我這就回去找先生!”
“我陪你一起!”步承冷聲說道,接着發動起了已然沒了頂棚的車子,直接趕往了回生堂。
厲振生此時早就已經等在了醫館外面,身上揣着銅匕首和朱砂,以防萬一。
等他們兩人趕到事發時的馬路上後,整條馬路上已然沒有了絲毫的人影,鮮血早已被雨水給沖刷幹淨了,連絲毫的痕迹都沒有留下,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先生!”
厲振生頓時急了,跳下車沖着四周大喊了一聲,但是空蕩蕩的馬路上沒有任何的回應。
“何先生!”步承也沖到路邊,對着湖面大喊了一聲,回答他的也隻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厲振生的面色變的十分的難看,急忙道:“走,上車,我們順着馬路找找!”
但是他們兩人開着車來回找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最後隻好無奈的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