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最初的超凡那般，每一個階段的差距如同天塹，那麽這一戰，根本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
但從趙小安的說法，以及世界樹和灰霧終強者的表現來看。
這一戰，或許并沒有那麽懸殊。
艾露缇娅給他的卷軸中有記載，登天五階，是一個獨立的階段，是序列0通往最古的一條通路，這五個階段加起來，甚至連一個大層次都不算。
每往上走一個階梯，就會獲得一種本屬于最古之神的能力。
掌控時空。
掌控源力。
掌控生死。
掌控因果。
掌控人生。
既然都是同路人，差距不應該那麽大。
但永生者和超脫者，中間還隔着失衡者。
林善也不認爲灰霧一方能夠越兩步階梯打敗兆之六子。
灰霧内是有超脫者的，而且數量衆多。
但出于某種原因，祂們沒辦法出手，又或是出不了手。
會不會，還有能出手的超脫者？
但就連生命樹和現任人皇都隻是永生者，誰又能在這個紀元登臨超脫？
八位強者各自站立，威勢驚人。
世界樹的樹枝不斷晃動，柔和的綠光在衆人身上形成一道小巧的護盾。
虛空主宰率先飛出屏障，身後卷攜着無盡的惡意和腐敗氣息。
祂飛到兆之子的側方，眼珠子表面布滿了血絲，如同腐爛的果實，令人作嘔。
随着祂的瞳孔驟然膨脹，虛空如同被撕裂般向四周崩裂，露出深邃的黑暗。
那黑暗中有無數的漆黑的手掌在蠢蠢欲動，帶着無盡的絕望和冰冷，抓向惡之子。
眼見攻擊來到身前，兆之子不急不緩的輕哼一聲。
隻是輕輕一哼，卻帶着令衆生驚懼的力量。
聲波如同實質般沖向前方，與那不斷破碎的空間猛烈撞擊在一起，黑色的手掌瞬間被擊潰。
兩者撞擊的餘波，浩浩蕩蕩的蔓延數萬刻度時。
沿途的世界，無一幸免，瞬間被擊潰，連帶着林善的萬億蒲公英單位也跟着遭殃。
林善看在眼裏，立即調動還或活着的蒲公英單位，向着附近被毀滅的世界飛去。
這一波，看似虛空主宰在無意義的攻擊。
實際上，卻有點舍己爲人的意思。
之後一旦打起來，那些世界必然要被餘波摧毀。
如果毀在其他人手裏，或許還會帶來一些小麻煩，又或者有些人不願意損害這些世界。
周邊衆多世界的存在，必然導緻灰霧一方的強者變得有些畏手畏腳。
但虛空主宰是邪神，祂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祂直接出手解決了這個問題。
林善能看出來，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剩下的七人從屏障中飛出，迅速将兆之六子圍住。
兆之六子站在原地，緩緩地轉着圈，打量着對手。
祂的目光冷酷中帶着審視。
“爲什麽？這個世界會有這麽多永生者？”
兆之六子低語，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剛剛那鐵疙瘩的狂轟亂炸，也隻有無序者的攻擊程度，甚至因爲其沒有徹底掌握原始力量，攻擊也隻是看上去唬人，沒辦法給祂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創傷。
一個無序者已經讓祂有些驚訝了，認爲這一趟沒白來。
現在竟然出現了一群永生者......在祂所知的正常超規格世界中，大多數都是不可名狀者當道。
就連無序者都極度的稀少。
想到這裏，祂又有一些失望。
“如果都是超脫者就好了，如此多的超脫者，幾乎可以确定四号碎片就在這裏，但永生者，還差點意思……”
兆之六子喃喃自語，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祂擡起頭，目光冰冷地掃過周圍的強者，語氣中帶着霸氣和蔑視。
“四号碎片，在這裏嗎？”
“四号碎片？”
除了趙小安、人皇、神農以及世界樹心知肚明外，其它五人顯得茫然，不明白兆之六子突然問的是什麽。
三人一樹雖然知道，但比那些不知道的人看起來還要疑惑
人皇皺眉問道，“什麽四号碎片？”
“真不知道嗎？”兆之六子的目光變得更加冷酷，壓迫感瞬間籠罩整個戰場。
趙小安冷哼一聲，翻手間打出兩道能量洪流，那洪流如同兩條靈動的巨龍，帶着陰冷的氣息，瞬間沖向兆之六子。
然而，當巨龍到達兆之六子身前時，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吞噬，自動潰散。
“這個問題，和現在的情況有關嗎？”
源突然出聲，祂光着上身，身上刻滿了複雜的金色紋路，右手握着一柄巨大的斧子，散發出凜然的氣勢。
祂覺得，對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這問題，還是在這種場合。
或許，外神進攻灰霧宇宙，還有其它的原因...
想到這裏，源偏頭看向人皇，帶着一絲懷疑。
這老東西，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瞞着他？
“隻要告訴我四号碎片的位置，你們的世界就不會毀滅，這個刻度，也不用那麽早的沉沒。”
兆之六子的聲音變得更爲低沉，面對全員永生者的對手，即便是祂，也感覺有些麻煩。
并非是怕打不過，而是擔心殺了這麽多永生者，會不會引來不必要麻煩。
赢下這場戰争是必然的，隻不過時間上可能要延長一些。
人皇冷笑一聲。
“有問題你就說，不要在這裏打啞謎。”
神農也站了出來，他的皮膚的表面閃爍着金屬的光澤，仿佛是用最先進的合金鑄造而成。
他的面容雖具有人類的輪廓，但卻充滿了機械的冷峻與精密。
兩顆機械眼中透着鮮紅紅色的光芒，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虛妄。
身上覆蓋着複雜的機械裝甲，每一塊裝甲闆都緊密契合，宛如藝術品般完美。
他的右手握着一根光滑的金屬權杖，權杖頂端鑲嵌着一顆微微閃爍的綠色晶石。
“我也很好奇，你說的四号碎片的事情，難道，這才是你們進攻灰霧宇宙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爲了所謂的複仇？”
他的目光直視兆之子，紅色光芒中有數據不斷的流動，仿佛在分析着什麽。
神農的質問，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兆之子的身上，等待着祂的回答。
兆之子晃了晃幹癟的大腦袋，顯然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隻有自己找了。”
“永生者，并非真正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