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頭一共有八把槍,其中四把是高斯手槍,四把是M41A離子步槍。我的建議是,除了兩位資深者各執一把高斯手槍之外,剩下的兩把高斯手槍由零點和霸王持有。”見張傑與詹岚并無異議,楚軒扶了扶眼鏡,繼續安排道:“至于威力稍次一些的M41A,則分配給我,還有這三位新人。”
說着,他指向了那位男性白領,還有地痞三人組中未受傷的兩位。
“給這倆貨色發槍,你确定麽?”張傑皺了皺眉頭,瞟了一眼那兩名小混混,毫不掩飾目光中的鄙視與厭惡:“老實說,我真的不信任他們。”
“這種好勇鬥狠之徒,至少在現實世界見過血,還是派的上用場的。”楚軒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又望向了那倆地痞,隻見那兩人一臉喜色,顯然是認爲在拿到槍支之後,有了保命的資本,幸存下來的概率也能大不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進入戰時狀态,臨陣脫逃者,軍法處置。”
“通往我們防區的通道一共有兩條,第一條由詹岚、霸王、我,還有你負責。”楚軒指了指其中的一位小混混,語氣冷淡地道:“第二條則由張傑、零點帶另兩位新人防守,剩下的四人分爲兩組,分别作爲兩處防線的後備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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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鄭吒和葉梓一邊悄無聲息地疾行着,一邊謹慎地觀察着四周,确保他們的行動沒有落入任何一隻異形的耳目之中。他們并沒有直接前往異形的巢穴,而是在抵達了一層的某處房間之後,躲入了其中,并鎖上了房門。
按照之前拟定的計劃,得等到防區那邊的戰鬥進入白熱化,異形投入了大部分的兵力之後,他們才會接收到楚軒的通訊,從這裏殺出,進行斬首行動。
而他們事先選好的這間房間,也是有所講究的:這裏離防區的距離較遠,離異形巢穴則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路程。并且,作爲一間用于内部廣播的房間,這裏的空間雖然狹小,但四周的牆壁上都鋪滿了極其先進的吸音材料,如此一來,他們便絕對不可能因爲聯絡時的聲音,而被路過的異形發現…事實上,别說正常的說話聲了,就算有人在裏面開上一槍,外面的人都幾乎不會聽見。
藏身進了這間房間之後,葉梓雙手抱胸,随意地斜倚在了牆上,閉目養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決戰。而鄭吒有樣學樣,決定讓自己的精神稍許放松一下,卻發現一合上雙眼,先前與異形搏殺時那生死一線的場景,就會浮現在眼前的那一片“黑暗”之中。無奈之下,鄭吒隻得睜開了雙眼,然後…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隻見在昏暗的燈光下,屋内其他的擺設都黯然失色,唯有葉梓那身黑色緊身衣,泛着幽深的光澤…盡管先前他吐槽過葉梓的發育問題,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除了胸前貧瘠了一些,身形的線條堪稱無可挑剔。雖然鄭吒對她沒有什麽妄念,可他也算不得什麽“正人君子”,眼神飄忽之間,總會不自覺地瞄向少女那危險而誘人的雙腿。
爲了轉移注意力,他尋找着話題,輕咳了兩聲之後,開口道:“對了,葉子,如今我也解開基因鎖了…關于接下來,我該如何進一步提升實力,你有什麽比較好的建議麽?”
“我說兩點吧,其一,是掌握能量,你同時身具内力和血族能量,相較于隻有一種能量的我來說,想同時精通這兩者,必然會加倍的艱辛,也必須得付出加倍的努力。你對于内力的運用還不錯,但對于血族能量卻差了點意思…如果隻能靠血炎,才能運用血族能量的話,就像剛熟練六脈神劍的段譽,遠遠稱不上對能量的掌握。”
“當然,有幾分付出,就會有幾分收獲,要是你能夠對這兩股能量,都做到如臂使指,未來的道路便會非常的寬廣。比如将血族能量融入内力,讓内力具有陰狠的殺傷力,又或是其他各種各樣的運用法門…你都可以盡管自由地嘗試。”
關于内力與血族能量的交互,葉梓隻是随口點撥了兩句,便不再多說:她刻意忽略了“爆炸”相關的内容,既是因爲這種東西,到時候由鄭吒自己領悟,會少走一些彎路;也是因爲以他目前的身體素質和境界,根本承受不了“爆炸”對于身體的負荷。
“其二,就是進一步地開啓基因鎖…在逐漸地熟悉了基因鎖之後,我能夠隐隐地察覺到一個事實,基因鎖的力量,遠不止你我目前能夠使用的這樣。如果将這股潛藏在人體深處的力量比作大海的話,我們目前甚至隻是在近海處撿拾了一些貝殼。若能更加深入地開啓基因鎖,我們實力必然會獲得飛躍性的提升。”
說到這裏,葉梓的雙目忽然張開,神色狐疑地看了一眼鄭吒,卻發現後者一臉嚴肅,正認真地思考着他的話語。
(奇怪,剛剛雖然閉着眼睛,但隐隐之間,總覺得有道“紳士”的目光。唔,應該是我的第六感出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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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切回到防區那邊,正如楚軒所預料的一樣,異形的屍體果然是最好的誘餌,時間才過了大約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少量的異形朝着他們的防線,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
這種低烈度的進攻,顯然無法構成太大的威脅:張傑的槍法一如既往的穩定,詹岚在熟悉了異形的速度之後,靠着強化過的神經反射速度,命中率也不算太差。而在同樣持有了高斯手槍的情況下,零點與霸王所打出的戰績,甚至比兩位資深者更加優秀。
這兩人的戰鬥風格,可以說剛好是兩個極端,零點的神色冷峻嚴肅,隻是沉默地瞄準、射擊、換彈,幾乎每發子彈都能穩定地帶走一隻異形的生命。他的所有動作都是那麽的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如果沒有十數載的苦練的話,是決計不可能像零點這樣,讓“射擊”這個行爲如同呼吸一樣自然的。
而霸王的舉動則誇張了很多,這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漢子,就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樣,臉上寫滿了興奮。他擊殺異形的效率不下于零點,但每每有所斬獲,他或是會吹一聲響亮的口哨,或是會用諸如“蘇卡不列”之類俄語中粗俗的詞句,高聲地喝罵幾聲。
他的行爲看似隻是單純的粗魯之舉,其實卻蘊含着他在戰争中汲取的經驗:如果隻是單純地射擊、射擊、再射擊,在這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菜鳥們很容易精神崩潰。而此時隊友的大吼,即使隻是單純的罵娘,也能緩解壓抑的氣氛,提振他們的士氣。
不過,在原劇情之中,異形們就敢以血肉之軀,硬頂着機槍崗哨的交叉火力沖鋒,如今隻是少量的陣亡,根本不足以讓它們退縮。恰恰相反,這隻是讓它們的進攻變得愈發的瘋狂…這種“人海戰術”雖然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卻十分的有效,在一波又一波的猛撲之中,有幾隻異形甚至都沖到了防線的五米之内,才被衆人的火力所擊殺:若是慢上一秒,絕對會有人被這怪物重傷,甚至直接橫死當場。
而那兩位小混混,一開始還有些興奮,但随着戰況的愈發激烈,特别是險些命喪異形之口後,這兩個色厲内荏,平時欺軟怕硬慣了的家夥,臉色就白得像紙一樣,雙股戰戰,險些尿了褲子;反倒是那位被“趕鴨子上架”的白領,身子和手雖然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卻是始終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