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個半徑十米的圓形爲界,我不會離開這個範圍。規則很簡單,不必留手,盡你最大的努力,來試着擊敗我吧…當然,因爲是第一天,我隻會閃避和防禦,不會主動進攻。”随意地宣布了規則,葉梓先環顧了一眼四周,沖觀戰的張傑詹岚二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微笑地直視着鄭吒的雙眼:“那我們就…開始吧?”
随着葉梓宣布訓練開始,鄭吒擺出了拳擊手的架勢,雙拳一前一後地架在胸口,腳下則是一邊小幅度地跳動着,一邊用着謹慎的步伐接近葉梓。而葉梓則是輕松地将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直到鄭吒揮出一記右勾拳,她才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左手探出成掌,抓住了鄭吒的這一擊:靠着穩的出奇的左臂,她竟是硬生生地将鄭吒的拳頭抵在了半空。
“你用了幾分力?三分麽?”
(雖然知道了我的實力,但是潛意識中還是将我當做一個弱女子,所以不忍心揮拳麽?确實挺符合你的性格,但這種“紳士風度”用的不是地方啊。)
“我說了,不必留手。”葉梓臉上的笑意消失,在松開了鄭吒右拳的同時,嚴肅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冰寒之意:“對練的目的,是爲了更有把握在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你若是束手束腳,那我們隻是在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抽回了拳頭,鄭吒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是百分百地認真了起來。聽了葉梓的告誡,他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自己不全力以赴的話,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孩來說,并不是什麽所謂的“風度”,而是不尊重甚至是侮辱。他一咬牙一狠心,終于将三倍常人的身體素質發揮了出來,揮出了與剛才那一拳無論是在力度上,還是在速度上,都是雲泥之别的一擊:“那就…抱歉了!”
這一拳若是在現實世界中,不說一拳就能放倒世界頂級拳擊手,至少也能将人揍個七葷八素…雖然鄭吒并未接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但俗話說一力降十慧,光靠身體素質帶來的拳速拳力上的優勢,他就足以碾壓他們。
可對于此刻的葉梓來說…
“來得好!”葉梓的雙瞳已經充滿了茫然之色,那是解開基因鎖狀态的象征。鄭吒的動作雖快,但靠着更勝一籌的神經反射速度,精靈能量的增幅,還有基因鎖帶來的全方位加成,在她的眼中卻依舊能被清晰地捕捉到。隻見她腳尖輕點,整個人後躍半步,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上,讓那隻拳頭從她身前掠過,揮在了空處。
見一擊落空,鄭吒并未氣餒,而是右腳前踏,在收回右拳的同時,左手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拳揮出。
“要揮拳的時候,先動的必然是肩膀,要移動的時候,先動的必然是大腿…你的動作不夠簡練,征兆過于明顯,預判起來并沒有太大難度。”鄭吒的拳頭如同怒濤一般,接連不斷地襲來,而葉梓則是踏着如舞步般優雅的步伐,以一個弧線的路徑後退着,确保自己不會被逼出圈外。在後退的過程中,她的重心始終微微後仰,時不時還會向左右偏移,來側身閃避一些攻擊…奇怪的是,無論她的重心怎樣變動,腳步卻始終保持着從容不迫,絲毫沒有一點要失去平衡的迹象。甚至她還有餘力開口,給予鄭吒一些指點:“還有,調動起你的内力,它可以讓你的力量和速度有質變的提升。”
“哈…喝!”聞言,鄭吒停下了動作,在短暫的回氣之後,大喝了一聲,腳下重重地一踏,整個人瞬間跨越了與葉梓之間兩三米的距離,一拳轟向了她的面門。而這一次,葉梓并沒有選擇閃避,而是雙臂齊出,交叉着格住了這一擊,同時右腳快速地退了半步,巧妙地卸去了力道。
(果然,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啊…這麽快就能初步運用内力了麽?)
葉梓心中正暗自贊歎着,而在體内熱流的幫助下,終于命中了一擊的鄭吒,則是頗受鼓舞。他“得理不饒人”,右腿裹挾着勁風,一記沉重的高鞭腿襲向了葉梓…若是被這招打中,即便是以她的身體素質,恐怕也得吃上不小的虧。
當然,以上的假設,全部得建立在“擊中”的前提下…對于正處在基因鎖狀态中的葉梓來說,這又豈是那麽容易的?
在被這計高鞭腿抽中之前,葉梓的左臂已經架在了它的路徑上,一消一擋,将鄭吒的小腿穩穩地抵住。然後左腳前踏,右腳探出,瞄準鄭吒那條支撐的左腿一掃一勾,輕松地掀翻了他的重心。
在鄭吒身在半空,無處着力的時候,一隻白皙柔嫩的纖手成掌,在他的胸膛上輕輕一印。伴随着一股柔勁傳來,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後仰着摔在了幾米開外的地上。
“力量足夠,但是破綻太大了。”
“我說鄭吒,你難道有喜歡被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孩欺負的奇怪癖好麽?”
場外,一個如同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帶着笑意傳來,鄭吒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後背,無奈地瞄了一眼面帶調侃之色的詹岚,臉上露出了苦笑:“别說風涼話了,我是真的打不過啊。”
稍微休息了一下,鄭吒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胳膊,沖葉梓點點頭道:“咱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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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鄭吒剛回到家中,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葛優癱”在了沙發上。自下午以來,他跟葉梓對練了數十次,無論他怎麽嘗試進攻,都會被葉梓或是閃避或是格擋。最終要麽是後力不濟,要麽是在露出破綻時,被葉梓以柔勁一牽一帶,借力摔了出去…整整一個下午,他的攻擊都沒能奏效一次。
出于不信邪的心理,鄭吒先前在用過晚飯後,又提議要加練幾場,葉梓也欣然答應了,其結果嘛…就是目前的這副樣子了:雖然葉梓信守了承諾,并沒有主動地進攻,但失去平衡,被摔在地上這種事,在反反複複上演了數十次之後,還是積累下了可觀的傷害的。
訓練的時候倒還不覺得,但此刻松懈下來之後,鄭吒隻覺得渾身無一處不酸,無一處不痛,再加上肉體與精神上的疲勞,他簡直是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他甚至考慮了一下,是否要去主神那兒進行一次全身修複…可葉梓對于力道把握的極爲精準,以鄭吒的身體素質來說,這種程度的輕微傷隻需要休息個一晚,就能恢複如初。若是浪費獎勵點數進行全身修複,卻是顯得有些奢侈了。
“大色狼,你今天是怎麽啦?居然沒有毛手毛腳的。”或許是昨晚初經人事,有些食髓知味的緣故吧,早上被鄭吒調戲時還顯得有些傲嬌的羅麗,此時反而主動地湊了過來,臉蛋紅撲撲的,嘟着可愛的小嘴,有些不滿地質問道:“是不是跟那兩位姐姐呆了大半天,開始有些三心二意了呀?”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鄭吒苦笑了兩聲,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甚至很不得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掐着脖子阻止那時不服輸要求加練的自己。俗話說小别勝新婚,他跟羅麗都闊别了十年了,自然是恨不得夜夜笙歌…但現在這情況,呵呵,今晚卻是沒辦法再加上額外的運動量了。
“等等,倒不是沒有辦法…”男人在這種時候,腦子通常都是轉的非常快的,鄭吒靈機一動,很快就有了主意。他沖羅麗招了招手,讓後者附耳過來,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聽着鄭吒的耳語,羅麗先是羞紅了臉,惡狠狠地罵了幾聲hentai,但語氣卻是越來越沒有底氣,最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嬌嗔道:“今晚就破例,讓你得意一次吧,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