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原劇情一樣,第一位受害者岡崎洋子收到了死亡預告,預告中的時間是18日晚上11點。”葉梓撫了撫耳畔的秀發,輕松地答道:“剛剛出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餐館前台的日曆,确認了今天是16号,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兩天左右來準備,時間上可謂是相當的寬裕。”
“走吧,先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在行李裏邊準備了不少美金,應該不少高級酒店都是支持美金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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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葉梓便靠着金錢攻勢與當地的酒店談妥,包下了整整一層的房間。盡管衆人并沒有合法的身份,但看在美鈔上的富蘭克林的面子上,酒店方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能安安穩穩地經營這種高級酒店,自然在黑白兩道都有着人脈,就算葉梓一行惹出了什麽麻煩,酒店方面也不可能被牽連。
而抵達房間之後,葉梓先是整理了她和張傑攜帶的幾大包行李,挑選出在這一部恐怖片中派得上用場的裝備,剩下地則一股腦地塞進了房間的保險櫃中,随後召集起了衆人,宣布了未來兩天的計劃。
“新人們,今晚你們可以安心休息,盡管不大可能有危險,我和張傑仍然會輪流守夜。但明天一早,我需要你們分成四組,去收集如下的信息。”
“首先,打探清楚岡崎洋子的行動規律…她和女主一行人就讀于聖光大學的醫學專業,我需要知道她的具體班級,以及18日當天的課程安排,方便我到時候跟蹤保護她。”
(聖光大學…這名字也是夠奇葩的,搭配上學生們遭遇的詛咒,更是有種黑色幽默的感覺。不過也多虧了這校名足夠醒目,即便在電影裏隻在背景中出現了短短數秒,也令人印象無比深刻。)
“其次,關于預告中的事發地,我們目前掌握了兩條信息:第一,離岡崎洋子的住宅不會太遠,否則作爲一個大學女生,她不可能選擇在半夜11點的時候獨自步行回家;第二,那處天橋在晚上11點04分的時候有火車經過。隻要從這兩點着手,搜集洋子住址和火車班次的情報,相信不難鎖定事發地的位置,這樣張傑就能提前找好制高點埋伏,等厲鬼現身之後用靈類子彈狠狠地狙她一發。”
“最後,我們需要一家叫做加賀見的醫院舊址的位置:那是美美子生前常去就診的醫院,幾年前醫院搬遷之後,舊址并未拆除。化爲厲鬼的美美子曾将她母親誘騙到那兒殺死,并轉化爲類似縛靈之類的鬼怪。而她母親的手機,則成爲了這一連串詛咒殺人的起點。摧毀這個手機,對于我們此次的任務相當重要。”
“以上,解散。”
聽到葉梓安排的任務之後,新人們或多或少地松了一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正如先前所承諾的那樣,資深者們布置給他們的任務并不危險。
在新人們各自回到房間後,張傑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提議道:“前半夜由我來守吧,到換崗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嗯,沒問題。“聞言點了點頭,葉梓徑直走向了房間的一側,和衣而卧地躺倒在了沙發上,閉上了雙眼。而在短暫的沉默後,張傑的聲音再次在房間中響起:“對于這次的任務…你覺得我們有幾成的把握?”
“要我說的話,應當有八成以上吧。”葉梓并未睜開眼睛,但精緻的面容上卻是露出了自信的淺笑:“盡管不怎麽擅長勾心鬥角之類的布局算計,但在分析和謀劃方面,我還是相當有信心的。這次的恐怖片我事先正好研究過,咱們的裝備也準備的相當充分,如此謀定而後動的情況下,八成勝算并不算誇大。至于剩下的兩成,就看我們臨場的發揮,以及天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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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守完了後半夜的葉梓,先是給前台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來了早餐,随後叫醒了新人們。而趁着衆人用餐的機會,葉梓向他們囑咐了今天行動的注意事項:經費管夠,能靠金錢打通關節的地方不必吝啬,但切記不要引起警方的注意;同時盡量避免跟岡崎洋子直接接觸,以免引起詛咒她的厲鬼的警覺。
爲四組新人分配好任務,并目送他們乘電梯下樓後,葉梓先是不緊不慢地喝完了杯中的咖啡,随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沖着張傑招了招手:“走吧,我們也去買點東西。”
張傑聞言點了點頭,與葉梓一同離開了酒店。而在街上步行了幾分鍾後,他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好奇地詢問道:“我說…咱們這是要去買啥?應該不是槍械之類的,且不說我們的武器相當充足,而且在日本這種嚴格控槍的國家,沒有過硬的渠道根本買不到。難道是神道教或是佛教的護身符之類的麽?莫非和猛鬼街中教堂的聖水一樣,鬼來電世界也有這種好用的道具?“
“雖然從邏輯上來說,這種存在着鬼怪與詛咒的世界,确實很可能同樣存在着能夠克制它們的人或者物。不過很遺憾,與猛鬼街的情況不同,電影中并沒有提到類似的設定,而我們也沒有這個時間,去大海撈針地尋找有本事的僧人或是陰陽師。”葉梓豎起食指,微微地搖了幾下:“至于我打算買的東西嘛…并不是什麽特别的東西,随便哪一個超市都能買得到,就是化妝鏡而已。”
“在神秘學上,鏡子的功能包括明晰真實、照見靈魂,所謂的魔鏡占蔔也是由此發展出來的。鬼來電的原劇情中,當女主角中村由美去探索加賀見醫院舊址時,她的身後看似空無一物,但牆上破舊的鏡子卻映照出了厲鬼的身影;而在結尾處厲鬼附身了女主角,并藉此來偷襲男主角山下弘,山下弘也正是通過落地鏡中的倒影,才識破了控制這具肉體的是厲鬼而非女主角。”
“換句話說…依靠鏡子,我們便能觀測到處于附身狀态、甚至是隐身狀态的厲鬼。如此一來,破解了這種棘手能力,無異于斷了厲鬼的一臂。”
說到這兒,葉梓忽然嫣然一笑,賣了個關子:“另外,既然你提到了聖水的話,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去找什麽護身符呢?”
“你是說…可是我記得上一部恐怖片中,我們從教堂讨來的那批聖水,幾乎全部用光了啊?”張傑楞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确定地道。
“當然是兌換天數回去,問那個老神父再要一批啊,畢竟先前實戰測試下來,這玩意對亡靈鬼怪的克制特别好用,我想着恐怖片裏這種類的敵人很常見,就儲備了一些以防萬一。”葉梓理所當然地答道:“套用網遊裏的說法,我們最初去交涉的時候,老神父對我們的态度是友善,而幹掉弗萊迪之後,聲望八成就升到尊敬了。求取聖水這種小事,他顯然不可能拒絕。”
“我包裏備着整整四瓶聖水,等作戰開始前你帶上一半在身邊。通常還是以使用靈類子彈爲主,但萬一碰上你我或是劇情人物被鬼怪近身,槍械施展不開的情況下,這玩意或許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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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化妝鏡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回到酒店之後,剩下的時間葉梓也并沒有閑着,她一邊回憶着影片中的細節,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推敲着計劃中可能出現的變數,以及需要準備的後手和預案。
終于,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出門搜集資料的新人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而葉梓也随手一揮,将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半本的筆記丢在了沙發上,開始聽取衆人彙報他們今天的成果。
不得不說,這批新人盡管都是些普通人,但至少沒有那種作死或是自暴自棄的蠢貨。在關乎到自身安危的情況下,他們對待葉梓布置下來的任務,态度可謂是十二分的認真:醫院舊址和火車時刻表這種隻需要幸苦一趟、跑跑腿就能搞到的信息暫且不提;就連岡崎洋子的日程安排和住址,新人們也成功靠着金錢攻勢,從一位愛慕虛榮的醫科女生的口中套了出來。
“那麽,明晚将發生襲擊的地點,已經十分明确了。”在比對了地圖和火車時刻表後,葉梓滿意地點了點頭,提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離洋子家不遠,且11:04有火車經過的天橋…也隻可能是這裏了。”
“好了,新人們…接下來的幾天裏,你們隻需要待在酒店裏,靜靜地等待我們的好消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