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向東“嗯”了一聲,徑直朝趙旭走了過去。
趙旭攸地睜開了眼睛,瞧了邱向東一眼,主動站了起來。
邱向東上下打量着趙旭,問道:“你是......?”
趙旭從納戒裏取出自己警方的證件,遞給邱向東。
邱向東伸手接過瞧了瞧,面露驚詫之色。
驚呼道:“原來是趙警官!可是你......”
趙旭伸手一抹,卸下了臉上的面具。
審訊室的三個警員見趙旭傾刻間秒變成另外一個人,被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審了半天,一直不知道趙旭還有一重隐藏身份。
邱向東面露笑容,說:“原來是自己人!”
“趙警官,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趙旭瞧了瞧其它三個警員,對邱向東說:“局長大人,可以先讓你的手下出去一會兒嗎?”
邱向東回頭望去。
不等邱向東回答,其它三人識趣兒第一時間溜了出去。
于是,趙旭對邱向東講了有關于“紫萱”的事情。
邱向東聽後,皺着眉頭說:“趙警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那夏老闆在洛城被殺,一切罪證指向紫萱姑娘。如果不将紫萱依法辦案,我很難對市民交代。”
“這個我懂,但我想其中必有隐情。請容我和紫萱單獨談一談,若是沒有合适的理由,我必定不會徇私舞弊!”趙旭說。
邱向東點了點頭。
趙旭身爲警方的特殊人員,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趙旭與京城董家的關系非同一般。
随後,紫萱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
當紫萱發現辦公室裏坐着的人是趙旭的時候,蓦然一驚。
驚呼道:“哥,你怎麽在這裏?”
趙旭徐徐回轉過身體,對紫萱說:“過來坐吧!”
羁押的辦案人員随即關帶上了房門。
紫萱戴着手铐來到趙旭的面前。
“坐!”趙旭對紫萱說。
雖然紫萱手上戴着手铐,但趙旭心中清楚,隻要紫萱想掙脫,這根本難不住她。
紫萱在趙旭對面落座下來。
趙旭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眯着眼睛對紫萱問道:“你爲何要殺夏老闆?”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我想聽實話。”
紫萱面現猶豫之色。
“啪!......”
趙旭一巴掌怒拍在桌子上,對紫萱說:“紫萱姑娘,雖然你是我的人,但如果你不說出實情,别怪我翻臉無情。我早就對你說過,願意真心跟着我的兄弟姐妹,我會視如手足。但要和我藏心眼,我眼裏揉不得沙子。”
紫萱這才對趙旭說:“哥!其實我本無意殺夏老闆。但我們來洛城,這人搶先一步收購龍根草明顯有問題。後來,我打聽到夏老闆發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所以,才對他起了殺心。”
“所以,你就趁機在押送花神殿的人回來的時候,将夏老闆給殺了,對不對?”趙旭盯着紫萱質問道。
紫萱“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要不信我,可以去打聽一下。這個夏老闆綽号夏老八,曾經跟過他的兄弟,都被他做掉了。霸占了幾個兄弟的産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紫萱說。
趙旭又接連抽了兩口煙,繼續追問道:“我問你,最近國内多發富豪被殺的案件,此事與你有沒有關系?”
“有點兒關系,我隻是其中一份子。之前,與東廠結怨就是因爲此事。我殺了一個叫管駒的富豪。那人應該是東廠的人。所以,東廠才派人追殺我。”
趙旭皺了下眉頭,說:“所以,你逃到了臨城。對我謊稱是因爲東廠邀請你加入,你不肯才與他們發生了沖突。”
“是的!”紫萱點了點頭。說:“哥!不,應該稱你爲趙先生才對。我把事情都如實告訴你了!如果你不想收留我,那麽我們現在就解除關系,我會即刻退出五族村。另外,殺死夏老八一事與你無關,我會承擔一切。”
趙旭沉默了一會兒。
通過此次的邙山之行,趙旭已經見識到了紫萱的能力。對于這個愛将,還是十分欣賞的,自然不想因此事舍棄一員女将。
對紫萱追問道:“那麽全國一些富豪被殺的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幹得?”
“我們有個姐妹團,專門獵殺一些爲富不仁者,以此來劫富濟貧。你可以去調查一下,我們殺得那些富豪都是爲富不仁者。”
“你們一共有幾個人?”
“加上我一共四個人。趙先生,恕我不能供出她們的名字。”紫萱面露懇切的神色。
趙旭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對于你們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不會對别人講的。我隻問你,還願意留在五族村做事嗎?”
“願意!”紫萱毫不猶豫回答說。
這次的邙山之行,紫萱親眼目睹了趙旭種種神奇的手段,心中早已經将他驚爲天人。
另外,五族村内高手如雲,非常适合她隐居。否則,隻有被東廠到處追殺的份兒。
趙旭見紫萱殺夏老闆還算是情有可原。其中一部分原内,肯定是因爲夏老闆幫人收購“龍根草”,隻是紫萱沒說而已。
不想紫萱就這樣被毀了,對紫萱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和他們局長說說。”
紫萱“嗯!”了一聲,目露希冀的神色。
就算趙旭不救她,她也有辦法逃出警局。但接下來等待她的,将是無盡逃亡的日子,将面對東廠與警方的雙重追殺。哪有在五族村的生活潇灑惬意!
趙旭走出辦公室找到邱向東,對邱向東說:“邱局長,我已經與紫萱姑娘談過了。”
“如何?”邱向東問道。
趙旭說:“夏老闆的确是她殺得。但事出有因!”
“趙警官請講!”
“邱局長還記得前幾天,被送到警局那兩個花神殿的人吧?”
“當然記得!”邱向東臉色大變,盯着趙旭問道:“趙警官,你怎麽知道此事?”
趙旭回道:“那兩人是我抓得,我當然知道。是我讓紫萱押送到警局的。”
“原來如此!”邱向東點了點頭,“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邱向東歎了口氣,解釋說:“隻不過在押送那兩個女人的途中,被人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