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人陪着喝酒,趙旭一個人喝了半壺酒。
畢竟,這是骞老爺子珍藏的好酒,可不能浪費。
上山的時候,趙旭沒帶那麽多,隻帶了兩壇酒上來。爲了晚上能睡個好覺。
晚上近十點鍾,趙旭留下印昆一個人單獨值夜,衆人各自回營帳裏休息去了。
反正印昆守夜,就是打座練功。
趙旭剛剛服下小還丹,雖然沒有突破“神榜”的武功修爲,卻也增進了不少的功力。所以,任印昆再始何努力,還是無法超過趙旭,自然不會對趙旭造成反噬的威脅。
夜裏近十二點鍾,印昆耳邊突然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
印昆陡然睜開雙眼,茫然打量着周圍。
趙旭、徐靈竹兩人率先聽見了女人的哭聲,分别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由于封安太過緊張的原因。所以,他一直都沒睡。
一到這個地方,就令他心有餘悸。他哪裏還能睡得着?
封安從營帳裏走出來後,聽着女人的哭聲,對趙旭說:“趙先生,你聽!又是那個女人的哭聲。”
“我聽到了!”趙旭點了點頭。
這還沒碰見那條大蛇,倒是先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徐靈竹對趙旭說:“這女人的哭聲好奇怪,我竟然無法辯别她所在的準确位置。”
“是有些奇怪!”趙旭回了句。
這時,華怡、虛生和虛織聽到幾人談話的聲音,分别從營帳裏鑽了出來。
聽到女人的哭聲,幾人臉色接連變了幾變。
趙旭仔細辯聽了一番,對徐靈竹說:“好像是北邊方向傳來的聲音。”
徐靈竹道:“我怎麽聽好像是從南邊傳來的聲音。”
“要不我去北邊瞧瞧,你去南邊瞧瞧。我們分頭行事,若是有所發現,就發信号珠。”
“好!”徐靈竹點了點頭。
兩個人藝高膽大。所以,根本不懼怕。
封安聽了兩人的對話,緊張地不行。
急聲對兩人勸道:“趙先生、徐小姐!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我的幾個兄弟,就是起了好奇心,去查看之後離奇失蹤了。免的你們重蹈覆轍啊!”
華怡蹙起秀眉說:“封安說得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還是不要去瞧了。萬一遇到危險,多劃不來。”
趙旭想想也是,便放棄了去尋找哭聲女人的打算。
這個女人的哭聲一直萦繞在衆人的耳邊,吵得衆人根本無法安心睡覺。
徐靈竹聽了一會兒,說:“這個女人的哭聲,竟然會蠱惑人心。我用笛音與之抗衡一下,看看她會不會有所收斂。”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短笛。
橫在嘴口,吹起了“淨心咒!”
衆人聽到徐靈竹的笛音,心中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每個人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大約五分鍾左右,女人的哭聲終于停止了。
徐靈竹見笛音見效,便收起了短笛。
說:“看來,笛音還是有效果的!這回可以安心休息了。”
當天晚上,再也沒有女人的哭聲,衆人一覺睡到天亮。
就連封安都破天荒在營帳裏睡了個安穩覺。
早飯過後,衆人在封安的帶領下繼續朝麟化池進發。
趙旭對封安問道:“封安,今天我們在什麽地方過夜?”
“在呂梁山。中午之前,抵達墓嶺就行。”
“墓嶺?”
趙旭皺了皺眉頭。
封安說:“那裏有很多的亂墳崗,以前應該遭到過屠殺。所以,我們來過這裏的人,叫那個地方墓嶺。”
“走吧!”
趙旭陪着封安走在前面。
沒走出多遠,就見一道黑影“嗖!”地一下,從眼前跑了過去。
封安被吓得驚叫了一聲。
趙旭笑着說:“别怕,一隻野豬而已!”
“是野豬啊!”封安拍了拍胸口,以此來緩解緊張的情緒。
中午十點鍾左右,衆人成功抵達了墓嶺。
在墓嶺這裏,有一處寬闊平坦的位置,各個角落還有淩散的碎石。
除此之外,就是山坡位置不遠處,一排排小丘大小的墳墓。
這些墳墓上面雜草叢生,顯然已經有了很長的年月。
趙旭帶着徐靈竹、華怡、封安三人,來到這些墳墓前瞧了瞧。
華怡說:“看樣子,這裏原先是個少數民族部落。這裏的人應該受到了攻擊,才被夷爲平地的。”
趙旭認爲華怡說得有道理。
徐靈竹卻提出了質疑,說:“那是誰将他們埋葬在這裏的?肯定不會是攻擊他們的人。”
趙旭接口說了句:“從那些碎石風化的年月來判斷,至少是幾十年前或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根本無法考究。”
說着,緩步朝這些亂墳走去。
徐靈竹三人跟在趙旭的身後。
華怡一指不遠處有座稍大的墳墓,說:“你們瞧,這座墳看上去與衆不同,裏面埋葬的人,身份應該相對特殊。”
趙旭帶着幾人來到這座墳墓前。
在墳前發現一個斷裂的墓碑殘角,上面寫着“燕”字。
不知道這個“燕”是族的姓氏,或是代表着其它意思。
華怡問道:“我們要不要挖開墳墓瞧瞧?”
徐靈竹搖頭說:“還是不要了!這些人長眠于這裏很久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
趙旭道了句:“走吧!”
帶着衆人離開了亂墳崗。
在這裏休息,總給人一陣陰風陣陣的感覺。所以,衆人補充了一些食物和水,就繼續上路了。
打算盡快趕到封安說得“呂梁山”那裏去休息。
去往呂梁山的路比較難走。
小路上雜草叢生。
幸虧趙旭與封安二人持刀在前開路。
大約晚五點左右,才抵達呂梁山。
呂梁山這裏風景優美,除了一些原始森林之外,到處是鳥語花香,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與之前的墓嶺形成天壤之别。
衆人紮好營帳之後,開始了晚飯。
結果不等吃完,耳邊再次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
再次聽到女人的哭聲,令衆人大吃一驚。
虛織有些害怕,說了句:“不會有女鬼一直跟着我們吧?爲什麽我們都離開白化溝了,還會有女人的哭聲?”
衆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曉得是怎麽個情況。
趙旭神色嚴肅說:“大家都小心些!不管這個女人是人是鬼,看來她已經盯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