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如萱急忙對夏醫生解釋說:“夏醫生,這位是我請來的一位中醫,想給我後媽再試試。”
“中醫?”
夏醫生神色傲慢說道:“現在中醫都落沒到了什麽地方,骞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這麽做,明顯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夏醫生,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華怡出聲打斷骞如萱的話,說:“骞小姐,還是我來和他說吧!”
說完,緩緩将譚蓓的身體重新放平坦在床上。
對夏醫生冷聲道:“夏醫生,你讓我放下病人無可厚非。但如此诋毀中醫,有失醫道吧?”
“醫道?”夏醫生冷笑着說:“這位中醫女士,我想請問你何爲醫道?”
“你說呢?”華怡反問道。“你連什麽是醫道都不知道,你這個主任是怎麽上位的?”
“你......”
夏醫生被華怡氣得臉色極爲難看。
一旁的骞如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後媽卧床在病榻之上,雙方誰都不想得罪。隻好以乞求的眼神望向趙旭。
趙旭便出聲說:“夏醫生,用不用我來告訴你醫道是什麽?”
“是什麽?”
“身爲醫者,當以救死扶傷爲己任。你判斷這個病人有可能癱瘓并沒有錯,但你醫治不了,不代表别人醫治不了。道也,是追求醫術上的極緻,不對病人放棄最後一線希望。你現在懂了嗎?”
夏醫生聽了趙旭的話,不由冷笑了一聲。
說:“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們湖東醫院的骨科可是兩湖最權威的骨科醫院。本人夏敬堂,身爲湖東醫院的骨科主任醫師,不知道多少人排隊求着我看病。既然我斷定此人永久性癱瘓,我就不信國内有比我更厲害的醫生能夠治好她。”
“若是我能将她醫好呢?”華怡盯着夏醫生問道。
夏敬堂說:“若是你能醫好,我立馬拜你爲師。并且,公開承認中醫比西醫厲害。我這個骨科主任由你來當!”
華怡回道:“我可不想收你這樣的徒弟,也不想當什麽骨科主任。你隻需在醫院大堂裏,對衆人大聲喊三聲承認中醫比西醫厲害就行。”
“當然可以!可你若是醫治不好呢?”
“我會對你道歉,并同樣在大堂裏承認你夏敬堂厲害。”
“你多久可以醫好她?不會三年五載吧?抱歉,我可沒那個閑功夫等你。”
“不需要!十分鍾之後,我就可以讓譚蓓下床走路。一個月後,就會讓她恢複如初。”
“十分鍾?”
别說是夏敬堂不信,就連趙旭心裏也犯起了嘀咕。
認爲華怡講話說得太滿。
他倒是相信以華怡的醫術一定可以醫好骞如萱的後媽。但有些不信,華怡可以在十分鍾之内,就可以令一個剛出了車禍受重傷的人可以下地行走。
骞如萱見識過華怡醫術的神奇,也不相信華怡能在十分鍾之内可以令自己的後媽下地走路。
夏敬堂冷笑着說:“剛好衆人都在這裏,請開始的你的表演吧!我倒要瞧瞧,你們中醫是如何做到十分鍾之内就可以令一個癱瘓之人下床走路的。”
華怡對骞如萱說:“骞小姐,你幫我扶着一下你後媽。”
接着對趙旭說:“給我一顆複元藥。”
趙旭“嗯!”了一聲,從身上掏出複元丹遞了過去。
華怡之所以沒提“複元丹”,是擔心說出丹藥,會令别人眼紅嫉妒,從而觊觎趙旭身上的東西。
華怡先是将“複元丹”剝開,塞到了譚蓓的口中。
緊接着,拿出醫藥箱。
先是給銀針消了毒。
對衆人說道:“你們背轉過身去,我要脫一下譚女士的上衣。”
譚蓓聽了之後,臉上浮現一抹羞紅。
她今年才四十幾歲,雖然已經過了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但因爲保養有術,身材和容貌較之同齡人年輕不少。
幸好身上的麻醉藥勁兒沒過。所以,譚蓓身上的疼痛沒有那麽疼。
趙旭、夏敬堂還有熊嶽三人分别轉過身來。
隻見華怡将譚蓓的病号服上衣脫掉後,運針如飛,率先一針射入譚蓓的體内。
銀針在譚蓓的身體裏遊走。
譚蓓悶哼一聲,說不上哪裏疼,反正身上有一種極爲不舒服的感覺。
當她得知自己癱瘓要終生坐輪椅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以後若是癱瘓在床上,要如何生活?
一聽華怡說十分鍾之内就能令她下地走路,心裏重新燃燒起了希望。
緊接着,華怡将銀針不斷注定到譚蓓的體内,剛好十八根銀針。
趙旭雙掌上透着一股淡淡白色的氣息,引導着譚蓓體内的銀針在遊走。
“啊!......”
譚蓓一聲慘叫傳來。
就聽華怡出聲道:“忍着點兒!我在爲你續骨。其它人不許回過頭來。”
趙旭、熊嶽、夏敬堂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心裏雖然好奇想回頭瞧瞧,礙于華怡的命令,一直注視着牆壁。
五六分鍾之後,譚蓓的慘叫聲音漸小。
一旁的骞如萱看得一陣目瞪口呆。
她從來沒見過有這樣替别人醫治的。
别人斷骨之後,要麽打石膏、要麽釘鋼闆。怎麽華怡僅靠幾枚小小的銀針,就可以爲自己的後媽續骨?
八分鍾左右,華怡收了功。
重新替譚蓓穿上衣服,說了句:“你們三個可以轉過身來了。”
趙旭率先快步來到近前,先是瞧了一眼譚蓓的臉色,見這個女人的臉色依然不是很好,便朝華怡望了過去。
隻見華怡大汗淋漓,如同蒸了桑拿一般。知道華怡是耗損了功力,替譚蓓醫治的。
“華姐,你這是......”
華怡知道趙旭瞧出了端倪,對趙旭笑道:“我沒事!隻是有些耗費精力而已。”
一旁的夏敬堂冷笑着說:“這位中醫女士,距離你說得十分鍾隻剩下一分多鍾的時間了。我倒要瞧瞧,你是如何讓她下地行走的。”
華怡沒有理會夏敬堂,下床之後,牽着譚蓓的手,說:“來!你慢慢挪動身子,跟随我的力道緩慢站起來。不可自己用力,要随我的力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