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笑了笑,說:“顧鴻達是柴項明的人。這人以爲背靠柴項明,我就拿他沒轍。我會讓他知道,在臨城的地界上,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少爺,柴項明真的會對付龍先生嗎?”
“他對董家動手,就已經暴露了狼子野心。不過,龍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柴項明根本不是龍先生的對手。”
“對了,這兩三天我還要出門。還要辛苦你一下,代爲掌管五族村。”
“放心吧少爺!”
趙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入夜,臨城市醫院。
顧鴻達的保镖,以及被陳小刀派到市醫院的九堂兄弟,在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再次發生了争吵。
起因是,顧鴻達手下有個保镖上廁所的時候,撞在了九堂一名弟兄的身上。
當然,這是九堂的人故意在找茬兒。
一直在廁所裏蹲守顧鴻達的手下。
雙方在走廊裏互相指責、漸漸演變成了破口大罵。
莊莉原本躺在陪護床上睡了,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打開門一瞧,見雙方又吵了起來。
結果,顧鴻達手下保镖認爲對方太過份,伸手推搡了九堂一名兄弟。
一時間,雙方大打出手。
“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莊莉見雙方打了起來,出聲喝止道。
奈何雙方已經動起了手,誰也沒有理會莊莉的喝止。
砰!
一名九堂的兄弟,一記重拳打在了莊莉的眼眶上。
“啊!......”
莊莉一聲慘叫,身體倒了下去。
從地上爬起來後,推開病房的門,跑到了顧鴻達的病床前。
急聲道:“老顧不好了!我們的手下與他們打起來了。”
話音剛落,有兩個九堂兄弟沖了進來。
不由分說,上前一把将莊莉拉開。
另一人直接将顧鴻達拖下了病床。
“啊!......”
顧鴻達一聲慘叫。
他身上原本就被農泉打得遍體麟傷,如今又被硬生生扯在了地上,那種疼痛的滋味兒,别提有多疼了。
闖進來的兩個九堂兄弟,對着顧鴻達一頓拳打腳踢。
顧鴻達用雙手緊緊抱着腦袋,口中不住告饒說:“兄弟,誤會!誤會!你們先住手,我讓手下給你們賠禮道歉。”
“你們這幫人仗着人多勢衆,根本不将我們放在眼裏。既然你是他們的老闆,那就該找你算帳。”
“别......别打了!我賠你們錢還不行嗎?”
“呸!有錢了不起啊!”
兩個九堂的兄弟對着顧鴻達又踢又踹。
要不是陳小刀下令說,不要打死顧鴻達這家夥,恐怕顧鴻達小命不保。
饒是如此,最後也被九堂的人打得出氣多、進氣少。
把顧鴻達打成了内傷,沒有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除了顧鴻達之外,就連他的妻子莊莉也沒有幸免,同樣遭到了一番毒打。
隻是下手相對輕一些。
最慘的莫過于顧鴻達的那些保镖,全部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别看顧鴻達手下保镖比陳小刀派來的六人多了兩個。但這些人,根本打不過九堂的這些人。
能加入九堂的人,除了要考察身世背景之外,更是要通過層層選拔。
除此之外,還要經過特殊的培訓才行。
就算在平時,九堂、北竹幫的人也一刻也沒閑着,不住在操練。
将顧鴻達等人打了一通,九堂六人揚長而去。
就連受傷的那個兄弟也跟着離開了醫院。
醫院的保安見九堂離開的幾人,個個人馬高大的,哪敢出手阻攔。
待這些人從市醫院出來,早有車接他們,在第一時間離開了臨城。
陳小刀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就算顧鴻達報警,也抓不到這些人。
就算抓到了,雙方因爲屬于互毆,頂多蹲上幾年。
當然,以陳小刀的足智多謀,絕對可以令幾人高枕無憂。
莊莉從地上爬起來後,來到了顧鴻達的身旁。
見顧鴻達被打得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如果不仔細分辯,根本分辯不出來。
“老顧,我......我們離開臨城吧?再不走的話,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老顧,你怎麽哭了?”
隻見顧鴻達眼角不住流下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滴落下來。
顧鴻達仰躺在地上,說:“我顧鴻達從來沒這麽憋屈過。”
“是啊!那些人根本不聽我們的解釋,這裏太兇險了,我們還是走吧。”
“走,走!我們回河省。”
顧鴻達不敢再在臨城呆下去。
用莊莉的話來講,如果再在臨城生活一段時間,恐怕兩人的小命都要交待在這裏。
很快,醫院的保安與值班護士趕來,将顧鴻達重新擡上了病床。
除了莊莉輕傷之外,他們的八個保镖全部身負重傷,都辦理了住院。
衆人離開後,隻有莊莉守在顧鴻達的床前。
顧鴻達眼神渙散,躺在那裏一副于衷無動的樣子。
“老顧,你......你怎麽了?”莊莉問道。
顧鴻達回道:“我是在想,剛才打我們的那些人,倒底是什麽人?”
“肯定是社會混子呗!你沒看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
“他們人呢?”
“打完我們就跑了!”
“你不覺得事情非常蹊跷嗎?怎麽我前腳剛住院,那些人就跟着住進來了?”
“不能吧?我親眼瞧見,他們有個人的腦袋被人打出血了。”
“我懷疑是趙旭派來的人。”顧鴻達說。
莊莉急聲道:“你懷疑有什麽用,你有證據他們是趙旭的手下嗎?這裏可是醫院,像趙旭那麽精明的人,又怎麽會派他的手下裝成病人,故意來找你的麻煩?”
“如果你執意不走。我可自己走了!我可不想陪你把小命丢在臨城。這次,我們隻能認栽了!”
顧鴻達想了想,說:“你說得對!我們在這裏呆不下去了。”
“把電話給我。”
“幹嘛?”
“我給柴先生打個電話。”
莊莉一聽,急忙将電話遞到了顧鴻達的手中。
顧鴻達撥通了柴項明的電話後,說:“柴先生,臨城商會會長的職位我幹不了。我才來到不到一周,在這一天的時間裏,接連被人打了兩次,差點兒沒将我打死。這個會長誰愛當誰當,反正我是不當這個破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