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公子可不是在假裝咳嗽,而是真的在咳嗽。
并且咳出了幾絲血迹。
空虛公子拿出随身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陳小刀皺着眉頭問道:“這位先生,你的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
不等空虛公子回答,鞠卉在一旁解釋說:“哦,我未婚夫勞累過度,又天天熬夜,身體落下了毛病。”
陳小刀點了點頭。
随口問了句:“你們是做什麽行業的?”
“做外彙、期貨、股票交易!”
陳小刀“哦”了一聲。
他在這個叫空虛公子的身上,沒有覺察到丁點兒的武者氣息。不過,這人的身子骨雖然虛弱,但眼神給人一種非常淩厲的感覺。
陳小刀閱人無數,有點看不透眼前這個身體虛弱的青年。
一旁的警員,對鞠卉說:“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我要檢查一下。”
“警官,那你的警官證是不是也得出示一下?”
“當然可以!”
警員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
鞠卉瞧過之後,将自己的身份證和空虛公子的身份證,一并交給了對方。
警員瞧過之後,交到陳小刀的手裏。
陳小刀見男子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範無病”。
心想:“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搞笑。”
明明叫做“範無病”,偏偏看起來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
盯着空虛公子問道:“你叫範無病?”
範無病“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接着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雖然空虛公子隻是“嗯!”了一聲,但陳小刀身爲全國第一的私家偵探,還是在第一時間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繼續對空虛公子盤說:“你們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是!”空虛公子搖了搖頭。
“你們從哪兒來?”
“廊城!”
空虛公子之所以回答“廊城”,是因爲廊城與津門相距較近。
就算警方查出來,他也可以說從廊城路過津門。
可就是這句話,讓陳小刀心頭大震。
因爲他已經辯出,空虛公子的聲音,就是那天他撥打給空虛公子,電話裏邊傳出的聲音。
難怪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
這一發現,讓陳小刀内心震驚不已。
如果對方真的是無相教的“空虛公子”,也就完美解釋了,他爲什麽要來杜心香别墅附近來買房子。
陳小刀暗暗記住了範無病和鞠卉兩個人的身份号碼。
雖然内心震驚不已,表面卻不動聲色。
将身份證還給兩人後,故意詢問道:“你們去過津門嗎?”
空虛公子回道:“路過!”
“什麽時候的事情?”
“前兩天!”
連時間都如此巧和,不由讓陳小刀疑窦叢生。
“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申達酒店!”
“爲什麽要在撫城買房?”
“撫城的環境不錯,價格也适合。”
陳小刀随手将兩人的身份證還給了鞠卉。
說了句:“沒事了!你們繼續看房吧。”
說完,轉身帶着跟班的警員離開了當場。
出了E22棟别墅後,陳小刀對跟班的警員叮囑說:“派兩個便衣,暗中盯着那個叫範無病和鞠卉的兩人。”
“陳探長,難道那兩人有問題?”
“現在不敢确定,先觀察一下再說。”
“是!......”
空虛公子走到窗前,見陳小刀和警員離開了,目露冰冷的神色。
恰巧陳小刀回頭望來,瞧見了站在窗邊的空虛公子。
兩人四目相對了數秒,陳小刀轉身離開了。
空虛公子又哪裏知道,隻因爲他在電話裏問了句:“你是誰?”
陳小刀就記住了他的聲音。
不過,陳小刀種種表現,說明他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
陳小刀回到别墅之後,立刻打電話給羅清,說:“羅隊長,你幫我查一下一個叫範無病的男人,還有一個叫鞠卉的女人。他們的身份證号,分别是......”
“要詳細到他們最近一周的行程記錄。除此之外,還要查一下他們相關的職業信息,最好能有相關詳盡的個人資料。”
“明白!我查過之後,給你回電話。”
待陳小刀挂斷電話之後,杜心香好奇地詢問道:“陳探長,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小刀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對衆人解釋說:“E22棟别墅,來了一個叫範無病和一個叫鞠卉的女人在看房子。那個叫範無病的聲音,與我在電話裏聽到空虛公子的聲音幾乎神似。”
“小刀,你能确定嗎?”秦芸問道。
陳小刀點了點頭,說:“基本可以确定!你們也知道,幹偵探這一領域,我可是絕對專業。”
“隻是讓我不解的是,那個範無病身上沒有一點兒武功的氣息,反而是個病痨鬼。瞧他那咳嗽的樣子,馬上要挂掉了似的。按理說,無相教的空虛公子實力肯定不會弱,不可能一點兒武者氣息也沒有啊。反倒是那個叫鞠卉的女人,身上有武者的氣息。”
杜心香一聽,急聲對陳小刀說:“陳探長,那你們還等什麽?先把這兩人抓起來啊!”
“還不有抓?”陳小刀搖頭說:“我們沒有确鑿的證據,最多隻能關押他二十四小時。不過,我已經派人暗中盯着他們了。”
杜心香這才放心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有警員來對陳小刀彙報說,看房的那個範無病已經離開了。
很快,羅清也給陳小刀打來了電話。
對陳小刀說:“陳探長,查到了!那個叫範無病還有鞠卉的女人,于昨天晚上到的撫城,之前一直在津門。”
“那他們去過廊城嗎?”
“去過!除了範無病和鞠卉兩人之外,他們還有一名随行的老者,叫闵桐。”
“一共三個人嗎?”
“對!一共三個人。”羅清問道:“會不會是無相教剩下的那三個人?”
“很有可能!先派人将他們控制住。然後,着手搜集證據。”
“收到!”
羅清親自帶隊,去申達酒店緝拿範無病、鞠卉和闵桐三人。
空虛公子看過房之後,并沒有乘坐房産工作人員的車。而是帶着鞠卉打了一輛出租車到酒店。
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說:“陳少,我可能遇到麻煩了,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