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天黑,也沒有散去。
好在,趙旭等人的食物充足。再堅持個五六天也不成問題。
有了山洞的遮風擋雨,隻要守住洞口,就可以安穩渡過這一夜。
晚上,仍然是趙旭和苗峰兩個人在值夜。
到了晚上九點鍾,山林裏突然傳出一陣嗚咽的女子聲音。
聲音久久不散,就好像是在耳邊徘徊。
徐靈竹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走到趙旭的近前,詢問道:“這裏怎麽會有女子的聲音?”
趙旭搖頭說:“荒山老林傳出這種聲音,我們還是少理爲妙。”
就在這時,苗峰突然站了起來,緩緩朝外走去。
趙旭見狀,一把将苗峰拉扯了回來。
對苗峰問道:“苗峰,你要去哪兒?”
苗峰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自語說:“她在叫我!”
“誰?”
“她!”
趙旭和徐靈竹對望了一眼。
徐靈竹對趙旭說:“苗峰怎麽好像是着魔了?”
話音剛落,苗浦和也起身朝外走去。
徐靈竹一把将苗浦和扯了回來。
問道:“苗大叔,你去哪兒?”
苗浦和回道:“她在叫我!”
“誰?”
“她!......”
趙旭見苗峰父子突然變得魔怔起來,直接一掌刀,将苗峰給砍暈了。
徐靈竹會意,也直接将苗浦和擊暈在當場。
對趙旭說:“趙旭,我覺得和那個女人的聲音有關。”
趙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時,山林裏女人幽怨如泣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女人聲音仿佛帶有魔力一般,就連徐靈竹和趙旭也受到了幹擾,變得心神不甯起來。
徐靈竹急聲道:“快盤膝打座,這聲音太古怪了。會擾亂我們的心神!”
于是,趙旭和徐靈竹兩人各自盤膝打座起來。
沒過一會兒,虛生和虛織緩緩站了起來。受到了女人聲音的控制,朝山洞外走去。
徐靈竹察覺到,陡然睜開了眼睛,變得大驚失色。
急忙将虛生和虛織兩人扯了回來,生怕兩人出意外,也直接将兩人拍暈在當場。
好在徐靈竹内力深厚,打座了一會兒,一掃心中的雜念。
沒過一會兒,趙旭也打座完成。
趙旭見虛生和虛織倒在徐靈竹的身邊,不解地問道:“他們怎麽了?”
“好像也中魔了!”徐靈竹回道。
女人哭訴如泣的聲音并沒有停下,不住傳了過來。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呢喃。
趙旭實在忍受不住,對徐靈竹說:“靈竹,你在這裏守着,我去瞧瞧是怎麽一回事?”
“别去!這聲音太古怪了。連我都能被擾亂心神,說明會很危險。”
趙旭想了想,回道:“好吧!”
于是兩人一邊運功抵抗,一邊守在山洞的門口。
好在,苗峰父子、虛生和虛織都被拍暈了,沒再被女人的聲音擾到。
一個多小時後,女人的聲音終于消失了。這讓趙旭和徐靈竹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
當第二天,虛生和虛織兩個小家夥率先醒來的時候,兩人感覺脖子一陣酸麻。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像是斷篇了,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麽。
趙旭和徐靈竹相視一笑,并沒有解釋什麽。
苗峰父子是最後醒來的,兩人也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不過,苗浦和畢竟經驗老道兒,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兒。
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向來警惕性非常高。
按理說,後半夜應該是他守夜。怎麽一直睡到天亮才醒過來?
仔細一回想,不由臉色大變。
對趙旭問道:“趙先生,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趙旭點頭說:“山林裏有女人的哭泣聲音。你們受到那個聲音的蠱惑,身體不受控制朝那道聲音走去。幸好我和靈竹及時阻止了你們。”
經趙旭一提醒,衆人好像如夢方醒,似乎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記了起來。
苗峰驚叫道:“這裏是深山老林,怎麽會有女人的哭聲?”
趙旭搖頭說:“我也不清楚!當時實在太晚了,擔心你們會出事。所以,沒去察看是什麽情況。”
虛織驚叫道:“不會真的有妖怪吧?否則,怎麽會有女人的哭聲?就算有哭聲也罷了,我們還像是中了魔似的。”
徐靈竹回道:“這件事情不要再談了!不管怎樣,我們總算平安度過了一夜。”
這件事情如果一直被提起,那麽大家心中都會惶恐不安。所以,衆人不再議論這件事情。
大霧散去,太陽緩緩升起。
難得是個好天氣。
所以,衆人趁着天晴,準備再去找剩下的活血藤和穿龍兩味藥材。
在苗浦和的帶領下,衆人離開了山洞。
但這個山洞特别适合休息。所以,趙旭在臨走之前,在洞口撒了一些雄黃之物,來祛除蛇蟲。
雄黃是蛇蟲的克星。
在出發之前,趙旭就備了一些。
結果,一整天下來,衆人毫無所獲。
妖怪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将妖怪山尋遍,至少要三五天的光景。
無奈之下,衆人隻得重新返回山洞。
虛織檢查了一下攜帶的口糧。對趙旭說:“趙先生,我們還剩下四天的口糧了。”
如果算上回程一天的話,也就意味着,他們最多還能在山上呆三天。
趙旭不想半途而廢,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說:“我見山上有不少的野果,明天我們采摘一些,争取再多呆一天。如果四天之内,還是尋不到剩下的活血藤和穿龍,那麽我們就離開妖怪山,另到其它地方再尋找。”
徐靈竹點頭說:“可以!”
其實,對于趙旭來講,在妖怪山一下子就尋到了“莕膽”和“枸骨”,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夜幕降臨!
衆人不由想到昨天晚上那女人的哭聲,都不敢睡覺。
徐靈竹故意對衆人吓唬說:“那女人的聲音有魔力,你們不睡覺的話,小心魂兒被女人勾走。”
虛生和虛織一聽,急忙倒地就睡。
奈何,越想睡就越睡不着。
苗浦和一邊抽着煙袋鍋,一邊說:“趙先生、徐姑娘!如果今天晚上再有那個女人的哭聲,記得把我打暈。”
話音剛落,女人如怨的哭聲再次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