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峰百無寥賴之下,要拉着趙旭去喝酒。
趙旭将虛生和虛織留在了苗家,帶着徐靈竹一起去赴約。
兩瓶酒下肚,苗峰對趙旭苦笑着說:“趙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趙旭搖了搖頭,回道:“其實這個結果很好,我也不想你娶那個朱莎莎。雖然你們有三年的感情,但你們感情裏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如果你娶了她,以後會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
徐靈竹對苗峰問道:“苗峰,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苗峰一聽,就像是溺水之人,直接抓住了趙旭的胳膊。
對趙旭說:“趙哥,這次隻有你能幫我。”
“我幫你?”趙旭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曉得苗峰這話是什麽意思。
苗峰解釋說:“我們的那個藥材加工廠,一直生意不好。基本處在瀕臨倒閉的狀态。所以,一直對外招包。但你也知道,闵州有大大小小不下百家的藥材收購加工廠,這一行非常不好幹。但我想把這個廠子承包下來。”
趙旭和徐靈竹對望了一眼。
趙旭故意對苗峰問道:“承包費是多少?”
“一百二十萬!不過,我能壓縮到九十萬左右。另外,還需要三十萬的啓動資金。所以,至少需要一百二十萬的資金。”
趙旭說:“錢不成問題,問題是你如何能保證接手藥材廠之後,可以賺錢?”
苗峰解釋道:“其實,現在闵州大大小小的藥材加工廠,真正具有競争力的沒有幾家。除此之外,還沒有一家走直播代貨的這條經營路子,大多還是采用與客戶簽訂協議供銷的模式。”
“就算是直播代貨,你不認識那些主播。他們憑什麽要幫你代貨?”
“我想說得是,代貨隻是一方面。除此之外,我想振興中醫。目前國内西道當道,中醫沒落。一是因爲沒有好的藥材,二是沒有好的中醫。所以,我想同時做藥材和中醫。雖然這條路很難,但我認爲值得去做。至于,你說能在多久保證盈利,現在我無法保證。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将中醫文化傳承下去。除此之外,還要保住闵西藥材加工廠六十多人的飯碗。如果單位黃了,那麽他們和我一樣,都會面臨着下崗。”
“如果趙哥您肯資助我,利息可以按銀行的利率來算。除此之外,您要是不放心。我接手藥材加工廠之後,可以将藥材廠抵押給你。”
不得不說,苗峰這一手玩得還是非常不錯。
相當于自己一分錢沒花,就能融資到錢。同時,接手了闵西藥材加工廠。
其實,對于趙旭來講,他根本不在乎投資的這一兩百萬。但苗峰要振興中醫的宏願,讓趙旭對苗峰對刮目相看。
趙旭并沒有馬上答應苗峰的要求,說:“這樣吧苗峰,明天你帶我們去闵西藥材加工廠實地考驗一下。如果你們的工廠還能值五十萬,那麽我可以幫你投資。”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趙哥,那您住在哪兒?明天一早,我去找您。”
“我就住在闵東酒店!”
苗峰和趙旭談好之後,一掃婚變的頹廢。
徐靈竹見苗峰很快振作起來,也很爲他感到高興。
趙旭和苗峰一人喝了七八瓶啤酒,兩人越聊越投機,這才意猶未盡離開了飯館。
第二天一早,苗峰早早來到了闵東酒店。
苗峰在晚上,就給闵西藥材加工廠的劉廠長打了電話,在電話裏闡明了,自己有意要承包的意向。
劉廠長爲了這個即将關門歇菜的藥材加工廠傷筋了腦筋。一聽苗峰要承包,二話不說帶着廠裏的相關幹部悉數到場。
苗峰接到趙旭之後,趙旭開車載上苗峰和徐靈竹,直接駛向闵西藥材加工廠。
在去工廠的路上,趙旭對苗峰問道:“苗峰,你要承包藥材加工廠的事情,你父親知道嗎?”
“不知道!”苗峰搖了搖頭,說:“我沒告訴他。因爲,我父親根本不相信,我能夠湊到一百多萬。”
說完,自嘲笑了笑。說:“我也不瞞你趙哥,在認識你之前,我也不相信自己能湊到這麽多錢。”
趙旭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那你怎麽能确信,我會借你一百多萬?”
“要說真話嗎?”
“當然!”
“第一呢,你要進大闵山去采藥。你要采的莕膽、活血藤、穿龍和枸骨,如果沒人帶你們進大闵山,你們很難采到。”
“可闵州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這件事情很多人可以代勞。”趙旭反駁道。
苗峰自嘲笑道:“趙哥,其實我也無法帶你能采到這些山藥。但我知道有人行。可以這樣說吧,整個闵州能知道采到這些草藥的地方,絕對超不過五個人。”
“哦?”趙旭沒想到,苗峰還有這層關系。追問道:“那誰知道具體地點?”
“我父親!”
“你爸?”
“對!其實,他是一個老跑山的。所以,知道哪裏有這些草藥。并且,你要找到這四樣藥材不在大闵山,而在一個更爲神秘的地方。所以,我想單從這條消息,應該就值一些錢了吧。”
“你說得不錯!倘若你父親真的知道,去哪裏尋到這四味草藥。單憑這條消息,就值二十萬。”
“何況,我已經征得我父親的同意,他答應親自帶你們進山采藥。”
“啊!你父親答應了?”
“答應了!”苗峰點了點頭。
苗峰接着說道:“那麽第二點,當我對你說缺二十萬彩禮的時候,趙哥你毫不猶豫直接借了我二十萬。這筆錢對我來講,相當于一筆巨款。但對于你來講,好像是小菜一碟。所以,在我看來,你的身價不止于此,應該是個低調的億萬富翁。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趙旭笑了笑,說:“你觀察的還挺仔細嘛。算你說對了吧,我的确不差這些錢。”
“最重要的一點,我在和你提出收購闵西藥材加工廠的時候,其實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你非旦沒有反對,好像對此事特别感興趣。我就猜到這件事情有門兒。所以,我們應該是一樣的人。”苗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