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竹好奇地問道:“霍遜是不是因爲去了昆虛之地,才功力大長的?”
“不錯!”田城點了點頭。
虛生和虛織兩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此看來,真的有“昆虛之地”這個地方。
“我們繼續趕路吧!”虛生站起來說。
徐靈竹“嗯!”了一聲,說:“繼續趕路。”
無奈之下,方永年和田城隻得重新站了起來。
整整從下午走到日落,還是沒有走出風雪之地。
五人隻能在雪中留宿。
徐靈竹在附近找了一處山洞,可以躲避風雪。
升起一堆篝火,山洞裏頓時暖和起來。
方永年和田城因爲身穿單衣,緊緊圍着火堆烤着。
五人簡單吃了一口晚餐,徐靈竹讓方永年和田城守上半夜,她親自守下半夜。
方永年和田城一口答應下來。
見徐靈竹、虛生和虛織三人呈打座的姿勢。
也不曉得,三人是在打座練功,還是已經睡着了。
田城對方永年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下手?
方永年搖了搖頭。
兩人不确定徐靈竹有沒有睡着,貿然動手的話,萬一徐靈竹醒着,遭秧的隻能是兩人。
可氣的是“天山派”的人,一直沒有現身。
方永年和田城心裏暗暗咒罵着淩皓。
也不知淩皓這小子是幹什麽吃得,都這麽久了,還沒有追上來。
實際上,淩皓是在等趙康。所以,才遲了一段時間。
淩皓帶着天山派的人,和趙康領銜“天地盟”的人彙合一處,頓時士氣大振。
就算徐靈竹武功再厲害,終究不過是一個人。
至于虛生和虛織兩個小家夥,淩皓根本不放在眼裏。僅憑趙康一人,就能将虛生和虛織對付了。
夜色中,淩皓和趙康帶着一衆手下并肩前行。
淩皓對趙康說:“趙康公子,我們掌門下令了,不許讓我們傷了徐靈竹,隻許抓活的。”
“哦?”趙康一挑眉毛,不解地問道:“爲什麽?”
淩皓回道:“這其中的因由,我也不清楚。恐怕隻有掌門一人知道。所以,我們若是遇上了徐靈竹他們,你千萬不要對她痛下殺手。否則,掌門會怪罪于你的。”
趙康回道:“放心吧!我們的目的是抓住姓徐的那個女人。對了,你不說你的兩位師伯去追蹤徐靈竹了嗎?怎麽沒有一點兒音訊?”
“他們沿途沒有留下标記,我也覺得很奇怪。”
就在這時,趙康和淩皓見雪地裏,有兩個人蹒跚着朝這邊走來。
這兩人正是曾和徐靈竹、方永年、田城遭遇過的那兩個外國人。
其中一人被白猿抓傷。所以,兩人行動遲緩。
沒想到,與天山派的衆人,還有趙康等人撞了個正着。
“站住,什麽人?”淩皓出聲喝道。
瞬間,天山派的弟子,還有天地盟的人,将這兩個外國人團團圍住。
趙康見對方是外國人,用英語與之交流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對方回答:“我們是神王殿的人!”
“神王殿?”
趙康目露驚色,和淩皓對望了一眼。
當初,“神王殿”的溫德爾,曾經挑遍了半個中原武林,武林人士對“神王殿”的名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們是被誰打傷的?”趙康追問道。
“一隻大白猿。”
“白猿?”趙康聞言皺了皺眉頭。
淩皓立馬對趙康解釋說:“白猿是昆侖山上的兇獸,被我們天山派稱之爲聖猿。這隻白猿被異人養過,不僅力大無窮,還會些基本的功夫。掌門曾經告誡過我們,遇到了白猿一定要逃命,千萬不要與白猿硬碰硬。否則,隻能妄送了性命。”
趙康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還有兩年十幾歲的小童?”
“見到過!”會說中文的那名外國人點了點頭。
“他們在哪裏?”
“朝前方走了,好像是去了昆虛之地。”
趙康一聽,面露喜色。
對淩皓說:“他們是神王殿的人,将他們放了吧!否則,會樹仇敵的。”
“好!”淩皓點了點頭,對手下喝令道:“都散開,放人!”
天山派的弟子立馬分散開來。
趙康對天地盟的人下令說:“你們也散開吧!”
天地盟的人,紛紛避向兩側。
會講中文的外國人,攙扶着受傷的同伴,從人群中穿過,漸行漸遠。
趙康說:“他們果然去了昆虛之地,我們繼續追吧!”
“好!”淩皓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說:“繼續前進!”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徐靈竹一邊坐在火堆旁看守着,一邊想着心事。
進了昆侖山脈,手機根本沒信号。
她拿出手機擺弄着,以爲趙旭會發信息來。可擺弄來擺弄去,依然沒有搜到信号。
心道:“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回頭瞥了一眼虛生和虛織,見兩個小家夥睡得很熟。不禁嘴角泛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讓虛生和虛織跟自己起來“昆虛之地”,實在是苦了兩個小家夥了。
近淩晨三點鍾左右,徐靈竹突然聽到遠處隐隐約約傳來一陣匆碎的腳步聲。
立馬沖出山洞向外瞧去。
隻見數裏之外的地方,有着一片長河似的亮光,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
是天山派的人!
徐靈竹大驚失色。
天山派的人,少說也有上百人衆。一旦雙方發生了沖突,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她有本事可以逃出“天山派”的包圍,但虛生和虛織兩人,絕對逃不出去。
徐靈竹立馬折返回山洞,對虛生、虛織、方永年和田城四人喚道:“都醒醒!醒醒!......”
四人從睡夢中醒來。
徐靈竹說了句:“天山派的人追上來了!”
虛生和虛織一聽,瞬間一掃睡意。
方永年和田城則是心裏暗暗竊喜。
心想:淩皓這小子終于來了。
徐靈竹盯着方永年和田城,冷聲問道:“你們兩個沒有暗中通風報信吧?”
“沒有,絕對沒有!”
方永年和田城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田城解釋說:“徐小姐,我們全程在你的監視之下,又怎麽敢耍花樣兒?”
徐靈竹也确信,兩人沒有耍花樣。自始至終對二人暗中監視着。
對二人喝令道:“快起來,我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