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岚一連呼喚了三遍,趙旭也沒有回應。
楊興緩步走到楊岚的身邊,說:“小岚,趙旭根本不在這裏,你是不是得臆想症了?”
楊岚眼睛一瞪,回怼着說:“你才得臆想症了呢?他一定在這裏。”
見趙旭不肯與自己相見,楊岚說:“旭哥,我們之間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着,多日被囚禁的委屈,化爲淚水哭了一起。
看着楊岚哭成了淚人,趙旭不是不想現身與之相見。
再見一面,又有何意義呢?
反而會徒增苦惱。
在楊興的勸說下,楊岚終于離開了。
在楊岚離開沒多久,趙旭摘掉身上的隐身衣顯露出來。
瞥了一眼地上蔣元青的屍體,緩步朝徐靈竹走了過去。
徐靈竹對趙旭問道:“楊小姐不是你青梅竹馬的玩伴嗎?她苦苦哀求你相見,你爲何不現身見她?”
趙旭歎了口氣,說:“她父親楊懷安是東廠的人,已經從根本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算我現身相見,又能如何?”
“可你爲了救她,千裏迢迢趕來。就不怕功勞,都被那個楊興搶去?”
趙旭聳了聳肩,苦笑着說:“無所謂了!我救小岚,根本沒救她回報我。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徐靈竹聽了若有所思。
她可以瞧得出來。
那個叫“楊岚”的女孩子,似乎喜歡趙旭。但趙旭對楊岚之間,隻有青梅竹馬“兄妹!”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别的心思。
像趙旭這種儀肝義膽,千裏迢迢、不畏危險來營救楊岚。
對于楊岚來講,真的是一種福份。否則,以東廠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從天王集團蔣元青的手中,将楊岚解救出來。
好在這一役,成功殲滅了“六扇門”的餘孽。
這個世界,将再無“六扇門”
明朝“六扇門”的捕快,也隻能存在于傳說之中。
史成周喚來手下,處理了“天王集團”等人的屍體。
打掃完戰場後,他帶着蘇柔朝趙旭走了過來。
史成周歎了口氣,對趙旭說:“雖然,我們警方不願意插手江湖的事情。但你們這種行爲,殺氣太重。”
趙旭無奈地說:“長官,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就是這樣!武林門派衆多,用武力解決之間的怨恩,是一直傳承下來的傳統。江湖裏充滿了爾虞我詐、弱肉食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我已經對此事見怪不怪了。”
史成周點了點頭,說:“不管怎樣,總算是告破了這樁案子。你小子可是功不可沒。那楊家丫頭喊你出來相見,你怎麽不理她?”
趙旭苦笑着說:“凡事都有雙面性,不見未必不好!”
“喲!聽你小子的口吻,很像是一位哲學家啊。”
“隻是感慨過多罷了!”
趙旭說完,對史成周說:“長官,蘇城事了。我們要離開了!有緣再見。”
“我可是聽說,你小子總來京城。下次到了京城,可以和我聯系一下。”
“好的!”趙旭點頭答應下來。
趙旭和史成周、蘇柔告别過後,帶着徐靈竹、蘭喏和印昆等人,回到了蘇家老宅。
原本打算,讓蘭喏幫助審完米露,就先讓她回臨城來着。
如今,“天王集團”蔣元青這支勢力已被消滅。也不急着讓蘭喏先回臨城了,便帶着她一起到了老宅。
管家年堯,見趙旭回來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幾天,蘇城各大富豪千金小姐被綁架的事情,鬧得風風雨雨。
趙旭一直在蘇城辦事,年堯猜想,趙旭一定會參與這件事情中。
果不其然,一派人去打探,方才得知趙旭正幫助警方破案呢。
趙旭對年堯介紹了蘭喏。
對蘭喏說:“蘭師叔,我們再在蘇城呆上兩天,就一起回臨城。你一路勞累奔波,好好休息吧!”
“好的!那你先忙。”
蘭喏跟着趙府的下人,去了休息的房間。
趙旭對徐靈竹邀請說:“徐姑娘,有時間到後花園轉轉嗎?”
“好!”徐靈竹應了一聲,點頭答應下來。
趙旭帶着徐靈竹去了後花園。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了後花園裏的涼亭坐下。
趙旭見天空有些陰沉,率先開口說:“看樣子,要下雨了。”
徐靈竹瞧了一眼天色,對趙旭說:“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徐小姐,兩天後我就離開蘇城回臨城了。”
徐靈竹“哦!”了一聲,這才知道趙旭是在感歎分别的事情。
一想到兩天後,就要與趙旭分開,徐靈竹的心裏也有些失落。
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面紗,一張五官精緻的俏臉,出現在趙旭的眼前。
趙旭瞧了徐靈竹一眼,立馬别開了目光。
他有些心虛。
一旦盯着徐靈竹,會讓他陷入恍惚的境地。
這個女人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難怪見過徐靈竹相貌的男人,都會爲之瘋狂。
徐靈竹輕啓朱唇說:“兩日後一别,不知何時還能相見?”
“我就住在臨城五族村。待徐小姐辦完事情,可以随時去五族村坐客。”
徐靈竹苦笑着說:“我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趙旭聽了之後,短暫沉默了一會兒。
知道徐靈竹會去幫着自己尋找,醫治李晴晴生死大劫的七味草藥。
趙旭身爲煉丹師,有過多次去尋珍稀草藥的經曆。
其中的種種兇險,簡直不敢相象。
趙旭對徐靈竹說:“徐小姐,你還是不要幫我尋那七味草藥了。這份恩情,我還不起你!”
徐靈竹微微一笑,說:“我又沒讓你還我的人情。”
“可是......”
徐靈竹打斷趙旭的話,說:“别可是了!距離你妻子李晴晴的生死大劫,隻剩下三年之期了。若是沒有這七味救命的藥,你妻子死後,你怎麽辦?三個孩子怎麽辦?”
“難道,你想讓三個孩子沒了媽媽嗎?”
“我......”
趙旭歎了口氣,說:“可尋藥之旅,一定兇險異常。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送死。”
徐靈竹嫣然一笑,說:“你放心吧!我沒那麽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