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接到李晴晴後,開車駛向了“北财學院”。
在來之前,兩人誰也沒有通知李妙妙。
李妙妙上大學之後,多數的時間住在學校的寝室。隻有周末的時候,才回家。
一來,李妙妙要經常向張達讨教學習;二來,她不想回家,聽老爸李國龍和姐姐李晴晴對她的絮絮叨叨。
上大學,讓李妙妙重新認識了一些同學,在大學生活又非常自由,她很喜歡大學的這種生活。
趙旭開車帶着李晴晴來到張達居住的男生寝室後,等了沒多久,就見張達拿着幾本書,回到了寝室。
坐在車裏,趙旭對李晴晴問道:“晴晴,你要怎麽對張達測試?”
李晴晴回道:“我還沒想好,看看再說!”
過了沒多久,張達從寝室裏走了出來。
見張達出來了,趙旭開着車,慢慢跟在後面。
原以爲,他會去見李妙妙。
沒想到,張達出了校門後,在校門口坐上了5路公交車離開了。
咦?
“他去哪兒了?”李晴晴蹙起秀眉,好奇地問道。
趙旭聳了聳肩,笑道:“你問我,我哪兒知道。”
“快跟上他!”李晴晴急聲對趙旭說。
趙旭開車載着老婆李晴晴,一路跟着張達乘坐的5路公交車,到了“公平路”,見到張達從公交車走了下來。
張達下了公交車後,進了一家叫做“綠島咖啡廳!”
趙旭對李晴晴說:“張達見過我,我不宜露面。你去瞧瞧他進咖啡廳做什麽吧?”
李晴晴“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這裏容易被瞧見,你去附近找個停車位,等我吧!”
“沒事兒,他隻見過我的人,又沒見過我的車。再說,這車有隐私玻璃,他看不到我的。”
“行吧!那你就在這裏等我。”李晴晴說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李晴晴手裏拿着一個精緻的小包,邁着優雅的步伐進了“綠島咖啡廳”。
“歡迎光臨!”
一位圓臉胖嘟嘟的小妹,對李晴晴歡迎道。
“女士,幾位?”
“一位!”
“這邊請!”
女服務員對李晴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晴晴選了一張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對服務員小妹說:“幫我來一壺玫瑰花茶。”
“好的!請稍等。”
李晴晴向這家咖啡廳望去。
見咖啡的規模大約有三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小,下午店裏的客人并不是很多,隻有零散的四五桌客人。
目光遊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張達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才見到張達身穿店裏員工的制服,走了出來。
張達端着李晴晴點得玫瑰花茶,朝她走了過來。
李晴晴這才知道,張達是放學之後,來這家咖啡廳打工賺取生活費。
李晴晴聽趙旭說,張達的家境不富裕。看來,這一點上毋庸置疑。
“女士,您點的玫瑰花茶!”
李晴晴道了一句:“謝謝!”
張達剛要離開,李晴晴出聲喚住他,說:“小哥,請留步!”
“你好,女士!還需要點什麽嗎?”
“不是!我是想問,你看起來還是個學生,是學生嗎?”
“我在念大一,在這裏打小時工。”
“挺好的,自食其力!”
“謝謝!那沒事的話,我先去工作了。”張達說完,隻是瞥了一眼李晴晴,轉身離開了當場。
以李晴晴的美貌,隻要走到街上,那男人的回頭率,不說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這個張達,隻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說明,他懂得把握男女之間的尺度。
李晴晴見張達長相談不上英俊,但談吐不凡,做事非常有禮貌,對此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不過,李妙妙年齡還小,也是剛剛讀大一。如果和張達發生了戀愛關系,雖然談不上早戀,但戀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比較早了。
李晴晴不敢對妹妹李妹妙松懈,誰讓這丫頭太不省心。
她一邊喝着玫瑰花茶,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去注意張達。
見張達在吧台前,幫着吧員忙碌着。
她走到雜志欄上,拿了一本雜志,漫不經心瞧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一對年約五旬出頭的夫婦,走進了咖啡廳。
站在迎賓位置的女服務員,很有禮貌打着招呼說:“歡迎光臨!”
這對夫婦穿着樸素,一看就是從農村剛剛進城。
女人一臉憨實的模樣兒,對迎賓小妹問道:“小姑娘,我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張達的人?”
“張達?他在我們這裏。”
“我們是他的父母,麻煩你通知一下他,說我們來找他了。”
李晴晴的座位,離門口不遠,聽得真切。
她的位置,正朝着門口,能看到這對夫婦的容貌。
仔細端量了一番,見兩人雖然穿着樸素,一臉憨實的外貌。但并不像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
像他們這對夫婦這般年紀,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大多以前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因爲長期務農,膚色會黝黑。畢竟,面對着風吹日曬,又缺乏保養皮膚。會看起來,和住在城市裏的人,還是有着一定的區别。
可這對夫婦,臉色并沒有那麽黝黑。進來這家咖啡店,也并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
李晴晴在張達的身上,沒看到什麽疑點。但張達的父母,卻讓她有些警覺。
張達得到信息後,快步奔到門口處,見到父母後,驚喜地叫道:“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婦人笑道:“你這孩子,上大學都不讓我們送。我們忙完家裏的事情,就來看你了。總不能你上大學,我們連你的大學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對了,你不好好在學校裏學習,怎麽跑咖啡廳裏來打工了?要不是你同學告訴我們,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張達面露羞赧的神色,解釋說:“大學的課程沒那麽緊張,我想趁着業餘時間,多賺點生活費。平時在這家咖啡廳,打打小時工。周末給一個初中生做家教。養活我自己,綽綽有餘。”
婦人面露悲凄之色,傷心地抹着眼淚,幽幽說道:“小達,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