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和楊興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
楊興知道趙旭不待見自己,沒想到他會出言挽留自己,頗感意外。
楊興趁機說道:“那就卻之不恭了!”挨着楊岚坐了下來。
楊岚有些郁悶,沒想到趙旭會讓楊興留下來。她還準備和趙旭聊一些私密的事情呢。
有楊興在場,隻能把這些話憋在肚子裏。
喚過服務生,楊興點了一杯藍山咖啡後,他對趙旭說道:“趙旭,之前我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楊興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趙旭笑了笑,說:“沒想到楊兄弟這麽豁達,如果我再和你斤斤計較,倒是顯得我趙旭小氣了。其實,你是楊伯伯的義子,我們的關系應該可以相處得很好。隻要你别站錯隊伍就行!”
楊興一聽,就知道趙旭這番話,是在含沙射影地說自己。
“其實,我是誤會了你和小岚。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歡小岚,見你和小岚走得很近,心裏難免有嫉妒心作祟。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我多慮了。以你們的關系,又怎麽可能幹出那種苟且之事?”
“楊興,你說什麽?”楊岚一臉冷豔冰霜的表情,瞪着楊興叱問道。
“是我用詞不準确!”楊興急忙解釋說:“我是說,你和趙旭還有金中,都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再說,趙旭都是一個成家的男人了,他怎麽會和你發生暧昧的關系。”
“趙旭,你說是不?”楊興灼灼逼人的目光,向趙旭望了過去。
趙旭笑了笑。
兩人一見面,就互相向對方試探。
趙旭就喜歡和楊興這種聰明人過招。
趙旭點了點頭說:“小岚美麗可人,又冰雪聰明。要是我沒成家,真得會娶小岚爲妻。”
楊興聽了臉色微變,趙旭這番話明顯是在向他炫耀。意思是說:楊岚的心在他趙旭這裏,你楊興還差得遠呢。
楊岚一副羞澀的表情,沒想到趙旭會說出這番話。
楊興尴尬笑了兩聲,說:“隻可惜,你已經成家了!”
“沒什麽可惜的!晴晴很好,我現在又有了小岚這樣的好妹妹,已經知足了。”話鋒一轉,趙旭對楊興說:“楊興,我不管小岚最終的歸宿會不會選你。但你既然知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就應該知道我趙旭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要是娶小岚的那個男人對她不好,我會親自出手收拾她的。”
“我也一樣!”楊興瞧了楊岚一眼。
趙旭見楊岚神色扭捏,岔開話題說:“我們還是别談麽事兒了。正好你今天也來了,我們談談新經濟特區的規劃吧!”
趙旭故意讓楊興發表他的建議。
不得不說,楊興這個人很有商業頭腦。将“懷安集團”在新經濟特區的規劃商業區域,講述的頭頭有條。
趙旭聽了楊興的陳述後,對這人真得是刮目相看。
懷安集團,自楊懷安退休後,一直是楊興在把持。後來,楊岚歸國,楊興才把公司CEO的位置讓給了她。
這人的确有才華,是個幹大事的料。
隻可惜,趙旭已經知道楊興是“東廠”的人,兩人注定是敵對關系。
在咖啡廳裏坐了兩個多小時,趙旭并沒有從楊岚和楊興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是,楊興最近行爲變得反常,天天安心在楊家打理一切,這引起了趙旭的注意。
上次,參加廠狗大聚會的時候,趙旭可是探知楊興在“東廠”是一個舉重若輕的頭目。
按理說,以他的身份,應該很忙碌才對,怎麽會突然間閑下來了?
從咖啡廳離開後,楊興帶着楊岚先一步離開了。
趙旭開車返回到了“杏府園”。
聽到房門傳來動靜,陳小刀打開房門,對趙旭打着招呼說:“少爺,你回來了?”
趙旭“嗯!”了一聲,對陳小刀問道:“小刀,向魁離開了嗎?”
“沒離開,剛才透過窗簾的縫隙,我看到向魁了。”
“那再繼續等一會兒!”
趙旭進了屋子後,他和陳小刀坐在房子的陽台上。
兩人一邊抽着煙,一邊聊着天。
趙旭對陳小刀講述了楊興最近舉止異常的情況。
陳小刀聽了之後,皺起眉頭對趙旭說:“少爺,按你得說法,楊興沒參與刺殺谷方的行動?”
“不能這麽說!”趙旭搖了搖頭,說:“對付谷方這樣的角色,根本不用楊興親自出手。隻要有谷方盟的内應,他随便派個人去,都能解決掉谷方。”
“那他怎麽會這麽閑?你不是說,他在東廠的身份應該不低嗎?”
趙旭皺着眉頭,說:“我也鬧不清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時,對面房子的燈攸地熄滅了。
陳小刀目光望向對面的别墅,說:“少爺,該我們行動了!”
“不急,一個小時之後再行動!”趙旭非常有耐心地說。
兩人在陽台上又聊了一個小時,然後悄悄出了門。
對面的别墅裏,早已經漆黑一片。
床上,一對男女互相摟抱着,睡得正濃。
陳小刀在一樓弄出了動靜,将一個花瓶給打碎了。
聽到有東西破碎的聲音,把睡夢中的向魁和女人吓了一跳。
女人對向魁說:“魁爺,怎麽好像有東西破碎的聲音?”
向魁掀開被子從被窩裏跳下床,拿過床頭櫃上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對床上的女人說:“我去瞧瞧!”
女人“嗯!”了一聲,将被子緊緊裹住身體。有些害怕地說:“魁爺,那你小心些!”
就在向魁離開房間後,房門再次打開。
女人剛想張口說話,隻覺得眼前一花,脖子就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暈倒在床上。
從頭到尾,除了女人癱倒在床上,沒發出一點兒的聲音。
陳小刀将女人擊暈後,又出了房間,想瞧瞧趙旭演得這場好戲。
就在向魁拿着尖刀走到一樓後,見地上一個花瓶碎了一地。
客廳裏,一扇窗子是開着的,被風吹開後,窗簾在随風飄動。
向魁以爲花瓶是窗子開了之後,再吹倒打碎在地的。
他走到窗前,正要伸手去關窗戶。
一隻冰涼的大手,突然摸到向魁的手上。
趙旭用口技學着谷方的聲音,聲音嘶啞地叫道:“向魁,我死的好慘啊!”
一句話,把向魁吓得魂不守舍,身後急忙向後退去,一個咧咀絆在椅子上,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