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嘯天來到衛生間,展開趙旭給他的字條一瞧,上面寫道:“我去尋盅毒的解藥,等我”
短短的十個字,卻讓趙嘯天眼前一亮。
将字條撕碎沖進馬桶裏後,老半天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趙旭是趙家的希望,隻有趙家族人解了身中的盅毒,趙家才有出路。
他站在窗前,目光眺望向遠處。
趙嘯天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知道兒子趙旭去尋盅毒的解藥,會曆盡千辛萬苦。但他相信趙旭,一定不會辜負自己所托。
“小婉,我欠你和小旭的”
“文茵,我也欠你和小念的”
“如果還有機會,我甯願用自己的生命去彌補這一切......”
趙旭回到月潭灣的家裏,并沒有說自己出去做什麽了。
既然趙旭沒主動談這件事情,李晴晴和影子都沒詢問。
晚飯過後,趙旭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陳小刀打了通電話,向其詢問雲瑤的事情。
陳小刀告訴趙旭,雲瑤的情緒暫時是穩定下來了,隻是不時還會碎碎念,念叨着小悔的名字。
趙旭對陳小刀安慰了幾句,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翌日
上午九點鍾,趙旭接到了九堂蘭心打來得電話。說趙家除了趙嘯義和趙嘯仁之外,其它人都已經離開了臨城。
“我知道了”趙旭随之挂斷了電話。
父親趙嘯天的離開,讓事情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他走了
這一走,前途未蔔
這一走,或許是父子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
西廠肯定不會放過趙嘯天
想到這兒,趙旭從衣兜裏摸出包煙來,點燃一支抽了起來。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影子走到趙旭的身邊,問道:“想什麽呢”
“我爸離開臨城了”趙旭說。
影子在趙旭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他感慨着說:“趙旭,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說真心話,我還是很羨慕你的。”
“羨慕我”趙旭一臉驚詫的表情,瞧着影子。
影子點了點頭,說:“我父母死得早,就算我想孝盡他們,也不可能了。你至少還有你爸。無論他怎麽樣,我相信他還是愛你的”
趙旭從未聽過影子談論過他的身世,沒想到影子的身世比自己還要凄慘。
“所以,我很珍惜和安茹的感情。相比生死,痛苦算不了什麽。你們暫時的分離,或許是爲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趙旭拍了拍影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時,趙旭的手機适時晌了起來。
見是二叔趙嘯仁打來得電話,趙旭微微皺起眉頭。
他對影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随後接了起來。
“二叔”趙旭接起電話後,喚了一聲。
就聽趙嘯仁急聲問道:“小旭,趙家的守護戒子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上”
趙旭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否認道:“上次三叔來臨城的時候,我已經将戒子交還給三叔了。”
“老三沒把戒子還給你嗎”
趙旭聽趙嘯仁的語氣非常着急,追問了一句:“你三叔盅毒發作了是西廠的人幹得。如果不将趙家的守護戒子交出來,老三有可能會沒命。”
“二叔,我手中沒有趙家的守護戒子。再者說,你們也說了,我們現在是敵對關系。就算我有趙家的戒子,也不會拿出來救人的。”
“你......”趙嘯仁聽了趙旭的言語,明顯被這番話震驚到了,驚呼着說:“那可是你親三叔啊趙家雖然把你逐出了門第,但你的這幾個叔叔,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難道你就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嗎”
“對不起,我幫不了這個忙”趙旭直接挂斷了電話。
趙嘯天對趙旭說過,趙家兄弟中,隻有四叔趙嘯禮和五叔趙嘯智能信得過。
趙嘯仁、趙嘯義以及趙嘯信這三人裏面,倒底誰能信得過,還是一個未知數。
禦福園
趙嘯義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瘋狂地打滾,盅毒發作後,疼得他死去活來。昔日硬郎威嚴的一面,蕩然無存。
趙嘯仁對一個面着輕紗的女子,說:“我剛剛給趙旭打過電話了,你們也聽到了,他說趙家的戒子不在他的手中。求求你們,賜給老三解藥吧”
“跪下來,求我”女子冷聲說道。
噗通
趙嘯仁直接跪在了地上。
“爬過來”女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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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嘯仁向女子爬了過去。
女子一腳踩在趙嘯仁的腦袋上,說:“把我的皮鞋舔幹淨,我就給你三弟趙嘯義解藥。否則,他就會腸肚潰爛而死。”
“二哥,不......不要......”
趙嘯義痛不欲生,見女子百般折辱自己兄弟,喉嚨裏艱難發出幾個字。
“老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趙嘯仁捧着女子三寸金蓮的小腳,在女子的鞋子上舔了起來。
在趙嘯仁舔到一半的時候,女子一腳将趙嘯仁踢翻在地上,鼻中哼了一聲,說:“一群沒用的東西”說着,甩下一丸解藥,步履匆匆離開了。
趙嘯仁趕緊拾起解藥,幫着趙嘯義喂食了進去。
服過解藥後,趙嘯義身上的痛楚很快消失殆盡。
“二哥你爲了我......”趙嘯義聲音哽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趙嘯仁拍了拍趙嘯義的肩膀,凄然一笑,說:“老三,在生命面前,榮辱得失又算得了什麽。我們隻不過苟且偷生活着罷了你是好樣的,直到最後也沒有吐露出鑰匙在小旭那裏。”
“我沒說過鑰匙在小旭那裏啊”趙嘯義一驚,瞧着二哥趙嘯仁說。“二哥,鑰匙真得被我弄丢了”
“老三,你不會連我也要瞞着吧”
“二哥,我真得沒瞞你”
“好啦我們不談這件事情。”趙嘯仁說:“現在整個臨城的趙家,隻剩我們兩人了。如果任務失敗了,定然難逃廠狗的責罰。還是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