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刀楊興面無表情,瞧着跪在地上的潘雄。
潘雄磕頭如搗蒜一般,對修羅刀楊興求饒着說:“少主,當時陳小刀用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如果我不打開秘道,就會被他殺死。”
“哼!你死不足惜,竟敢膽大的放走蕭陽山,不知道他對我很重要嗎?”
“屬下知錯!”
“知錯?”修羅刀楊興冷笑了一聲,說:“要不是看在你潘家這麽多年,替聖壇賣命的份上,我今天定當屠你潘家滿門。”
潘雄吓得額上滲出了冷汗,他太清楚修羅刀的作風了。
潘家不算外雇的人,一共二十一口。要是被屠滿門,簡直是慘無人寰。
潘子墨在一旁真得看不下去了,在他的眼中,父親潘雄一直德高望重,是“陽城”商界的翹楚。沒想到,現在卻像個奴才一樣,在别人面前跪地求饒。
“修羅刀,我潘家替你們做事,耗費大量人力、财力不說,你不說聲謝謝倒也罷了,居然把一切罪責推到我潘家的身上。你也知道陳小刀是天榜排名第九的高手,我潘家的保安隻是一些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楊興的眼神鎖定在潘子墨的身上,他目光犀利如刀,緩步朝潘子墨走來,說:“就算你潘家的人不是陳小刀的對手。但如果,你們不說出秘道在哪兒,或是想辦法拖延時間,等我回來,陳小刀他又怎麽可能得逞。”
潘子墨并沒有被修羅刀楊興吓到,指着父親潘雄說:“當時,刀就架在我父親的脖子上。你看他的脖子,現在還有刀刃留下的血痕。我父親隻是一個商人,哪能經得住這種威吓。”
楊興冷笑了一聲,盯着潘子墨說:“你這是在怪我喽?”
“我是覺得,是你自己指揮不力。一将無能,累死三軍。陳小刀兩次上門,一定是洞查出了蕭陽山藏在我潘家,才會三顧我潘家。而你,卻自以爲是,還要搞分個擊破。結果,還不是一敗塗地。”
“啪!......”
楊興一巴掌,将潘子墨整個人煽飛出去。
潘雄沒想到兒子潘子墨,敢出言頂撞修羅刀楊興,跪地對楊興求饒說:“少主,子墨年輕不懂事,又剛剛回來,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滾!”
楊興一腳将潘雄踢開。
潘子墨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見修羅刀楊興緩步朝他走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拳頭攥着“咯咯!”作晌。
修羅刀楊興盯着潘子墨冷聲說:“也許,在别人看來你潘家風光無限。但你們潘家充其量不過是我們聖壇養的一條狗而已。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敢頂撞主人,就知道不會有好下場。”說完,人瞬間啓動,一腳踢在潘子墨的胸前,将他再次踢飛。
潘子墨雖有防備,但還是沒有想到,修羅刀的動作如此之快。
這一腳踢得他胸悶異常,若不是内力的護體罡氣保護了自己。一腳就能要了他的命。
潘子墨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之後,揮拳朝修羅刀楊興攻了過來。
楊興接連閃避,潘子墨引以爲傲的快速動作,在楊興眼中看來,速度也不過如此,他能清晰看穿潘子墨所有的招式。
接連避了幾招後,一拳打在潘子墨的胸前。
潘子墨腳步踉跄向後退了幾步,楊興快速欺身而至,又是一拳打在潘子墨的臉頰上,最後飛起一腳,将他狠踢了出去。
以楊興的腳力,潘子墨這個在“地榜”排在900名左右的人,又怎麽能夠承受得住,倒地半天也沒有起來。
潘雄爬到修羅刀楊興的腳下,哭求道:“少主,我兒子少不經事,您放過他吧!”
修羅刀楊興蹲下-身體,在潘雄的臉頰上拍了拍,冷笑着說:“潘雄,你兒子不懂事,你該懂事吧?”
“少主,我潘雄對您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修羅刀楊興點了點頭,說:“你這老家夥還是不錯的。否則,當初我也不會選中你來替我辦事。潘雄,給你兒子示範一下,什麽叫做狗姓奴才,叫幾聲來聽聽。”
“汪!汪汪......”潘雄聲音沙啞,在努力扮演着一條忠實的狗,取悅着修羅刀楊興。
修羅刀楊興哈哈大笑起來,走到潘子墨的身邊,在他身上踢了兩腳,冷聲說:“看到沒有,如果不是你父親還有利用價值,你潘家早已是刀下亡魂。所以,安心當條狗,才是你們潘家唯一的出路。”說完,放聲大哭,走出了正廳。
這麽多年來,潘子墨心中的那份驕傲轟然坍塌。
潘家在别人看來,有着億萬身家,過着人人羨慕的富豪生活。實際上,不過是别人眼中的一條狗而已。
陽城,葉家!
趙旭回到葉家後,陳小刀、農泉、馬家四兄弟等人全部回來了。
蕭菁見到趙旭,立馬哭着撲了上去。
“趙先生!”蕭菁将趙旭抱得很緊很緊。
如果不是趙旭派人去搭救,蕭陽山和蕭菁還過着惡夢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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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在蕭菁的背部輕拍了幾下,勸道:“好啦!别哭了,你這不是平安無事了嘛?”
蕭菁離開趙旭的懷抱,見屋子裏的其它人都在瞧着她。瞬間,臉蛋兒一紅,面色羞赧起來。
蕭菁拉着趙旭走到蕭陽山的面前,高興地介紹說:“趙生生,這就是我的二爺爺蕭陽山。”
在趙旭的心目中,五族都是一家人。他見蕭陽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蠻心疼蕭陽山的,拱手對蕭陽山問候道:“蕭爺爺好!”
蕭陽山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旭,點了點頭,說:“不錯!趙家竟然出了一個好兒郎,有膽有謀!”
“蕭爺爺過譽了。隻要能救出蕭爺爺,我總算對蕭老有個交代。”
趙旭轉頭走到馬家四兄弟的身邊,見馬大理傷了左臂,馬三氣傷了一條腿。對二人關心地詢問道:“你們怎麽樣?”
馬大理搖了搖頭說:“趙先生,我們沒事!我們哥幾個皮糙肉厚的,這點兒小傷,還傷不了我們。不過,那些人真是卑鄙。居然用一些女人和孩子做擋箭牌,向我們暗放冷箭。”
“沒事就好,好好養傷。”趙旭對馬家兄弟叮囑了一句。
他見衆人之中,隻有刀疤吳峥沒回來。對陳小刀問道:“小刀,吳峥呢?”
“吳峥傷勢比較嚴重,正在陽光醫院救治。”陳小刀對趙旭彙報說。
葉紮走了過來,對趙旭說:“趙先生放心吧!陽光醫院是我們葉家的私人醫院。我已經派最好的醫生,給吳峥診治,并加強了防守。”
趙旭擔心一旦讓修羅刀知悉吳峥在陽光醫院救治,會去殺了他。對葉紮建議道:“葉先生,我想把吳峥帶回來,在你們葉家救治,你看可以不?”
“這倒沒問題,隻是我聽醫生彙報說,吳峥的傷勢比較嚴重,還沒有渡過危險期。還是等他渡過危險期再說吧。”
趙旭點了點頭,對農泉說:“農泉,你去陽光醫院保護吳峥,直到他渡過危險期。”
“好的,少爺!”農泉大踏步走,走出了葉家。
葉紮對趙旭說道:“趙先生,此番雖然驚險。但好在将蕭菁姑娘和蕭老救出來了。我備好了酒宴,想好好犒賞大家。都是小女貪玩,才釀此大禍,就當給我個機會,替小女贖罪。”
趙旭忙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便招呼着衆人,坐下來吃飯。
蕭菁走到趙旭的身旁,小聲說了句:“趙先生,我二爺爺有話對你說。”
“你讓他先不要着急,晚上我會去他房間裏找他。”趙旭對蕭菁安撫着說道。
蕭菁點了點頭,回到了蕭陽山的身旁。
就在衆人落座好後,飯菜上來的時候,葉家的管家又匆匆來報:“趙先生,外面有位叫陳天河的人,說要見你!”
葉紮一聽陳天河來了,不等趙旭開口,對管家吩咐說:“管家,快把陳老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