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你們這幫畜牲。”秦九爺氣得暴跳如雷,沖着電話裏的人咆哮着罵道。
挂斷電話後,秦九爺見秦三爺淚流滿面。他出聲勸道:“三哥,是聖壇的人嗎?”
“不知道!”秦三爺搖了搖頭。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秦三爺拿起外衣,拉起小女孩靈兒的手就要走。
陳天河、孔鲲鵬和秦九爺三人好說歹說,總算把秦三爺給勸了下來。
陳天河對秦三爺勸道:“三爺,你這個時候回去,一定會中了敵人的詭計。”
秦三爺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這些廠狗屠我滿門,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活着還有什麽用?老九,你幫我照顧靈兒。我明天一定要回去瞧瞧。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們死在一起。”
“三哥!你死了,靈兒怎麽辦?活着才重要啊。”
“老九,你不用勸我了。”秦三爺坐在沙發上,這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看起來特别的滄桑和頹廢。
叫靈兒的姑娘,已經從幾個人的談話中覺察到了什麽。她抱着秦三爺放聲大哭了起來。
衆人原本好好的心情,突然被一通電話,攪得心裏籠罩起一層烏雲。
孔鲲鵬見秦三爺執意要明天離開,準備暗中保護他。畢竟,他和秦九爺的關系不錯,又受趙旭所托,不能眼睜睜看着秦三爺送死。打算一路護送他,回家去瞧瞧。
在秦三爺暗自傷悲的時候,孔鲲鵬拉着秦九爺到了一旁,和他講了自己的計劃。
秦九爺原本還很擔心秦三爺的安危,聽說孔鲲鵬要暗中護送秦三爺回家,心裏非常高興。
孔老爺子可是“天榜第一人”,除了神榜的高手,簡直是無敵般的存在。有他一路護送秦三爺,在安全上絕對有保障。
家裏的傭人做好了飯菜之後,幾人來到了酒桌上,不住地勸說秦三爺。奈何秦三爺去意已決,有孔老爺子的承諾會暗中保護,也就由着他了。
秦三爺在桌上喝了不少的酒,似乎想借酒消愁。
他舉杯先敬秦九爺說:“老九,這杯酒三哥敬你!”
“三哥!”秦九爺端起了酒杯。
秦三爺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九,大哥沒有留下後代。二哥,隻留下了小婉一個後人。如今小婉死了,能見到小婉的兒子趙旭,我心裏總算踏實了。現在除了你、我、和老六還有聯系之外,其它人不知是生是死。三哥這一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你要找到其它的兄弟,聯合起來共同對付這些廠狗。我們家族分開這麽久了,如果還是一盤散沙,終将會被這些廠狗一一滅門。另外,我們秦家的戒子是在趙旭的身上嗎?”
“對!二哥當初交給了小婉。小婉留給了趙旭。”秦九爺點頭說。
秦三爺說:“老九,小旭這個孩子不錯,你要好好培植他。我們秦家後一輩中,沒出一個像樣的年輕人出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旭的身上了。來,幹了這杯酒。”
秦九爺也沒矯情,和秦三爺碰了一下杯子後,各自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秦三爺又拿起酒瓶,自顧倒了一杯酒,舉杯對陳天河說:“陳老,你一直爲趙家做事。五大世家中,我們秦家和趙旭的關系最好。這杯酒,我敬你!你替我傳話給趙嘯天,小婉病重,他就開始另娶新歡。這筆帳,我秦家早晚會和他清算。”
陳天河聽了哭笑不得,沒想到秦三爺這麽大年歲了,還挺記仇的。但陳天河又不好把實情告訴秦三爺。
他笑呵呵地說:“三爺,你應該了解我們趙總,他怎麽會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
“我不管!就算我死了,我秦家人也會向他讨算這筆帳。趙嘯天必需跪在小婉的墳前,親自向她解釋個明白。”秦三爺說完,對秦九爺說道:“老九,你把這件事給我記下,傳給衆兄弟。”
秦九爺猜到趙嘯天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難言之隐。可事情過了這麽久了,趙嘯天也不向秦家解釋,敲打敲打他也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秦三爺和陳天河喝過酒後,又倒了一杯酒。舉杯對孔鲲鵬說:“孔老哥,聽說你是天榜第一人,趙旭又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替二哥還有小婉謝謝你。”
“三爺客氣了!趙旭雖然不是練武之質的最佳上乘人選。但他出身于豪門,卻甘願吃苦練武,我還是蠻喜歡這小子的。”
“我敬你!”秦三爺點頭說。
孔鲲鵬舉杯和秦三爺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兩人各自幹了杯子裏的酒。
衆人原以爲秦三爺會借酒消愁,好好陪他開導開導他。沒想到,秦三爺幾杯酒下肚,吃了點飯菜後,就早早回房休息了。
酒桌上隻剩下陳天河、秦九爺和孔鲲鵬三人。
陳天河也已經知道了孔老爺子的計劃,知道他會暗中保護秦三爺。孔老爺子雖然功夫厲害,但他隻是一個人,敵人可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陳天河擔心地對孔鲲鵬問道:“孔老,你的傷勢好了嗎?”
“好啦!已經完全康複了。”孔老爺子一捋長須笑眯眯地說。
“那還好!你一定要小心。三爺這一去,肯定會遇到兇險。”
“沒事兒!”孔鲲鵬毫不在乎地說:“神榜那幾個怪物,很少在社會上行走。就算撞上他們,我也能自保,不用太擔心。”
孔老爺子說到這兒,臉露擔憂的神色,說:“我倒是怕趙旭這邊應付不過來。”
“趙旭說他都安排好了。”陳天河說道。
孔老爺子說:“上次,我們雖然重挫了省城聖壇的人手,卻讓天榜排行第五的修羅刀毫發無損的逃了回去。另外,聖壇一定還有其它的高手。他們不知道九爺是真死還是假死,我相信聖壇的人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
九爺皺起眉頭說:“孔老,你的意思是,聖壇的人會動手?”
“如果我推斷地不錯,應該就是在你的葬禮那天,他們就會動手。”孔老爺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随又說道:“不過,小刀傷勢已經好了,加上農泉。另外還有殘劍胡阿,這樣的陣容應該足以應付了。這也是考驗他們的時候。”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這個社會早晚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們不能什麽事都出面,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正好看看我家少爺的能力。”
三人一直聊到很晚,竟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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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五點鍾的時候,秦三爺早早起床了。
他立在孫女兒靈兒的床頭兒,凝視着正在熟睡的秦靈。
秦三爺輕輕撫着小女孩兒的秀發,小聲地嘀咕說:“靈兒,爺爺走了,我要去替你爸爸、媽媽、叔叔、嬸嬸們報仇,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說完,替靈兒蓋了蓋被子,緩步離開了。
就在秦三爺出來後,孔老爺子聽到動靜已經醒了。
孔老爺子是武神榜上的天榜高手,這個房子裏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
秦三爺出來後,坐進了自己開來的奔馳汽車。當秦三爺開車正準備駛出陳天河的臨苑時。
陳天河别墅的守衛将秦三爺攔了下來,秦三爺向守衛解釋了一番,說自己有事要出去。
守衛知道秦三爺是陳天河的貴賓,就沒再阻攔。而此時,孔老爺子已經悄無生息鑽進了秦三爺車子的後備箱中。
以孔老爺了的身手,秦三爺根本發現不了他。
就在秦三爺的車子剛剛駛出臨城,到了一個服務區之後。他準備上趟廁所再趕路。
秦三爺進了廁所,正在如廁。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冷冷地聲音:“秦三爺,秦家的守護戒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