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酒勁兒,一把抓住李晴晴的手。
看到這個畫面,趙旭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隻要袁牧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就準備沖去“夜巴黎”的包房,再把袁牧給毒打一頓。
李晴晴直接甩開了袁牧,對袁牧冷聲說:“袁牧,你喝多了!”
“晴晴,我沒喝多!在學校的時候,若不是我出國留學,本該我們在一起的。”
“可惜沒有如果。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請你自重。”
先前和李晴晴說話的女生,對李晴晴譏笑着說:“晴晴,同學們誰不知道你嫁給了一個窩囊廢,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和他過一輩子?”
“不許你們再叫他窩囊廢!”李晴晴站了起來,俏臉寒霜地說:“我老公怎麽樣?是我李晴晴的事,關你們屁事!”
“晴晴,我們也是爲了你好。袁牧在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如今歸國創業,也算是個鑽石王老五。人家都沒嫌你是個已婚婦女,你還拽什麽?”
“辛淑琴,你别在這兒說風涼話了。你不是喜歡袁牧嗎?扯我身上做什麽?”
李晴晴覺得和這些同學聚會,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聚在一起,不是在曬名牌衣服和包包,要麽就在炫耀誰嫁的老公比較厲害。這些她李晴晴也就忍了,可這些同學很過份的,總拿自己老公趙旭開玩笑,一個勁兒地說他窩囊廢。
李晴晴掏出手機給趙旭撥打了電話,“趙旭,我在禦庭會所,我這邊完事了,你來接我吧!”
“好,我十分鍾就到。”趙旭讓花蕾依計行事,他先一步從後門離開,繞到了停車場。
趙旭早預感到,李晴晴這幫同學會說他是窩囊廢,故意把陳天河的勞斯萊斯開了出來。停在門口後,他打給老婆李晴晴說,“晴晴,我到了!你出來吧。”
袁牧見李晴晴要走,喊過侍者要買單,結果被告之消費了130多萬。
袁牧歸國後,用2000萬開了公司,又花了200多萬買了台賓利。公司帳上的流動資金,也不過兩百多萬而已。再說,公用帳用這個時間的錢,一時無法劃轉過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沒有看酒單。
苗文麗一聽消費了130多萬,也吓了一大跳。可在看到一支紅酒就近十萬的價格時,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消費,差不多趕上她的年薪了。
李晴晴見趙旭打來電話,說這邊遇到點麻煩事,馬上就出來。
苗文麗蹙着秀眉說:“花姐,你給打個折扣吧?這消費也太多了啊?”
花蕾一臉冰冷的神色,和之前笑臉相迎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都給你們贈送果盤和幹果這些東西了,還想讓我給你們打折。你們當我這裏是做慈善的呢?消費不起,就别來我禦庭裝B?”
袁牧指着花蕾怒道:“你是怎麽說話的呢?信不信,我讓你的店在臨江市開不下去?”
“喲!你當我花蕾是吓大的呢?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花蕾要是沒有點兒本事的話,敢一個女人開這種會所?”
苗文麗可是聽說這個叫“花蕾”的女人是個狠角色,曾經有個客人在“禦庭會所”鬧事。後來,再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扔到江裏喂魚了。
當然,種種矛頭都指向花蕾,但沒有證據能證明是花蕾幹得。至此以後,很少有人敢在“禦庭會所”鬧事,花蕾幾乎一出面,就能輕松解決。
可在場的同學,身上誰也沒有這麽多的錢。
最尴尬的莫過于袁牧,他張羅請客,卻買不起單,不禁讓同學們對他一番鄙視。
“袁牧,你開個大公司,不會連一百多萬也拿不出來吧?”
“就是!還說請客呢。現在人家攔着我們不讓走了,這可怎麽辦?......”
袁牧聽了同學們的冷嘲熱諷後,對花蕾說:“花姐,我開的賓利車價值200多萬。今晚暫且壓在你這裏,明天我讓秘書來買單行嗎?”
“開台破賓利就以爲了不起啊!誰知道你那車是不是二手的,或是泡水貨?我要的是真金白銀,不是想非法扣押你的車。再不掏錢的話,我就報警抓你們,讓你們在警局裏呆上一夜。”
就在這時,趙旭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花姐,這是朝誰發脾氣呢?”
花姐見趙旭來了,知道正主開始登場表演了。配合着說:“趙旭兄弟,你來的正好!這幫人在我店裏消費,給不出錢,我正準備報警抓他們呢。”
“老公,你來了!”李晴晴見趙旭露面,喚了聲“老公”,來到他身邊。
趙旭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以前李晴晴都是叫自己趙旭,從來沒喊過“老公”這兩字。
“趙旭兄弟,這位是......?”花蕾故意問道。
“她是我老婆,李晴晴!”
“哇!都說李晴晴是我們臨江市的第一美女,如今一見名然名不虛傳。趙旭兄弟,真是羨慕你。”
“花姐!那你忙你的,我們兩口子先回去了。”
“好!”
花蕾臉上挂着笑靥如花的微笑,點了點頭。
苗文麗見趙旭和花蕾的關系這麽稔熟,現在李晴晴要和趙旭離開。自己這些人如果拿不出這一百多萬的消費,就要進警局蹲小号了。
想到這兒,苗文麗出聲對李晴晴叫道:“晴晴!等一下。”
李晴晴停下了腳步,回轉過頭,瞧着苗文麗,說:“文麗,有事?”
苗文麗說:“你老公和花姐的關系這麽熟,能不能讓他幫我們求求情。先放我們回去,明天袁牧的秘書會過來買單。”
那名打扮時髦,叫辛淑琴的女生,也跟着附和着說:“對對對!晴晴,你老公這麽有能耐,就讓他幫我們求求情吧。”
李晴晴俏臉寒霜,冷聲地說:“可剛才你們好像不是這麽說我老公的,說我嫁給了一個窩囊廢。你們不會要求一個窩囊廢幫忙吧?”
先前叫得最歡的就是辛淑琴,她嫁給一個在工地項目經理的老公,一個月也就賺幾萬塊。當然會瞧不起像趙旭這樣整天在家帶娃的家庭煮夫。隻是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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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淑琴是個圓滑的人,立刻對李晴晴笑着恭維說:“我怎麽會瞧不起你老公?之前,隻是和你開玩笑罷了。”
李晴晴也不确定,趙旭說話能不能好使。對趙旭說:“趙旭,要不你就幫幫他們?”
趙旭見袁牧一言不發,故意問了句,“晴晴,你們今天同學聚會誰請客?”
“袁牧!”
“那當事人都不求我,我又怎麽能向花姐開口求情呢?”趙旭從衣兜裏摸出一盒十五元的細支雲煙,點燃眯縫着眼睛,抽了起來。
苗文麗見袁牧瞪着趙旭,眼神裏燃燒着憤怒的火焰,輕輕推了他一把,說:“袁牧,你還不趕快向人家晴晴老公求情,難道你想晚上去警局蹲着啊?”
“我是不會向一個窩囊廢低頭的!”袁牧拿起手機,撥打了堂哥袁塵的電話,“哥!我在禦庭會所,你帶200萬現金過來。我被扣這兒了。好,我等你。”
趙旭笑了笑,對老婆李晴晴說:“老婆,看到沒有!我們好心也會被當成驢肝肺的,我們還是早些回家睡覺吧!”
他把“睡覺”這兩個字,咬得特别重。明顯是在向袁牧炫耀。
花蕾知道趙旭開的是勞斯萊斯來接李晴晴,爲了給他制造裝B的機會。對袁牧這幫人攆道:“你們去門口等着吧!要是半個鍾頭,我還見不到錢,就報警送你們去警局。”
袁牧和苗文麗還好些,其它人見趙旭開的是一輛勞斯萊斯來接李晴晴,個個都傻了眼。
在趙旭開車離開後,辛淑琴對身邊的苗文麗問道:“文麗,晴晴老公發達了嗎?他怎麽開得起勞斯萊斯?”
苗文麗目光深邃,似乎在想什麽,回了句:“不,他隻是臨江市首富陳天河的司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