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走到小路盡頭的時候,林宇看到了一絲光明,在那光亮處有一個村莊坐落其中,村莊周圍都是高大的森林,雜草叢生,離小村不遠處有一條小河,那小河的南岸開墾了一些田地,裏面長着綠油油的莊稼。
正好村口有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房間裏亮着昏暗的燈光。
林宇四下裏觀看這個村落,居然還沒有通電。這個時代怎麽還會有如此落後的村莊?林宇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他緩緩走到村口那戶人家,能感覺到屋子裏面有一個青年男子,坐在桌子旁邊吃着飯,又是端起酒杯喝一口酒。
那人邊吃邊說話:“今天運氣真是不好,進山連個毛都沒打到,這幾天不知是怎麽回事,所有的小動物就像躲起來一樣。哎?”
那男子長長歎一口氣,“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居然讓我空手而歸。”
林宇再看那男子的長相,居然和孟凡說的一模一樣,正是那個莊不周。同時他感覺到這個人有一絲絲的面熟。不會這麽巧吧,這個人我會認識他?林宇心中斐然。
他走向前擡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梆梆!
正在裏間喝酒的男子,面色一滞,心中奇怪。這麽晚還有誰會來找他?一般情況下,到晚上,村莊的人相互之間都不會走動,除非有特殊情況。
他緩緩站起身來,大聲說道:“誰呀,天已經黑了,回家去吧!”
這次林宇更加奇怪,整個村莊沒有一點人氣,天色才剛剛見黑。怎麽整個村莊就沒有人員走動,而是家家戶戶關起門來,點上了煤油燈,昏暗的燈光在風中跳躍,拉長了一些低矮的樹木影子,讓人感覺到心中有一股害怕的氣氛。
真的很奇怪,林宇自言自語一聲,接着又敲了兩聲。
莊不周來到門口,他仍然問了一句:“是誰呀?”
“是我,我是路過的,天已漸黑,我要在你家借宿一晚。”
莊不周吱呀一聲将門打開,看着站在門外的林宇說道:“你是……你是孟凡說的那個……神醫?”
林宇笑了笑,走進屋内。屋裏面的裝飾和普通百姓家差不多,桌椅闆凳、床鋪都是竹制成品,屋子裏面沒有任何裝飾,連牆都是土磚碼起來的。
“孟凡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我剛剛正準備吃飯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莊不周拿出揣在口袋裏的一台老式諾基亞。
這種手機隻能打電話,非常适合他。
“莊不周,我看你很熟悉!”
莊不周瞄着眼,看向林宇一拍腦袋,“對!我看着你也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面!”
林宇眼前一亮,笑着說道:“你很像神農山區那胡老頭孫子啊!”
莊不周看着眼前的林宇,似乎也想起來了:“原來是恩公,快請進!”
林宇感歎世界真的好小,随便出來一趟居然能碰到熟人。林宇甚是好奇他問道:“你不和你爺爺在神農山區呆着,怎麽跑到這裏來?胡老頭他人呢?”
莊不周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當着林宇的面,他還是說出了爺爺的下落。不過他在說的時候,眼中隐隐有霧氣升騰。
“林前輩,我爺爺被人抓起來了!”
林宇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莊不周,問道:“莊不周,我記得你以前的名字叫胡興山啊,現在怎麽改名了!”
林宇一問到這個問題,莊不周羞得滿臉通紅。看着一個大老爺們,此時就像一個小娘們一樣,扭扭捏捏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林前輩這件事情說起來…”他看着林宇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真是後悔不已!”
林宇在旁邊看的焦急萬分:“胡興山,你倒是快一點說!你家老頭子究竟怎麽了!你怎麽又會隐姓埋名到這邙山之中做了一位獵戶?”
胡興山重重歎了一口氣,緩緩将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自從那日與林宇相遇,林宇得了一個天大的便宜,買了胡老頭一顆人參。
胡老頭賣人參主要是爲了救治湖興山,湖興山采藥從懸崖上摔了下來,摔壞了腦袋,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花光所有積蓄,以後碰到林宇将他救活。
從那之後胡興山隻要和他爺爺上山去采藥,都小心翼翼,從不冒險。但是摔了那一跤以後,雖然林宇将它給治好了,卻留有一丁點後遺症,事情還是要怪林宇他沒有仔細的去檢查。
胡興山的思維從此以後就有所遲鈍,到了這一天,胡老頭帶着胡興山心又進山去采藥。運氣相當好,他們踩到了一棵百年份的靈芝。
爺孫倆興高采烈的下山,連家都沒回就到集市上去,要将這野生靈芝賣了換錢。再買一些日用品,生活必需品回家。
兩個人來到縣城裏的大藥房,還沒進藥房就碰到了一幫地痞流氓。
胡老頭和胡興山本身就是武者,又有一定的武功底子,尋常的七八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他們對手。
但是今天,這幾個年輕人居然也都是武者。在這個小縣城裏能碰到武者,真是稀奇的很。
連胡老頭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幫地痞流氓流當中居然有幾位武者。
那幾個小流氓擡頭就看到胡興山和他爺爺背着藥蒌向藥店裏走去。
他們興許是無聊,興許是找麻煩,直接叫住胡老頭和胡興山。
“喂,老頭站住!”其中一個光頭青年大大咧咧的走了上來。
跟着從那光頭青年後面上來一個染着綠頭發的年輕男子。
綠發青年眼露兇光,對着光頭青年饞魅一笑。“大哥這點小事還要你出手,看我收拾那老頭!”
綠發青年邁的小碎步,來到胡興山的面前。
“老頭,你丫的背上是什麽東西?拿出來看看!”
綠毛青年一句話就把胡興山給惹火了,“去你媽的,老子的東西憑什麽給你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