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休息了一會兒,外面哨聲忽然響起。
這個時候何其軍從外面走進來,大聲叫道:“快給我起來去食堂吃飯。”
幾個人快速起床,隻有蔣濤還躺在床上收說道:“班長,我頭有點暈,晚上不吃飯。”
“别廢話,都給我出去,晚上不吃飯,等你餓了,能吃什麽呢,明天你還有力氣訓練嗎?”
大家快速來到食堂,以爲有什麽大餐在等着他們。
當林宇随着衆人走進食堂的時候,發現所有的學生都呆呆地站在桌子邊,看着桌子上擺放的食物。
衆人都睜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白面饅頭,鹹菜,蘿蔔幹,外加一塊生魚幹,都傻眼了。
這些學生當中有不少家庭條件都相當優越,平時吃香的喝辣的,哪裏吃過這種粗茶淡飯。
“靠這種夥食能吃嗎?”
“我們是來軍訓的,不是來受罪的,這夥食就是給乞丐吃的。”
“不行,班長我們要去找排長,找大官,這是虐待呀,虐待!”
夾在人群中的孫兵,手裏拿着饅頭狠狠地啃了一口。這小子中午吃得少,肚子早就已經餓了,隻是看到饅頭也顧不了那麽多。
一口饅頭噎在嗓子眼,差點沒把他給噎死。
“咳咳咳!咳咳咳!”
孫兵眼淚都流了下來,孫大财大叫道:“操,這個東西能吃嗎,把人都要給噎死。”
有幾個學生就沖到了食堂打飯的窗口,裏面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
“喂,這就是我們晚上的飯嗎?不應該有一口湯,或者有什麽炒菜魚肉什麽的!”
裏面一個年紀稍大的工作人員,瞪着眼睛朝外面看過來:“愛吃就吃,不吃滾蛋,”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大聲叫道:“你看看你們這些學生有什麽用,過去我們這些當兵的連樹皮都吃,豬糠都吃,這個夥食可以說是美味佳肴,你們還這麽矯情!”
這些學生氣地退回桌旁,
林宇拿起一個饅頭,帶上蘿蔔幹就吃了起來。
何其軍咬咬牙,辦法也跟着咬了兩口。其他的學生沒有辦法,隻有咬着牙生吞硬咽。大部分都隻吃了幾口,再也沒法吃下去了。
這個時候教官李素明走了進來,他看着這些學生,在那裏傻傻的看着手裏的饅頭,有的在吃,有的放在一邊,嘴裏還在喋喋不休的怒罵。
李肅明的嘴角勾起一彎冷笑:“食堂的飯菜如果沒有吃完,各個班長将名單記錄好,浪費糧食可恥,一律給我出去跑50圈。”
“靠,這還有沒有天理,”
“吃不吃,是我的事,這麽難吃的東西誰吃得下。”
李肅明眼睛一瞪:“你們連這麽一點苦都不能吃,那你們知道我們先輩是怎樣吃的苦,過雪山踏草地,哪一樁哪一件不都是以野菜草根爲主食,先輩們熱血換取這片甯靜和平的年代,你們作爲他的後代,還有什麽理由不去吃苦,不去奮鬥。”
“再次重申一遍,但凡浪費糧食的一律圍繞軍訓場跑50圈,否則全部當逃兵處置。銘記在恥辱柱上。”
說完他帶頭拿起饅頭啃了起來,這樣一來,所有的學生都靜靜地吃起饅頭就着鹹菜,蘿蔔幹、小魚幹往下咽。
有些同學眼角都流出了淚水,有些同學津津有味地吃着。
蔣濤看着林宇:“林宇,你吃這些東西怎麽這麽有味道。”
林宇淡淡地說:“我讀高中的時候,吃得還沒有這麽好,我家裏窮,隻能每餐吃饅頭。”
何其軍眼神閃爍:“你家裏是幹什麽的?爲什麽這麽窮?”
王朔:“林宇,你該不會是個農民吧!”
何其軍:“現在的農民,也不會這麽苦啊!!”
林宇吃了一口饅頭:“讀高中的時候,碰到一群混混,被他們欺負了幾年!”
蔣濤嘴裏咬着半口饅頭,半天說出一句話:“林宇,我看你長的也算是人高馬大的,别人怎麽會欺負你。”
林宇笑道:“你說我這三個月長了二十公分,你們相信嗎?”
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林宇,你說的是真的,”
忽然一道哨聲響起,噓噓......
“用餐結束,回宿舍。”
人群一下就動了起來,還沒有吃完的饅頭,被人直接塞進口袋,可沒有人願意因爲一個剩饅頭被罰跑50圈。
到了宿舍中,大家除了睡覺也沒有什麽事做,陳方對床鋪邊的蔣濤說道:“哥幾個,班長去開會,要幾個小時,不如我們來娛樂娛樂。”
蔣濤頓時就來了精神:“陳方,玩什麽娛樂,咱這麽多人,有什麽遊戲可以玩。”
陳方:“咱們班有六個人,班長不在,現在隻有五個,可以來玩個炸金花。”
王朔一擺手,“你們玩吧,炸金花可是屬于賭愽,如果讓上級領導知道,我們都要受罰。”
陳方臉色陰沉:“你小子不敢,沒有拉你。”他向上面叫道:“林宇,你下來,我們一起玩,長夜漫漫,我們在一起消磨一下時間。”
林宇也擺手,表示不玩,他忙得很,怎麽可能和這幫人玩牌,他倒不是怕什麽,主要是不想跟這些小子在一起浪費時間。
陳方站起身來拉着林宇的胳膊,“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矯情得很,不就是玩個牌嗎?前怕狼後怕虎的。”被陳方拉着胳膊,也不好和他來硬的,擔心把床拉倒,隻好下了床。
陳方面露喜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拿出一副撲克牌。
“蔣濤。盧志高,林宇,我們幾個人一起來打牌。”
陳方熱情地拉着幾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我來洗牌,咱們玩小點,十塊,二十塊錢的,輸赢不大,正好娛樂。”
盧志高有點不放心地問:“陳方,會不會有事,萬一被抓住可是要受懲罰的。”
陳方眼睛轉了轉:“有啥事,真要抓住了,我一人承擔責任。”陳方胸脯拍得啪啪響。
幾個見他說得一臉認真,想玩的心也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