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非他想象中的頂峰,卻能清晰地看到頂峰距離所處的位置有多高!
大概還有不到百米的高度,就是他和劉東當時站立的頂峰,兩人的确很幸運,若當時墜落的位置靠近這塊巨石,必然摔得粉身碎骨。
雖然依舊霧氣籠罩,可清晰地看到岩壁上的每個支點,以及探出的一些樹枝,隻要有這些作爲他淩空過去的支點,就有把握上去。
正這時,下面傳來了劉東的喊聲。
“師傅,怎麽樣了?”
“劉東,放心吧!成功了,大概八十米左右的高度就是咱們上次墜落的頂峰。等我上去再跟你說吧!别擔心,隻要師傅我上去了就一定能把你救上來。”
一聽楊春可以上去,劉東在下面無比期待和興奮,他知道,自己大體也有救了,死太監應該不會扔下他不管。
“謝謝師傅,你一定要小心啊!”
“好!等師傅上去再說,先這樣吧!踏實在下面等着!”
于是,楊春再次打起精神,一鼓作氣,縱身朝幾米高的岩石掠去。
抓住這塊凸起的岩石後,又向上掠起,抓住了另外一棵樹!
幾分鍾後,楊春最後騰空一躍,整個人終于登上了鬼見愁的頂峰。
望着蒼穹,掃視茫茫大山,再俯視霧氣蒙蒙的鬼見愁深淵,楊春淚流滿面。
終于上來了!
老子還是沒死了,天不滅我!
“哈哈哈…老天爺!你終于還是沒有把我楊春收走,說明我楊春就不該死,天不滅我,哈哈哈…”
劉東在下面聽得清清楚楚,知道楊春上去了,他驚喜地喊道:“師傅,還有我呢!救我上去吧!”
聽到劉東的喊聲,楊春的眼中露出了兩道寒光。
若不是這孫子,老子又何至于墜落鬼見愁?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轉念一想,沒有劉東他的确不會墜落鬼見愁,也吃不到百年巨蟒的蛇鞭和滋陰之物,助力他的修爲更上幾層樓。
從這個層面上講,劉東不僅僅坑了他,也是他的福星。
見楊春沒有回答他,劉東頓覺不好,驚呼道:“師傅!你真的不管我了?我劉東可是真把你當自己師傅,之前對不住你,我得爲我兄弟報仇啊!”
“可我們都沒死了,說明我們都不是該死的人,這就是我們師徒緣分啊!師傅,千萬别見死不救啊!”
聽到這,楊春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麽樣,救他上來,自己還多了一個幫手,以他的武功,拿住劉東沒問題。
“劉東,别着急!我得想辦法怎麽救你。靠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帶你上來。否則,咱倆都會死在下面。我去找繩子過來,一步一步地拉你,尤其最後懸空的地方,這高度,你無法依靠自己的輕功上來。”
“哦!師傅,明白了,您千萬别不管我呀!我發誓,餘生隻跟着師傅你!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一聽這話,楊春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有條狗一樣的徒弟跟着,也挺好!
讓他殺人就殺人,對!還可以讓他去搞女人,以後老子看誰不順眼就讓劉東去搞他老婆,哈哈哈,這才有意思。
想到這,楊春的眸子裏露出了狠毒的光芒。
哼!王野,我的妹夫,你不是裝嗎?楊婉,你不是得瑟嗎?
老子有辦法對付你們倆,你們倆不搞起來,老子就讓我徒弟劉東搞楊婉這個老女人。
對!還有我老媽,半輩子守寡了,劉東這小子以後就是我老媽的玩物。
哈哈哈…。
楊春越想越興奮,覺得當時沒堅持讓劉東閹割掉,挺明智的。
他可以成爲老子的工具!
“劉東,記住你今天說的每句話,老子無論如何都會救你上來。上來後就看你怎麽做了,膽敢背叛老子,老子肯定把你重新扔到鬼見愁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師傅,我劉東在此發誓,從今往後,我就是師傅面前的一條狗,師傅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讓我咬誰就咬誰,如有背叛誓言,天打雷劈!”
“好!劉東,師傅信你了,等着吧!師傅馬上就去找東西來救你!”
于是,楊春立刻往鬼見愁下面走去。
他知道,當下距離此地最近的就是靜水庵,向靜水庵的師太尋求幫助應該沒問題。
此時的靜水庵。
靜水法師和徒弟美玉正在庵中喝茶聊天。
“師傅,我想師妹了!”
靜水法師擡眼凝視着這位大徒弟,她的目光像能穿透美玉的心。
“師傅,美玉真的想師妹了!”
“還想王施主吧?”
這話一出口,美玉驚異而羞澀地瞥了一眼師傅,馬上低下了頭。
沒想到内心世界讓師傅看透了,師傅是什麽人啦?世外高人,真的什麽也瞞不住老人家。
的确,這些天美玉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王野喂她吃那肉夾馍的一幕。
還有每次王野到靜水庵時,那音容笑貌,那英氣迷人的樣子。
美玉的心就會慌亂,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對王野産生了情愫。
修行了近二十年,終究還是沒有逃脫情這個字。
“美玉,當年你找到師傅要出家爲尼,削發時,師傅就問過你,能一輩子守住自己的内心嗎?守不住卻要遁入空門,懷有七情六欲,如何能修行成功?”
“師傅,美玉一定行的,一定會斬斷情絲的!”
“美玉,斬不斷理還亂,放不下就去找他吧!這些天,你就沒有靜下心來誦讀經書,你的心徹底亂了,再強行修行,并不能帶給你甯靜。”
“師傅,美玉确實也很想師妹,她就像我的孩子,她走了,美玉的心空了。可美玉又放心不下師傅。”
“美玉,收拾好下山吧!師傅沒事,明日也要下山去見見哥哥,再出門遠遊,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美玉,人非聖賢,孰能無情?既然入了心,動了情,那就依照本心去做吧!至于将來你與王施主,看你倆的緣分!去吧!”
聽到這,美玉知道自己真的該走了,連忙離座,規規矩矩地給師傅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