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了兩點,讓大家信服,冬梅也無話可說。
第一、她早就知道王森和冬梅有一腿,王森生前跟她承認了,所以她對冬梅說的話,是認可的。
八年前秀江爆發洪水,王家寨隻有祠堂位置高些,沒被淹,王森和冬梅在那種特殊環境下發生了關系,她說,王森向她承認時,她沒怪老公。
且這是王森婚前發生的故事,可以說,與她無關,她也就不在意。
後來,見可可長得越來越像她老公和小叔子王野,她才意識到了老公當初與冬梅的一夜故事,已經有了孩子,她本想隻要冬梅和村長王貴不點破,她就當自己不知道這回事。
畢竟老公王森都死了五年,再提這件事沒任何意義。
有人就追問娟子,那爲什麽冬梅知道王野肚臍眼下有顆痣?
娟子說是王森告訴冬梅的,這件事,王森生前跟她也說過。
冬梅聽到這裏,徹底沒脾氣了。
娟子說的都是事實,當初她和王森在祠堂裏開心玩了一個晚上,她就問王森,說你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你到底是王森還是王野?告訴她一句實話,她得心裏有數,貪婪地要了她一個晚上的少男到底是誰?
王森就跟她說了兄弟倆唯一的區别,說肚臍眼下有顆痣的就是弟弟王野,而他是哥哥王森。
這讓冬梅牢牢記住了,畢竟,那晚,對她來說也是終生難忘。
她覺得王森比她老公王貴強太多了,各方面都優秀,外表更帥,體能更強,生理上老公跟王森不在一個級别,王森唯一不足就是家裏太窮了。
但她沒想到王森居然能找到娟子這麽漂亮的媳婦,一問才知道王森救過娟子的命,也算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吧!
娟子一番話,徹底撇清了王野與冬梅的關系,讓冬梅沒法将可可往王野身上賴,但她還是不肯離開王野家。
說她無路可走了,隻能留在王野家,畢竟可可是王森的種。
娟子不想讓這件事變成笑話,大家都走了後,這事還得跟王貴談談。
此時的王貴正與婦女主任劉娜在村委辦公室。
劉娜發現,冬梅出了這事,王貴作爲冬梅的老公,一點兒也不在乎。
“村長,嫂子跟王森這事在寨子裏鬧得滿城風雨,你一點兒也不生氣?”
“生啥氣?老子睡了十年的女人,一腳踢走了,可以換新的,多好!”
說着,暧昧地沖劉娜笑了笑。
“冬梅畢竟跟你十年呢!可可也養到了七八歲,你真舍得?”
王貴瞥了劉娜一眼,再望着窗外,眼中露出了兇狠的光芒,他憤怒地說道:“娜娜,你說,八年前,王森睡了我媳婦,八年後,他弟弟王野在這裏揍了我,我他媽作爲一村之長,窩囊不窩囊?王家寨誰敢這麽對老子?”
劉娜安慰道:“村長,昨天王野對你動手确實有點過分,你不過多摸了兩下楊幹事的小手嘛!但遇上王野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也沒辦法!咱大人不計小人過!”
“哼!讓我就這麽放過他?沒門兒,冬梅說可可是王森的種,我不這麽認爲,兄弟倆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可可極有可能是王野的種,就算不是,事到如今,也必須是!”
劉娜一聽,審視着一臉奸笑的王貴,試探着問道:“村長,這話怎麽說?”
王貴壞笑道:“娜娜,王野那小子愛的人肯定是他的寡嫂娟子,否則,爲啥不想娶香秀,那小妮子挺俊的,死活要嫁給他,王野偏不娶,還不說明問題?”
“楊家人也不會同意啊!”
“我知道!所以啊!王野和他嫂子才最有可能在一起,老子不能讓他們叔嫂成了,娟子是我的!王森睡了我的女人,他的女人必須是老子的。而老子不想要的女人,就送給他弟弟好了,哈哈哈…”
劉娜聽到這裏,露出了鄙夷不屑的一笑,這個男人内心得多龌龊!
“村長,我明白了,冬梅帶着可可去糾纏王野,是你的主意?”
王貴得意地笑道:“對!我跟她說,隻要她拿下王野,可可的撫養費我不追究了,也不用她索賠。否則,我就把她告了,她在婚内出軌,有了孩子,背叛了婚姻就該賠償我,我讓她身敗名裂,沒臉回娘家,還要她娘家掏錢讓她滾蛋!咱是村長,懂法,一切依法辦事,對吧!”
劉娜聽後,後脊梁都發涼,暗罵,好狠毒的男人。
但劉娜依舊強做笑臉對王貴豎起大拇哥:“村長,還是你厲害!”
“娜娜!跟本村長學着點,對了,楊幹事昨晚住你家,你倆聊啥了?”
劉娜知道王貴後來推薦楊丹去她家住,肯定沒安好心,就是要密切關注人家小姑娘的一舉一動。
以她對王貴的了解,這混蛋遲早會對楊丹下手,就是等合适的機會。
王貴的人生信條,作爲男人多搞一個女人,人生少一份遺憾!
簡直無恥至極!想讓老娘幫你害别的女人,妄想!
想到這,劉娜對王貴說道:“村長,楊幹事沒說啥,還是跟咱倆聊的話題!”
“哦!小丫頭似乎對咱王家寨的曆史特感興趣,還想以此爲着眼點,打造古村落文化,想法是好的,可是最了解寨子曆史的人還是兩位族長!”
“村長,楊幹事挺聰明的,她還真向我打聽了兩位族長的事情,但按她的想法,能發展起來麽?咱們寨子最缺的交通便利,得修路!”
“娜娜,這個小姑娘有來頭,不簡單,你看,她可是自己給王野開工資,而且自己的工資全部補貼給王野,說明什麽?她不缺錢!”
“村長,你的意思是她有錢給咱王家寨修路?那可不是小錢,從王家寨到秀水鎮的山路,要修通的話,沒有幾十個億,能做到麽?”
“要看修到什麽程度,但不管怎麽樣,她既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要實施的話,肯定也很清楚隻有打通交通動脈,才能讓王家寨富起來!”
正說到這,楊丹從外面走了進來,着急忙慌的樣子。
“喲!楊幹事,怎麽樣了?王野那小子認賬了嗎?搞了我媳婦的,就是他吧?”
聞言,楊丹鄙夷地白了他一眼道:“王村長,你還有心在這裏說風涼話,也不嫌丢人!你媳婦都要被浸豬籠了,還不快去救你媳婦?”
王貴和劉娜面面相觑。
“楊幹事,你說啥?”
“你媳婦冬梅要被浸豬籠!舵爺帶着人,從王野家把你媳婦冬梅帶走了,說她偷男人,生下野種,傷風敗俗,敗壞了王家寨的門風,要讓她浸豬籠!”
王貴聽後,非但沒覺得驚訝,反而很淡定地說道:“這是族裏的事情,我這個村長管不了,何況,冬梅這賤女人本來就該死,她做下那種下流放蕩的事情,生下野種,浸豬籠活該,關老子屁事!”
楊丹深深地審視着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指着他罵道:“王貴,你可真不是個東西,一如夫妻百日恩,别說冬梅還是你媳婦,就算不是,你是村長,明顯浸豬籠這種封建迷信,違法的事情,你不管嗎?如果冬梅真被浸了豬籠,你也是幫兇!”
王貴冷笑道:“有你這個上面派下來的大學生村官頂着,老子怕啥?再說了,孩子他爹刑滿釋放回來了!不會不管他娘兒們的死活,我操那閑心幹啥?不信咱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