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腳步踏地的雷鳴聲響起。
海量穿着重甲,手持大盾的腐化士兵,甲胄在陽光下,光芒令人生畏,他們轟隆隆地邁着步子,滾滾而來。旗幟飄揚,夜幕領的狼旗獵獵作響。
“吼!”
“吼!”
軍陣中,千餘腐屍盡情嘶吼,聲勢震天。
“等等,那些...是腐屍?腐屍怎麽會被人類操控?”
臉色一凝,芙蕾妮塔不敢置信地看着遠處排列整齊的軍隊。
“可笑,人類居然敢來主動攻擊災厄,簡直是送上門的食物。”奧耐蠕動着章魚觸須,攀上牆頭,然而隻是看了一眼,他的腦袋就難以運轉,“一支由腐化組成的軍團?”
芙蕾妮塔偏過頭,妖異地笑道:“别感慨了,奧耐大人,您可是晨幕領的領主。”
“我的腐化軍團,還沒來得及集結完畢。”
之前的洪水,沖走了不少腐屍,奧耐如今也就補充到了五千人的軍團:“但,對方也就區區千人,竟敢進攻我,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邊,菲爾德眺望藍水城。
這座城市被水腐蝕的很厲害,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迹以及腐朽的植物,防禦力大幅度被削弱。
城牆歪斜,到處都是廢墟。但腐屍顯然對城市加固過了,扭曲的血肉,填補了大部分的城防漏洞。包括城門,巨大的血肉城門,甚至長着幾十隻眼睛。
“對面的城裏,至少有一位三階神選。”
打開小地圖,菲爾德看到一枚鮮紅的紅點,不知道是誰。
紫羅蘭微微搖頭:“你們雖然有點實力,但對方三階太多,我勸你們離開。”
“謝謝你的幫助,但優柔寡斷可不是好習慣。”菲爾德擺擺手,直接拒絕。
好不容易地面幹涸能行走,不乘勝追擊怎麽行。
“行吧,我走了,祝你們好運。”
言罷,紫羅蘭一個閃身,離開衆人視野。
“哎?這家夥真沒勁,也不幫幫忙。”羅莎麗亞空揮兩下大劍。
“時間不等人,先走一遍程序。”
菲爾德已經和城牆上的敵人,對上目光,當即拍馬而出,阿詩娜則是緊跟在旁。
“日安,先生小姐們。”菲爾德擡頭挺胸,昂揚地來到城牆地下,“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會投降,但我在這裏給你們一個許諾,我會接納腐化生物。請不要随便解離或者自爆,投靠我的話,照樣能獲得你們想要的。”
“哼,你...”芙蕾妮塔剛想怼兩句。
菲爾德卻頭都不回,立刻回到軍陣之中。
腐化這種滿腦子殺戮的生物,别指望靠嘴炮說服。
“傲慢是一種愚蠢。”奧耐大怒,吼道,“連攻城器都沒有,虛張聲勢的蠢貨,我要吃掉你。”
“傻不拉幾的笨蛋。”芙蕾妮塔的跟班連連搖頭。
“哼哼,誰說沒有攻城器就不能攻城了。”
菲爾德直接下令:“绯洛米奈,削弱一下對方的人數。對了,别用你那太陽轟炸。”
每次大規模轟炸,绯洛米奈立刻會陷入昏厥。
“好吧。”
绯洛米奈一揚頭發,手中滅世之種飄出。神力狂湧,一連串十字星芒如曳光彈般,咆哮而出。
“轟轟轟!”
藍水城的城牆瞬間遭到了轟炸,碎石紛飛,血肉修補的城牆,被轟開了一個缺口,周遭防禦的腐屍被轟碎一片。
“啊?”
奧耐和衆神選都被吓了一大跳。
“是遠程射手類神選者,肯定是攻城專精的。該死的蠢貨,竟然這麽早就讓手下使用神技。”奧耐嗤笑一聲,“芙蕾妮塔小姐,不用擔心,這種做法太可笑了。”
芙蕾妮塔不置可否。
然而休息兩鍾後,绯洛米奈再一次随手一揮。
又是一連串金芒咆哮而至,将城牆上的一處血肉哨塔,炸得粉碎。随後,绯洛米奈保持着适當的頻率,不斷轟擊城牆,對藍水城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該死,他們壓根不是要攻城,而是在挑釁。”
奧耐已經忍不了了,本來等待對方攻城的,現在卻變成了單方面挨炸。
“蝼蟻,我要出城迎戰!”
越是憤怒,腐化生物的腦子越是混亂,當即發出一聲嚎叫,命令周遭腐屍開始出城。
“我們也去幫忙。”芙蕾妮塔冷聲道,“我很好奇,那個叫菲爾德的小輩,是怎麽敢來北境行省的。”
“是,小姐!”小跟班與腐化女獸人同時應諾。
“哦?就這麽出城了,果然是腐化生物的作風。”
眼見腐屍們亂糟糟地擠出城。
菲爾德冷哼一聲,當機立斷:“阿詩娜,側翼突擊。”
“是。”
提起長槍,阿詩娜躍上龍種狼,快速迂回到腐屍尚未形成的側翼。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阿詩娜一夾狼腹。阿詩娜手中騎槍,切換爲攻城錐形态。
“嗷嗚!”龍種狼爆沖而出。
厚重的甲胄燃起幽然冰火,如一輛疾馳的高速列車,直直鑿入屍潮之中。
“砰砰砰!”
一連串血霧爆開,沿途無論是腐屍還是高階的腐化生物,毫無阻礙地被轟成碎片,屍潮直接被犁出一長條血路,少說碾碎一兩百隻腐屍。
如果對方是人類軍團,光是這一波沖擊,估計就潰散了。
“該死,真當我們腐屍沒有神選了。”芙蕾妮塔嬌哼一聲,“骨棒,你對幹掉那個亞人騎兵。”
“是!”
女獸人狂吼一聲:“三階神技,腐化石膚!”
下一刻,灰白色的腐化分泌物蔓延全身,化爲堅固的石頭肌膚。
骨棒朝着阿詩娜撲去,追着阿詩娜纏鬥。
“菲爾德,你是哪個家族的人,膽子不小嘛。”
芙蕾妮塔一個閃身,鬼魅般出現在腐屍陣營之前,歪着腦袋,美妙曲線的脖頸,白的發亮,嘴角一抹媚态的微笑。
“嘶~”
饒是菲爾額見過海量的美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魅到極緻。
豔麗至極的五官,眉眼如秋水橫波,白皙如玉的長腿輕點在地,晶瑩如雪糕般的jiojio,有意無意地撩撥着地面。整個人給人一種,睡眼惺忪的酥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