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米瞳孔地震。
她此刻隻想回到過去,給自己狠狠兩巴掌。
誰知道這個貴族小姐,妥妥的粉切黑。
第二天,衆人帶着幾乎不着寸縷的切米,來到地下水渠的位置。
進入地下,沿着陰暗潮濕的水渠,一路殺戮夜魔,進入到盤羊領的地牢中。
遠處傳來喧嘩的聲音。
“我們的食物撐不了很久,天呐,我們要完蛋了,還不如當初死戰到底。”
“閉上你的烏鴉嘴,别把怪物引來了,到時候大家都得死。”
“嗚嗚嗚,你們是帝國軍人,出去殺怪啊。”
“我連樹枝都沒一根,你告訴我怎麽殺怪,用你的脊椎骨嗎?女皇陛下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耐心等吧。”
羅莎麗亞砸開掩藏的石門,衆人走進巨大的地牢内,一股比陰暗水渠還要難聞百倍的味道,險些把菲爾德熏昏過去。
帝國軍俘虜并沒有被關在監獄内,他們人數衆多。估計叛軍都沒那功夫管他們,俘虜們東倒西歪遍布整個地牢,估計有近千人。
他們顯然被關了十天以上,到處是惡心的排洩物,隻有角落一塊幹淨的地方,堆積了十幾大箱食物,還被十數人保護着。
“嘔~”
菲爾德差點吐了,自從來到影世教派的實控區,胃真是遭罪了。
“天呐,有人來了,是女皇陛下的軍隊收複失地了嘛!”
“感謝女神,我們差點就被獻祭了。”
地牢内的人紛紛湧來,用興奮、困惑或懵圈的眼神,看向菲爾德。
“你們是帝國的衛戍地方軍?”
菲爾德掃視一圈,這群人比自己想象的瘦小很多,眼神呆滞,簡直和貧民窟内的人一個模子。
“是啊,你們不是影世教派的人吧,那幫混蛋把我們丢在這,就給了丁點食物。”
“還定期抓人獻祭,那幫該死的瘋子。”
“我超,看那個女人,怎麽穿這麽少衣服。”
衆人七嘴八舌的謾罵,期間還夾雜了奇奇怪怪的吐槽。
切米咬牙切齒地從死人身上,扒拉了一件破爛衣服套上,才阻止了周圍人熾熱的目光。
“我們不是影世教派的人,我是羅斯家族的男爵菲爾德,是特意來救你們的。”
菲爾德一臉“軍民一家親”的表情,順帶着拿出象征身份徽章。
“男爵!”
衆士兵眼睛瞬間瞪大,激動地跪倒下來:“親愛的老爺,見到您一定是神的旨意。”
“你居然是男爵!”格赫洛斯驚得捂住嘴。
“啊?難道不像嘛。”菲爾德撓撓頭,他之前沒和格赫洛斯提,默認她知道來着。
“還有這種好事。”格赫洛斯樂得都哼起小曲了,“因爲以前不愛交際的緣故,沒怎麽參加過貴族舞會呢,所以不知道。”
格赫洛斯的父親是男爵,那作爲女兒的她,沒有爵位,九成九會嫁給騎士。如今雖說覺醒了神選,但殺戮神選這玩意,在帝國人人喊打。
因此,在格赫洛斯看來,自己算是高攀。
無視這個小插曲,菲爾德跳上一堆雜物,運轉鬥氣,大聲對俘虜們喊道:“你們被我:菲爾德,夜幕領男爵,北境雄獅,收編了。有任何異議,現在就提出來。”
“我有意見!爵士,我們這有賤民,也有帝國邊軍,你無權收編地方衛戍軍。”一名軍官打扮的人,帶着十餘個士兵,一起朝着菲爾德走來,“衛戍軍作爲地方軍團,隸屬于女皇陛下,我們也隻效忠女皇,沒有她的調令,你一個人都别想帶走。”
“吼~那女皇陛下允許你們投降了?”
羅莎麗亞一臉不爽。
“投降是無奈之舉。”士官理所當然地說道,“另外,先生你别想着用爵位壓人,我是弗雷辛男爵,雖然現在是榮譽男爵,但我來自獅鹫行省的老牌軍功貴族:金刺劍家族。”
言罷,他挺直了身闆,一股傲慢的氣息撲面而來。
“金刺劍家族怎麽了,很會擊劍嗎?還是都是金牌男桐。”奧菲利不明所以,困惑地四下亂問。
“哎,你不是帝國人吧,居然不知道這回事。”
格赫洛斯悄悄解釋道:“隻要帶‘金’字的家族,都是有皇家背景,或是家族掌握五階神選,不好惹。”
羅莎麗亞點點頭:“原本就叫刺劍家族,但女皇特封爲金刺劍。同理,帶‘金’字的城市,一般是省會或者皇權特封。”
比如暮光行省的金雀城,羅斯家族的金鷹城,北境行省的金獅城,都是省會級城市,絕對有五階神選坐鎮,否則沒資格叫這名字,會被勒令改回原名。
菲爾德不爽,自己來救他們的都沒裝逼呢,這貨一個俘虜還裝上了。
榮譽男爵就是個虛名,連地都沒一塊,還隔着金刺劍呢。
“現在是非常時期,影世教派在殺戮帝國的子民,作爲一名真正的貴族,我要爲帝國的人們負責。”
菲爾德擲地有聲地說道:“無論是士兵還是平民,你們都來自裏克行省,想想你們的親人和家園。是在地牢被毫無意義的餓死,或是被夜魔分食。還是跟着我,把那群瘋子殺光,把你們失去的女人、錢和土地奪回來!”
許多士兵擡起頭,瞬間被打動了。
如果菲爾德扯什麽榮譽,士兵們都懶得聽,但說到錢、女人和土地,一個個都不困了。
“都不許動。”弗雷辛眼簾微眯,不屑的哼唧一聲:“如果能打赢的話,我們也不至于被關在這裏。另外,憑什麽你覺得,你能戰勝影世教派。”
“那是你蠢,帝國耗費巨資組建的邊軍,竟然連消息都沒傳遞出去,就全軍覆沒。你竟然還特麽質問我,是我的話,我都不敢出聲,給家族抹黑。”菲爾德哈哈大笑。
“你個混球,并不是我錯!”士官氣得差點冒煙,“是士兵們太廢物了,而且盤羊領沒有神選者支援而已。”